還有賈珍和賈蓉還有賈薔之前不得不說的故事,薛大傻子又敗掉了一間鋪子雲雲。
當然更少不了的是寶玉的傳聞,傳聞寶玉在學裡打架這事,因是關系了外頭的親戚,賈母本要叫了賈珍來問話。
誰知,秦鐘早往秦可卿跟前告了一狀,秦可卿是個再聰明不過的人,便是秦鐘不說,亦聽了些許風聲,如今見得秦鐘來告,情知傳言不能有假,連羞帶氣,病又加重了三分,再支持不住。
秦可卿這一倒下,阖家皆慌了神,因又想着她素日的好處,不管是哪一個長輩,哪一個親戚,無不為她擔心。
寶玉與秦鐘在學中打架之事,再無人提及。
待聽說有人推薦了個張先生來給秦可卿看病,又聽得賈敬不肯回府過壽,隻讓人印了什麼文散發之後,賈琮知道,秦可卿快挂了。
一僧一道,兩個拐賣兒童未遂的高人,也快要出現了,想想,賈琮就覺得心中好激動。
是日,到了賈敬的壽日,榮國府阖家的主子,都要去甯國府赴宴,然而,這主子裡,并不包括賈琮賈環和賈蘭。
賈琮是病着,賈蘭是脾氣古怪不想去,而賈環呢,王夫人說他也病了,其實是被王夫人留下抄經。
人都去赴宴了,沒人管束,賈琮本打算和賈環偷溜出府,但賈環要抄經,賈琮隻能自個去找趙國基。
找到趙國基,賈琮不等趙國基抱怨那些老套的話兒,便說道:“那立白皂不用限制産量了。你去問問上次訂貨的瓷窯,若是咱們大批量訂瓷罐兒,能便宜多少?還有,這做工的人,你給排成幾班兒,若有肯做夜工的,再添一份工錢。順便再問牙婆租個鋪子。”
趙國基想了一下,忙道:“若要分幾班兒,隻怕人手不足。”
賈琮一撇嘴:“不是有人向你說情麼?你瞧着若合适,便都收下,先教他們這作坊的規矩,學會了就留下,學不會就算了。若是人手還不足,你再去城裡招人,隻要收拾得幹淨,上手得快,你就是招了乞丐來,我也不管。”
趙國基連連點頭,忽有說道:“這人多了,我看就不必管飯了,讓他們自己在外吃去。”
賈琮搖頭不允,他可是知道如今的情況,他這裡的活兒輕,雇傭得都是社會底層的窮小子,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都是十三四歲的年紀,家裡連混個水飽都難,隻能出來做工,但是年紀在這兒。
童工嘛,肯定幹得比成人少,商家都不愛用。
若是他這工坊裡不管飯了,保管了有些窮小子甯肯餓兩頓,也舍不得帶飯買飯。
吃不飽飯,怎麼能好好幹活?
不說羊毛出在羊身上這道理,單說,賈琮還想從裡頭發掘培養幾個能幹的幫手呢,福利自然不能少。
要不,光靠一個趙國基,隻怕把趙國基累死也忙不過來。
故而,賈琮說道:“往常是請了廚娘上門做飯,按天算錢。工人既多了,我看請人也不劃算,不如買上幾個竈上的廚娘,做做大鍋飯,洗洗衣服,縫縫補補什麼的,倒也省事。”
趙國基答應着,忽想起一事來,小心又問道:“倪二前頭說的本子,哥兒可帶了來?”
賈琮笑了笑:“等下次吧,等瓷窯的價格定了,我再拿過來。對了,你可與倪二說了沒有,給那章家書鋪的本子可不是先前的筆名?”
趙國基笑道:“倪二說了,隻要寫書的人沒變就行了。畢竟,章家哥兒不是周掌櫃,不是沖着榮國府的名号才肯出書的。”
賈琮微微颔首,這年頭,海商海盜不分家,近海是商,遠海沒準就是盜,這種豪商貴賈,區區一個榮國府,自然不放在眼裡。
而且海貿真是賺啊。
遙想某些從大海起家的穿越者,到日本挖銀山,到越南采礦,到美洲淘金,移民澳大利亞,到北極南極探險,再養上幾隻北極熊企鵝什麼的,那日子過得真是神仙也不換。
比起來,賈琮這種老老實實玩實業,連房地産都不炒的穿越者,是多麼的厚道,多麼的善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