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賈琡,徒敕也沒心思講什麼規矩了。
随手就免了賈琡的禮,叫戴權将天書送過去。
賈琡接過天書,現看了一眼上頭的小字,不禁有些汗顔。
學了一年多了,居然隻認得“左手”“之”“小心”這五個字……當真是白瞎了比别人多活的那一世!
再一看下頭的二維碼……
荷!
好東西啊!
賈琡作為一個真爺們,立刻激動了!
“要筆!要紙!”賈琡沖着夏守忠伸出了手。
徒敕忙指了下書桌上的紙筆,示意夏守忠給他拿去。
賈琡這一年裡頭,說話隻利索了一點兒,字兒也就認識了幾個,倒是跟着學了寫字。
不怕他認不得,不怕他寫的歪歪斜斜。
隻要他依葫蘆畫瓢兒的給畫出來了,認幾個字總不是什麼難事。
先前善解大師教賈琡寫字,也不過是給二三個字,叫他在兩尺見方的紙上照着寫下來,越大越好。
賈琡生的聰明伶俐,雖還不能橫平豎直,但已是能叫人認出來了。
隻可惜,徒敕失算了。
徒敕給賈琡準備了厚厚一疊的紙,都是極厚的玉版宣,不易暈開。
可賈琡卻隻取了一張,便低下頭去寫寫畫畫好半天都不見擡頭。
徒敕坐不住了,走到賈琡身邊探頭一看……
“這是什麼?”
賈琡讪讪的停了手。
讓一個小孩子話槍/械構造圖也太難為人了!
徒謀也走了過來。
戴權趕忙揮着手将紙上的墨迹吹幹,拿起那這張紙捧到老聖人眼前。
“挺眼熟的。”徒謀摸了摸下巴,總覺得這輪廓在那兒見過,“戴權,你看看。”
戴權幾乎是不離身的跟着,他見過的,戴權應該也見過。
戴權忙告了罪,将紙轉向自己看了看。
“老聖人,這瞧着,有些像您老人家前幾日在禦花園打鯉魚時用的那把鳥铳啊!”
徒敕唰的一下扭頭去看徒謀:“在禦花園打鯉魚?用鳥铳?”
徒謀歎了聲:“這不是用錯了兵器,連條魚尾巴都沒能打到嘛!”
徒敕還要說道,徒謀卻正色道:“眼下最要緊的卻是天書的事兒。”
“戴權一說這是鳥铳,孤倒也有些瞧出來了。看着是有六七分的相似,但也有許多不同之處。”
徒敕點了點頭:“許是……改良之後的鳥铳?”
“比起刀劍,鳥铳已算是威力極大的了。若這左輪手/槍比鳥铳更甚……”
左輪手/槍?
賈琡這才知道自己畫的是什麼……他原本也隻知道是把槍罷了。
他雖不了解槍/械,但也知道這東西能流行個好幾百年呢!
“要學畫畫!”賈琡右手握拳,擡頭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