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試舊書
賈琡主動要求學畫畫,徒敕自然是高興的。
他恨不得賈琡見風就長,每天大一歲。
一天一份天書不說,用不着二十天就能說能寫能畫了啊!
當然,這隻是徒敕的妄想罷了。
倒是徒謀,聽得賈琡說要學畫,當即摩拳擦掌的說:“好得很!”
“隻是善截大師不擅工筆,你若要和他學,怕是十年都畫不成的……”
徒敕跟着點了點頭。
看樣子,這第三份天書應該就是一幅畫,畫的就是那“左輪手/槍”的構造。
若讓賈琡跟着善解大師學水墨寫意……當真是南轅北轍了。
卻聽徒謀繼續說道:“孤閑着也是閑着,你便每三日來孤這兒學一日吧!”
徒敕皺了皺眉,剛想反對,卻聽賈琡問道:“可以叫太幾哥哥一起嗎?”
徒謀一臉慈愛的摸了摸他的頭:“好說好說。”
讓老父親幫着教兒子?
徒敕很沒良心的覺得聽起來不錯。
老聖人和太子親近,想來朝臣們也會很開心的……
當然,今兒這事定是不能無功而返的。
要知道,去歲自得了“牛痘”這個法子,徒敕便派了三個太醫,滿大周的去尋找“牛痘”這東西。
還真讓那個院使說着了,這得去問放牛之人。
問過了十幾人,還真找着了一個的牛痘的。
隻是那放牛娃也不知道那是牛痘,隻知道當地郎中說是一種痘疹。
病發之時就如同得了寒症一般,但十幾日後寒症就消失了,一個月後痘痂掉落就好全了。
太醫已按取人痘的法子,取了牛痘。
又從牢裡提了幾個死囚,種上牛痘。
平安無事的出過痘疹後,正好南邊有個縣報上來天花疫情,便将這幾人送了過去。
共八人,無一人染疾。
由此已經可以瞧出天書的神異了,朝中也有不少大臣知曉了此事。
如今都巴巴兒盼着新的天書呢!
就算今年的天書暫且是讀不了了,去歲那份不還沒解?
甭管是哪年的,好歹能給臣民一個交代!
徒敕原沒想着要把去年的天書也請來,隻得叫夏守忠又跑了一趟。
幸好佛堂離得不遠,不多時天書便已送到了賈琡手上。
賈琡重新振作精神,提筆寫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字。
雖說腕力小了些,字兒寫的像蚯蚓了些,但好歹能看懂!
真的能看懂!
一陣感動湧上心頭,徒敕簡直要熱淚盈眶了!
統共用了十七張紙,賈琡寫一張,徒敕看一張。
十七張紙共十七個字,組成了一句話。
“三份石灰,一份粘土,燒一燒,加水,就是水泥。”
徒敕逗着手中的一疊紙,問賈琡:“石灰朕知道,做金瘡藥的,年年戶部都要備上許多。隻是這粘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