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兄弟就這副态度,昨日見你對你那位世子妃,那叫一個千嬌百媚,柔情百轉……”
“不說快滾!老子屁股正疼着呢……”
疼的還有些邪門,他想趕緊打發走蕭必安去請李大夫。
蕭必安聞言一愣,片刻後,一臉的不敢置信。
“不是吧,謝大傻,你……你、你屁股疼?!你居然屁股疼?!居然是你屁股疼?!”
他的語氣太過震驚,謝雲逍被他說迷糊了。
“怎麼,老子屁股就不能疼了?”
他的屁股又不是鐵打的,挨了那麼多下,怎麼還不能疼了?
蕭必安一臉沉痛。
“謝大傻!我算是看錯你了!你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糙漢,那樣一個四肢發達的貨,你居然是下面的那個?!”
他喃喃道:“這個世界怎麼了……”
謝雲逍聽明白了,他當即怒了。
他猛地拽過床上的枕頭,使勁往蕭必安身上砸去,蕭必安頭一歪躲了過去。
“你踏馬的整天腦子裡都是些什麼!!!哎呦喂!我擦!!”
他的動作過大,又牽動了傷口,半天沒緩過來,冷汗都給他疼出來了。
蕭必安見他疼地厲害。
“喂,你還好吧?”
謝雲逍沒好氣道;
“快死了,你趕緊把你的屁話說完,替我去濟世堂請李大夫去!”
“我來此說的事,正是與李大夫有關。”
“你他麼怎麼也跟李大夫幹上了?”
蕭必安拍了拍手中的折扇,這事還有點複雜,他想了想才開口。
“事情是要從昨天開始說起,昨日南林書院前有位吉安李姓學子鬧開了,說是今科榜眼頂替了他的卷子,還罵禮部尚書佟晖貪贓枉法官官相護,因此被衙役打的奄奄一息,佟晖即将升任左相,正是如日中天之時,當時在場的人有異議的都被打服了,但卻有人私下請了濟世堂的李大夫給李承源診治,他這才撿回一條命,這本也沒什麼,但卻被人看出請李大夫的那個書童是你院子裡的人,因此,有人讓我給你遞句話,不該護着的人不要護……”
謝雲逍聽愣了。
“書童,哪位書童?”
“聽說,是叫墨竹的。”
謝雲逍一省,那八成跟他媳婦有關了。
墨竹到京都沒多久,且一向甚少露面,應該沒什麼認得才是。
“誰指認的墨竹?應該很少有人識得他才是。”
“好像是你本家,一個叫謝玉郎的。”
謝雲逍眉頭皺了起來。
“你剛剛說的那個吉安李姓學子叫什麼,他不會叫李承源吧?”
蕭必安驚訝了。
“你怎麼知道?老謝,不是吧,真是你做的啊,人跟我說,我還不信,你不是一向不願意摻和這些官場上的事情嗎?”
謝雲逍凝神不語。
此一時彼一時,以前他樂得快活,現在為了他的媳婦,他不得不支棱起來了。
這不,這謝玉郎這個小反派都蹦跶起來了。
半晌,謝雲逍展顔一笑:
“蕭二,這個人我非護着不可。”
“你護着?你怎麼護?”
謝雲逍痞痞一笑。
“那我得請你幫個忙了?”
蕭必安立即警惕起來。
“我?我能幫什麼忙?”
“幫我約下你大哥?”
“我大哥?你不是一向不願意與他多接觸嗎,之前我大哥的邀約你不都推了嗎?”
謝雲逍高深莫測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
蕭必安狐疑地看着他。
“你最近發什麼神經?神神秘秘的……”
“像你這種人是不會懂像我這種有家室的男人的,我這叫成熟男人的擔當。”
蕭必安一臉嫌棄,“你越來越惡心了……”
“别廢話,趕緊給我出去請李大夫,還有,記得給我約一下你大哥蕭帥必,不對,是蕭必帥,擦,蕭二必你老爹真會取名字…“
“……”
送走蕭必安,謝雲逍拿出他之前默寫全書劇情的紙,寫寫畫畫了一通。
半晌,他丢開筆伸了個懶腰。
吳大在一旁适時遞了杯茶,謝雲逍一口氣飲盡了。
吳大不太識字,但卻不妨礙他看謝雲逍的那張紙。
“世子爺,您畫得這些個小人是什麼意思?”
“這幾個小人乃是大承國未來舞台上的關鍵戲角,腦袋越大的戲份越重。”
“世子爺,為啥這個姓李的腦袋這麼大,而是世子爺你的腦袋隻有一點點?”
謝雲逍臉色一黑。
“什麼叫腦袋隻有一點點?都跟你說了,這裡的腦袋大小隻代指的戲份,這是一種簡化的象征手法,明白嗎?!”
吳大連忙陪笑。“是是是,小的一時口誤,該打該打。”
謝雲逍這才作罷。
謝雲逍又将那張紙拿在手裡欣賞了一眼,“本世子開局是個局外人,本就沒什麼戲份,以後為了你們世子妃,我得搶戲了。”
他轉手将紙交給吳大。
“替我好好收着。”
吳大連忙雙手捧着,恭恭敬敬将它放置在謝雲逍的放珍奇話本的箱子裡。
剛剛被蕭必安打斷,謝雲逍這時又想起與吳大之前沒說完的事情。
“吳大,你過來,快再跟我說說,世子妃叫完我的名字之後呢?”
吳大一聽他問起,立即眉飛色舞了起來。
“您說之後啊~當時您被世子妃兇了之後,立即老實了,隻抱着世子妃不動,我們都當您睡着了,世子妃招手讓小的去接你,小的連忙上去了,您猜怎麼着?”
謝雲逍急切道:“怎麼着了?”
“哎呦~小的都沒眼看,世子爺您哭着求世子妃别離開你,世子妃的衣服都被你哭濕了一大片,您當時那眼睛啊都哭成腫眼泡了!”
“擦……”
真他麼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