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逍這聲“老婆”喊得十足撒嬌。
蕭必安忍不住抱着胳膊打了個寒顫,他低頭沖身後的管複道:
“謝大傻有病吧,叫人一大美人老婆婆,活該人家不搭理他。”
“……”
那廂,吳大給賀寒舟介紹起蕭必安與管複。
“世子妃,這是東郡王二公子并九門提督家的管公子,世子爺喝大了,二位爺送世子爺回來……”
賀寒舟被謝雲逍纏住,放不開手腳。
謝雲逍一身酒味,他也不想與一個醉漢計較。
賀寒舟淡淡沖那二人微微颔首,但他還未說什麼,謝雲逍卻不幹了。
他一把将賀寒舟攬到身後,醉醺醺地推了一把正谄媚着要與賀寒舟搭話的蕭必安。
“去去去,離我老婆遠點!”
蕭必安當下便怒了。
“好你個謝大傻,過河拆橋……”
管複忙趕忙将他拉到一邊。
“謝兄喝大了,你别跟他一般見識。”
管複回頭沖院子裡的人道:
“謝兄,寒舟公子,我們先回去了。”
蕭必安不甘地說:“我明日還來!我還有正事忘記說了,今日光陪他耍酒瘋了……”
說着便被管複拉走了。
那二人走後,雲祥院内也陷入了僵局。
謝雲逍纏着賀寒舟不放,也不肯挪地方,吳大等人想将他架走都不得法。
謝雲逍的頭深埋在賀寒舟的頸側,不住地磨蹭,口中還不停叫着“老婆”。
賀寒舟一開始還有耐心敷衍,後面見他變本加厲,絲毫不加以收斂,兩雙手也正往一些不該摸的地方延伸……
賀寒舟的臉似被謝雲逍身上的酒氣熏得微微泛紅,他立即喝道:“謝雲逍!”
謝雲逍的手中的動作一頓。
他第一次從他的老婆口中聽到自己的全名,他擡頭頗乖巧地說道:
“老婆怎麼了?”
賀寒舟的臉上罩着一層寒霜。
“老婆是誰?”
“老婆是你。”
謝雲逍冷着臉又道:
“那我是誰?”
“你是老婆。”
“……”
他就不該跟醉漢講道理,但是賀寒舟還是忍不住問道:
“謝雲逍是誰?”
“我。”
“賀寒舟是誰?”
“我老婆。”
賀寒舟:“……”居然沒有漏洞。
賀寒舟拉下臉,謝雲逍終于老實幾分。
他乖乖伏在賀寒舟的肩上,雙手摟着賀寒舟的腰,沒有多餘的動作。
他半晌沒有動靜,呼吸也漸漸平緩,賀寒舟以為他睡着了。
賀寒舟招手喚吳大将他擡走,這一動,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傳來一陣濕意。
謝雲逍一陣呢喃:“老婆,你不要離開我~~”
賀寒舟微微愣住。
下一秒,紅眼眶的謝雲逍便被吳大順利架走。
賀寒舟低頭看向自己肩頭,已濕了一大片。
第二天一早,謝雲逍便棒瘡發作,無法下地。
他趴在床上一邊捶床一邊扼腕。
“吳大,你說什麼,我昨天摟着世子妃又親又抱?”
吳大點頭如搗蒜。
“媽的,老子怎麼一點也沒記住?!”
謝雲逍捶床的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一陣龇牙咧嘴後,他冷靜了下來。
“世子妃沒說什麼?”
“哪能沒說啊?”
謝雲逍耳尖微紅,有些忐忑道:
“他說什麼了?”
“您那時對世子妃又是摟又是抱的,小的都沒眼看,世子妃臉都紅了,他當時大喝一聲‘謝雲逍’,世子爺您說神奇不,您立刻馬上就老實巴交了……”
“等等等等……”謝雲逍一臉的興奮。
“你聽清了,他當時叫我名字了?”
“小的那還能聽不清嗎,小的聽得真真的!”
謝雲逍幹咳一聲,花癡似地笑開了。
“呵呵呵呵呵額呵呵呵呵……”
正巧,蕭必安于此時造訪。
他還未進屋就聽到謝雲逍與以往大不相同、神經的笑聲。
“喂喂喂,謝大世子,您這身體已經很變态了,心裡一定要健康啊!”
謝雲逍臉色一變。
“擦,你這二必怎麼來了?”
“看你昨天喝那麼多,今天有沒有死透。”
“吳大,關門送客!”
“去去去,蕭二爺今天可是有正事來找你,不然誰稀得來你這院子,昨天光聽你在那嚎啕了,不過你這院子現在變化挺大啊,倒比從前空蕩蕩的瞧着好多了……”
自吳大那次對雲祥院的駭人填充之後,謝雲逍又找人重新收拾了,因此,雲祥院比上次蕭必安來,精緻不了少。
謝雲逍炫耀道:“那當然,這都是我媳婦的嫁妝。”
蕭必安撇了撇嘴。
謝大傻現在三句不離媳婦,簡直變身成了妻奴。
這兩句話的功夫,謝雲逍剛剛忽視的傷口上的疼痛湧了上來了,他沒好氣道: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蕭必安啧啧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