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便看見逆卷禮人推門而入,微微睜圓了雙目的模樣。
這是陸知秋當時的反應——逆卷憐司為什麼會用這麼香的蘭花味道洗發水!?
時間在尴尬的靜寂裡流逝掉了一秒鐘。
逆卷憐司察覺到他蓦然僵住的身體,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毛茸茸的腦袋向下探了探,湊到陸知秋的脖子上——“嗤啦”,是舌頭劃過肌膚帶起的細小水聲。
陸知秋這時候也終于回過神了,抽了抽鼻子,一把推開幾乎伏在他身上的逆卷憐司。
他站起身,飛速的竄到逆卷禮人身邊,拉住少年的手。
站定,陸知秋搓了搓脖子,晃晃頭,打出兩個噴嚏。
“Laito……”見逆卷禮人望過來,他忙垂下腦袋,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聲音都有些委屈。
逆卷禮人盯着他這副模樣,稍稍沉默了會,壓下心底那股莫名的不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像……”他頓了下,往男人身上湊了湊,然後壓低了聲音,“狗狗诶~”
陸知秋聞言愣了,半晌,才抿了抿唇強忍住蹙眉的沖動,順勢将少年攬入懷内。
“狗狗就狗狗吧,反正……嗯。”他也壓低了聲音。
“嗯?”逆卷禮人擡頭,眼尾上挑,帶着些許媚意些許戲谑,“什麼?”
陸知秋偏過頭去不看他了,面上竟然罕見的泛起了幾分熱意。
被誤會卻沒法解釋的焦急,在逆卷禮人勾人的調笑中變成了難得的羞恥。
Laito他……不生氣?
正不解,便聽見那少年輕笑了幾聲,又一次問他:“什麼呀?”
什麼?什麼,你覺得是什麼呢?你都知道的,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陸知秋咬了咬下唇,本就對剛剛的行為抱有愧意,這會也不管自己對那個稱呼有多抵觸,顧不得房間内還有另一人,就湊到少年耳邊,咬了一口:“反正……都是你的小狼狗了。”聲音像被人逼着從嗓子眼裡生生擠出來的一樣,也就比蚊蠅嗡嗡的大那麼一點點吧。
逆卷禮人這個角度,男人微微泛紅的耳廓好巧不巧的擺在了眼前。
愉悅感在心底油然而生,頂去了那股子一直難以消散的不适。
他又笑了笑:“哦呀,到底是弟弟呢還是……小狼狗呢?”
“……”陸知秋不說話了。
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定不能和老婆頂嘴,一定什麼都要讓着老婆。
而且剛剛那件事,要怎麼解釋呢……陸知秋想想這兩次和逆卷憐司的會面,相當不愉快啊。
不過看Laito沒什麼太大反應,估計也知道是誤會,這樣好了,他不提那他也就不要去解釋、徒增尴尬了。
逆卷禮人感覺到男人偶爾的顫動,笑的幅度逐漸變大了。
陸知秋依然沒說話,伏在少年纖瘦的肩膀上,還偶爾給他順順背。
一直到逆卷绫人粗魯的拉着小森唯闖了進來。
兩個人看見廳内一側相擁在一起的二人也是一愣。
小森唯剛剛在房間内看見逆卷禮人親陸知秋的時候就有些驚訝,此時更甚,她訝于這個看似充滿着挑逗、受虐氣息實則容不得任何反抗的少年在另一個男人的臂彎裡溫順、甚至有些乖巧,完全被撫平了燥氣的模樣。
就像是,一隻貓終于找到了主人一樣。
然而一旁早就回神的逆卷绫人可容不得她在那發愣。
之前就被攥的生疼的手臂又一次被大力拽了起來,那少年像是抓到了獵物的獵人一樣一把舉起她的手臂,炫耀着。
“這個麻煩的女人剛剛想逃跑,Reiji你說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