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叫蘭斯的管家說過,會在電梯口接人回去,所以在戰鬥爆發之後,感覺雜物間随時要被砸壞的兩人下了決心,準備趁亂從門裡逃出去,奔向不遠處的電梯。
結果那邊打架的客人,好像壓根就不在意他們兩個似的。
這位玩家回憶了一會兒,眼神怪異:“他們倆看上去,更想置彼此于死地。”
據他描述那兩位的戰鬥方式,整個走廊都充斥着莫名的香氣,多聞一下都感覺人要昏倒,而且燈光閃爍間,整個樓道都變成了光線扭曲之地,似乎每個光斑裡都會竄出怪物。
也還好他們離開的快,那個雜物間很快就被打架的兩位客人毀掉了。
而他們也成功的沖進了電梯,看到了表情耐人尋味的蘭斯。
阮星聽到這一段的時候,慢慢地擡起了頭。
他腦袋裡那些因為催眠留下的後遺症正在漸漸消失,所以聽到這裡的時候,手指不自覺地刮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林靜安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關于這個,我想說的是,這次公館的招聘要求,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
每一個玩家在進入副本之前會先過一段前置劇情,而這段劇情通常會交代他們進入副本的身份,以及副本的背景。
而88号公館在招收服務員的時候,對身高外貌有極其苛刻的要求。
就連第一夜做任務之前,那位管家也說過,所有的服務員最好都要保持整潔、漂亮、與幹淨。
那個女玩家很快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越漂亮的越能活到最後’,這句話其實非常重要?”
這居然不是戲言?
好幾人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阮星身上。
如果說美貌真的能成為一種保命利器,那抛開身體素質不談,在場最有競争力的怕就是阮星。
那是一種隻要你見過第一眼,就會不自覺将對方刻印在心底的魅力。而屬于他身體上的殘缺,不僅沒有為這份美麗減色,反而加重了某些更加不可言說的欲.望。
怪不得他們本以為第一晚處境最危險的家夥,反而堅持到了最後,隻是看樣子似乎有那麼一些萎靡。
但第一晚所有人都光顧着逃命,其實得到的線索并不多,而公館副本時限為五天,所以重頭戲還在後面幾天。
他們得想辦法搞清楚,那些特殊客人的存在意義才好。
阮星感覺大家都在有意無意地看他,而且好像每個人好像都說了不少線索,他也開始搜腸刮肚想着能不能擠出點什麼有用的信息。
畢竟作為隊友的林靜安,昨晚真的是為他做了很多。
但一想到前期那個騙自己喝酒的赫爾曼,和後期僞裝成林靜安再騙自己的隗光,他就又開始有些生氣了。
“那些客人應該存在某些特殊職業。”
阮星抿了一下嘴,見大家這時都看向自己了,頓時有些緊張,林靜安用眼神鼓勵他:“沒關系,
想說什麼就說,大家會一起分析。”
于是阮星繼續道:
“我昨天碰到了兩個客人,第一個叫赫爾曼,穿着藍色西裝,他好像是一名香水師,房間有很多鮮花和香水瓶。”
阮星客觀描述了自己看到的那些鮮花和小卡片。
在逃命途中,偶然回頭看過一眼藍西裝打架場景的玩家,很快就反應過來:
“這莫不是直接把人做成了特定的香水,我記得人體是可以提煉香氛的吧?”
“嘶,你别說了,當時咱倆要是再跑慢一點……”
阮星等他們讨論了一小陣後,又抛出了第二個線索。
“另外一個客人叫隗光,應該是燈具師,他的房間有各式各樣的燈具,而且在燈光照耀的世界裡,他可以進行各種僞裝。”
頓了頓,他語氣有些遲疑,到底沒直接說出隗光說的,舍不得把他做成燈具的話。
“他房間的燈架子,很奇怪。”
這些線索點一給出來,玩家就能自由發散思維了,很快就有人聯想到,會不會燈具的架子是由人骨制成的。
阮星小臉一白。
林靜安小聲道:“沒事,之前那個管家說了,昨晚客人似乎也違規了。”
那就意味着,昨天赫爾曼在宴會結束前把阮星帶下去的行為,是破壞了規則的。
即使破壞規則也要把人帶下去,為什麼?
就像是生怕阮星被更多的人注意到似的。
林靜安想到了他最後把阮星帶出來時,借助的那個關鍵道具,他的火焰可以灼燒萬物,包括短暫撕裂空間通道,前提是那處空間,本身已經被破開了一個小洞。
阮星手裡依然緊握着那根權杖。
寶石熠熠生輝,流轉的紫色與蘭斯的眼眸非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