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獻殷勤，指定沒抱好心。“不必麻煩，我自己拿。”祁煜手伸向茶盤，手指馬上碰到茶杯時，司甯黠笑着将茶盤移走。

祁煜摸了個空，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司甯對他盈盈一笑，“都說了我給祁師兄拿，祁師兄不用見外。”

凜川勸祁煜司甯也是一片好意，祁煜對司甯道，“好吧，随你。”

“祁師兄這是同意了？太好了！”司甯笑着端起茶盤的茶杯，将它遞向祁煜。

祁煜伸手去接，司甯忽然磕到桌角，身體不受控制前傾，茶杯中的水連帶茶葉全數潑出了出去，一半落到地上，一半灑在了祁煜的衣服上，有的還濺到了他的下巴上。

祁煜的衣服濕了大半，凜川急切起身，用清潔訣将他的衣袖打理幹淨。

衣服再度煥然如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作怪，祁煜低頭去嗅時總感覺上面有股揮之不去的茶水味。

司甯端着空茶杯呆站在原地，一臉怔愣，顯然還沒意外中恢複過來。

過了片刻，才皺着一張精緻的小臉，泫然欲泣地向祁煜道歉，“我不是故意的，祁師兄。”

祁煜拂去下巴上的水珠，看見他這張臉就煩，“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師傅。”司甯又将頭轉向凜川，一張慌張地向他賣慘。

“不用怕，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司甯是司淵的轉世，凜川自然不會去拿惡意揣度他。輕聲安撫完司甯，凜川轉身喚童子進來收拾這一地狼藉。

修仙之人寒暑不侵，被人潑了一身熱茶，雖然傷不了他，但心理上總歸不舒服。祁煜沒好氣地去瞪司甯，司甯洋洋一笑，趁凜川不注意，得意地沖他做了個“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麼辦？”的口型。

祁煜氣不打一處來，“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你在說什麼，祁師兄，我怎麼聽不懂？”司甯挑釁的表情一收，趕在凜川轉身前又變成了那副梨花帶雨杏眼通紅的模樣，“我還要解釋多少遍，你才會信我？”

“你敢不敢說實話？”祁煜被他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行徑惡心壞了，當場拿出本命劍。

凜川神色一凜，奪走他的劍支，“冷靜些，祁煜！茶水的事隻是個意外。”

祁煜指着司甯的鼻子，反問他，“你就隻聽他一面之詞？你知不知道他在說謊？”

司甯淚眼婆娑地看凜川，“師傅，你要信我，我不會說謊騙你。”

“我信。”凜川從來沒有設想過司甯會說謊的可能性。“因為司淵從來不會拿謊言诓我，司甯是他的轉世，自然也不會。”

祁煜眼睛閃過幽光，“這可不一定，說不定他就是在騙你呢，說不定司淵也騙過你，隻是你一直都不知道！”

凜川搖頭否認祁煜的話語。他堅信無論轉世前後，司甯都不會騙他。

悄悄對祁煜做完“聽到了嗎？師傅信我，不信你”的口型，司甯再次沖祁煜笑了，笑容要多挑釁有多挑釁。

祁煜怒火翻滾，沒有劍支，他直接以手為武器，提起拳頭就去揍司甯。

“住手，祁煜，不要再揪着司甯不放了。”凜川擋下祁煜的拳頭，抓着他的手臂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