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江宜舟感謝信息的李朱赫恰好處于假期,偌大的包廂就隻有他和另一個臉色疲憊卻已經發了好一會兒牢騷的好友。
反正馬上也要散場,他低下頭,拇指按着鍵盤,發了一條信息過去:[要見面嗎?]
過一會兒。
[好啊~]
李朱赫按掉屏幕,擡頭看向友人:“一會兒,我有事就先走了。”
“赫呀,幹什麼去,連你都要抛棄我了嗎?”即将入伍,這個2017年是死亡行程多到可以稱之為瘋狂的一年。
權至龍下巴微揚,沖他撒嬌似發出的小奶音可憐兮兮的。
他今天才剛回到韓國,隻有幾個小時休息的時間,馬上就又要坐飛機往下個國家。
這個時候公司也好,成員也罷,誰也不想見也不願意聯系那些錯綜複雜的關系。再說他累得要死,哪有精力哪有心情去應酬交際,索性——就在機場附近開了個包廂,就當喘一口氣,短暫休息休息。
李朱赫:“……拜拜。”
見好友盯着手機,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卻說出那麼冰冷的話語,權至龍不死心繼續追問道:“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人了?”
李朱赫:“……”
滿臉惡寒斜睨他一眼,哪知恰好撞上好友的眼神,他還煞有其事眨眨眼睛,标志性的小奶音跟着哼出控訴。
……
艾西!簡直變态!
頓了頓,李朱赫半是無語半是無奈道:“Bomi,江宜舟你知道嗎?”
“當然。”權至龍眉頭一挑,這兩年最火的女團就是snsy,而作為團内top的江宜舟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暫時陪你會兒,等她過來我就先走一步。”
“你——”權至龍哀怨的眼神頓時一變,盛滿揶揄地望着李朱赫,“行啊!”
“不是你想得那種關系。”李朱赫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連忙擺手,“算是……我妹妹吧。”想了想,他道。
“?”
“算是?”
“什麼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嗯?難道是你認得妹妹?你還玩這種啊?”
權至龍有點吃驚,坐直身體。哥哥妹妹什麼,片刻他一笑,沒看出來自家親故是喜歡搞這種事的人啊。
“想什麼呢,不是,”看他唇角揚起一抹戲谑的笑,李朱赫扶額,換了種說詞:“李赫雲的妹妹。”
“哦——”這麼一說,見過李赫雲的權至龍頓時就明白,原來是堂妹,不過疑惑也随之伴來,沒記錯的話,MN是個小公司吧,怎麼會想到叫人在這公司出道的。
從年初安社長投資失利或将公司轉讓開始,到SNSY四位集體打官司解約,消息真真假假傳了一通,雖然後面沒再關注,但是團解散的事,他還是知道的。
思及次,權至龍邊打了個哈欠邊忍不住好奇問道:“那妹妹還準備繼續活動嗎?”
“嗯。”李朱赫微微颌首,從兜裡摸出煙盒,随手抛給他一根,“已經開始活動了。”
“哦。”權至龍接過,漫不經心點頭,财閥家的孩子,重新活動确實不是什麼難事。
“叮——”
線條流暢金屬質感的打火機閃出一條火蛇,李朱赫微微低頭咬上煙蒂,輕吐一口氣,煙霧缭繞間看不清神情,隻是棱角分明的輪廓透着幾分冷冽。
包廂安靜片刻。
權至龍叼着煙,看了眼對面的親故,忽然道:“需要我幫忙嗎?”
李朱赫瞥他一眼,親故喜歡的類型以及浪子之名,在整個韓國還是如雷貫耳的。他輕彈煙灰,好半會兒才道:“暫時不用……吧。”
遲疑的語氣,微皺的眉頭,顯然是拿不準。權至龍手一頓,驚訝回望,老實說很少看李朱赫這樣猶豫,他不禁起了好奇心:“怎麼?妹妹活動不順利嗎?”
還是說家裡其實不贊成她繼續做藝人,希望通過這次成員解約能夠知難而退,唔,難道MN那位失蹤也有大家長的手筆?
李朱赫沒說話,望着指間緩緩随風飄渺的煙霧,微微走神。
其實還真是認的妹妹。
江宜舟出生在金融危機剛過去沒多久,此時韓國正迫切需要阿美麗卡的幫助重振經濟,内心是渴望再次回到四小龍時期,然而……
于是,并不像哥哥們那樣經曆過一斷生活富裕的時期,她一落地,家庭便處于最落魄底層。
原本擁有一家大型工廠的江父,因為金融危機勉強撐一年後還是破産,努力一番,最後在李家旗下專門生産食品的子公司入職。
江母呢,因為生育,直接失業,再加上江爺爺江奶奶那段日子纏綿病榻,可以說生活壓力之大之拮據,在李赫雲看來是過得相當悲慘。
而彼時的李赫雲,作為李家主家最小的孩子,本就極其受寵,更别說在展現出遠超常人的高智商後,直接成為老人家的心頭寶,家族橫着走的存在,誰都不敢惹。
當然因為過于寵溺,這時期也是他性格最為霸道乖戾時期。
偶然一次,在跟随父親巡視子公司時,李赫雲看到年僅8歲來送餐的江宜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