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面色一冷擡腳一踹,尖銳得像一把刀的鞋跟朝他戳了過去,阿瑞斯難得地沒有硬受,反而空出了一隻手握住了薇薇安的高跟鞋,瞬間鞋子就被禁锢了,帶着不可撼動的力道。
薇薇安往後扯了一下,沒扯出鞋子,隻扯出雪白的腳丫。
“薇薇安…”崔斯坦不高興的聲音在旁邊傳來,甚至稱呼都改了,但薇薇安絲毫沒搭理。
反而看着阿瑞斯手心裡顯得異常嬌小的鞋,薇薇安擡手就對着他的臉揮了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大廳裡格外響亮,衆人都不明所以地看了過來。
阿瑞斯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但薇薇安的力道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他的臉甚至沒有偏一絲一毫。
不隻沒偏,甚至還挑着眉看着她,像是在挑釁。
薇薇安沒管鞋子,伸出纖細地手掌就狠狠地掐住了阿瑞斯的臉頰,然後就舉着酒瓶猛灌了起來。
溫涼的酒帶着苦澀和清香灌入嘴中,阿瑞斯喉結滾動猛咽了幾口,但下一秒還是劇烈咳嗽了起來,鮮紅的酒液被噴灑在他的下巴和薇薇安的手上,然後一路往下流淌,浸濕了他的胸膛的衣服。
薇薇安沒管他咳得厲不厲害,反而抓起酒瓶繼續猛灌了進去,手更是牢牢地掐住他的嘴不讓他動彈。
阿瑞斯手上的東西早掉了,此刻正仰着頭,一邊咳,一邊喝,鮮紅的葡萄酒流淌在他的下巴,将他整個衣服都打濕了一片。
他得眼尾因為咳得太厲害而濕潤了幾分,濃黑的睫毛沾染在眼尾,也不劇烈掙紮,隻是一邊咳一邊咽,然後黑壓壓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沒有絲毫偏移。
薇薇安看不懂那雙眸子裡的情緒,也沒打算看懂,她隻居高臨下地望着他,手下的動作不停。
很快三瓶酒就灌完了,薇薇安甩開手中禁锢的下巴,冷冷地吩咐道:“給我扔出去,清醒清醒。”
阿瑞斯用手背随意的擦拭了一下嘴巴,用力喘了幾口氣才用手撐着身體後仰着頭看她,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着,看起來被灌的不輕,但目光依然不偏不倚帶着某種兇猛地氣息,直勾勾的看着她。
像個越打越瘋的瘋狗。
周圍的奴隸很快就朝他圍了過去,阿瑞斯沒有任何舉動,任由奴隸們将他扔出了城堡。
在阿瑞斯被扔出城堡的下一瞬。耳邊響起系統的聲音。
【叮!任務已完成,獎勵一枚星星币,請宿主再接再厲。】
薇薇安心頭一松,低頭拿起碧麗遞過來了的絲帕胡亂擦了一下,然後就跟着阿瑞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崔斯坦家的宴會,身後的崔斯坦在對她說着什麼薇薇安一點聽的心情都沒有,直接選擇了無視。
今日份的臉丢完了,别指望她能再丢一分。
身後的崔斯坦目光冰冷,面上溫柔的笑意早早已瓦解。
旁人看着今日的一幕或許會覺得她隻是在胡亂發脾氣,但隻有崔斯坦明白,這個奴隸和她之間有多不尋常。
薇薇安從來都是高傲冷漠,唯一能被她區别對待的男人,從來隻有他崔斯坦一人,可今天,他發現有好幾個瞬間自己完全被剔除在他們之外,像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樣。
這種感覺從前是絕對不會有的。
他隐隐的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太對勁了,但又想不明白,隻覺得心髒麼悶悶地痛。
西爾夫人走到他跟前,面色溫和地看着他:“崔斯坦,你失态了,還有薇薇安怎麼回事,怎麼不受你掌控了?”
她神色溫和,手上還在整理崔斯坦的禮服,看起來像是溫柔的母親在囑咐什麼,但實則語氣裡全是質問。隻是旁人離得遠聽不出來。
崔斯坦沒有立即回應她,反而是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不都是拜你所賜嗎?問我做什麼?”
西爾夫人面色一僵,但很快又恢複了過來,她壓低聲音嘴角含着得體的笑道:“你的未婚妻我幫你帶着,你把薇薇安哄回來,沒有她我們沒有勝算。”
崔斯坦扯了扯嘴角,什麼都沒說,大步流星地走上了樓梯。
索亞走到西爾夫人跟前小聲問:“崔斯坦他是不是不高興了?”
“沒有的事,心肝兒,今天是你的訂婚宴最主要是你開心”西爾夫人面上端着慈祥的笑意:“崔斯坦隻是他父親有指示,去做事了而已。”
索亞聞言終于才放心下來,擡眼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心頭五味雜陳。
會幸福嗎?昨天她還信誓旦旦說會的,可現在她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