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身高腿長、風格迥異的帥哥走在校園裡,周遭仿佛變成偶像劇拍攝現場。
路過學生頻頻側目。
三人自小受到的注視不少,并不在意其他人投來的實現。
雲遷聽說弟弟這學期換宿舍,舍友都是不認識的人,有點擔心弟弟被人欺負。
聽到他的憂慮,雲岫笑道:“二哥你想多了,我們宿舍是混寝,不會有你說的抱團霸淩現象!”
雲遷嘀咕:“那可說不定。”
他以前讀初中的時候,因為長得好受衆多老師和同學歡迎,導緻班裡有幾個不學好的找校外人員意圖圍毆他,好在他抽條快,最後仗着身體優勢打赢了。
在雲遷眼中,弟弟身體不好,長得也不高,被欺負很可能不敢說,等會他要好好觀察,雲岫宿舍有沒有心胸狹隘的人。
雲岫不知道二哥的擔憂逐漸拐到自己身上,他看到電梯即将關閉,裡面沒有多少人,連忙小跑過去按下按鈕。
學校學生多,錯過這次電梯,下次不知道要等多久。
Z大作為A市的老牌大學,綜合排名上比不過S大,但也是全國前五的大學,當時趙粒梅急着貶低雲岫,擡高雲遷,才會将Z大說出“不三不四”的大學。
這樣的大學,住宿條件肯定是好的。
10529是四間間,四角各擺放着一張上床下桌,空調風扇都有,而陽台右側,是兩間獨衛。
甫一進門,三人便感覺裡頭光線略微刺眼,是陽光從陽台照入,經過瓷磚反射,照到門口處。
透過陽台窗戶,可以看到有個人正在賣力的洗東西。
雲岫低頭瞅了眼光可鑒人的瓷磚地面,有點無從下腳,感覺他們宿舍來了個很不得了的舍友。
察覺這邊的動靜,方子澄從床上支棱起來,見到來人眉開眼笑:“岫岫進來吧,等會兒我們再打掃一遍。”
遲早要進去,雲岫聞言不再糾結,把行李搬去最後一張空床面前。
這張床和方子澄的床相對着,都靠着走廊門這邊,據雲岫觀察,跟他睡同一側的舍友應當就是陽台的那位。
因為還有個舍友好像沒來,東西卻打包好放在床上,不像同側床鋪已經收拾好了。
雲岫跟方子澄介紹道:“這是我的哥哥,這是我的大哥。”
哥哥是雲遷,大哥是雲鶴。
雲遷一聽,表情寡淡的眉眼染上笑意,狀若無事與自家大哥對視,然後爬上去幫弟弟鋪床。
雲鶴:“……”
幼稚。
雲岫沒注意大哥和二哥的眉眼官司,跟方子澄小聲打聽剩下兩位舍友的消息。
他倆加上好友有段時間了,各自熟悉得差不多,但雲岫以前不怎麼住宿,為了更融洽的集體生活,他還是想多了解一下其他舍友。
方子澄:“沒來的那個是體育系的程鑄,大大咧咧的挺好相處,不過他是國青隊的運動員,要訓練,學校特批他住外面,一個學期回來住不了幾天。”
他頓了頓,回頭看了眼還在陽台的舍友,“他叫蔣聽寒,數學系的學神,面冷心熱,你要是有不會的數學題可以請教他。不過他有個缺點,比較愛幹淨,他自己說是輕微潔癖,但我覺得快到中度潔癖了。”
雲岫若有所思。
大學的走讀手續很麻煩,雲岫懶得跑就沒辦走讀,而且有時候連着上課很累,回家午休很趕,住宿可以多點休息時間,反正他要是想回家住,在镫镫上請假就行。
後天開學,他打算明天先适應一下校園生活,就不回雲家了。
這點是雲岫沒提前跟雲鶴商量的,雲鶴以為他還要回家住一天,晚上送雲遷去車站,恰好空出明天一個白天解決兄弟倆的矛盾。
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在商場戰無不勝的雲鶴屢屢預料不到雲岫下一步想做什麼,這讓他有些挫敗。
看雲岫的模樣,想勸他回家住是不太可能的了。
雲鶴隻好放棄調解計劃,等周末雲岫回家再說。
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雲鶴和雲遷前腳剛走,蔣聽寒後腳便從陽台進了宿舍。
方才在雲岫和不認識的人聊天聊得遊刃有餘的方子澄,在蔣聽寒進來之後,稍稍收斂了面上的笑意,目不斜視,繼續着之前的話題。
他們在聊遊戲,但宿舍裡多了個舍友,雲岫還沒跟人打過招呼,聽得心不在焉。
當看到蔣聽寒拿出一條抹布,想擦樓梯時,雲岫飛快起身,“我來我來,是我哥踩的,不好意思!”
他們宿舍的床沒采用爬梯式供人上下床,而是在兩張床的中間擺了一個五階樓梯。
雲遷上去鋪床時拖了鞋,但沒拖襪子,潔癖舍友愛幹淨,擦一擦說得過去。
蔣聽寒沒說話,把抹布遞給他,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