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伴侶對另一半坦誠沒錯,但兩人沒确定關系,雲岫也不敢确定關系。
“沒有啊。”他垂下眼簾,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心虛,然後他說出了讓蔣聽寒臉色大變的話:“我們是舍友關系嘛,我能處理好,謝謝你的關心。”
“舍友關系?!”
蔣聽寒倏然拔高音量,引來急診大廳其他人不贊同的目光。
雲岫不敢看他的眼睛,但又不想他們的事情影響到别人,拉着他的袖子小聲說:“我們回去說,在這會吵到别人……”
他在C市有房子,或者說是雲家給下輩在每個大城市都置辦了房産,以備不時之需。
兩人在下山的時候就商量好,檢查完去哪裡落腳,因為雲家的房子更近就去雲家。
然而這時的蔣聽寒哪裡還管别人怎麼樣,他甩開雲岫的手,殘存的理智使他勉強聽進一些話,降低了音量,又急又怒道:“親過不止一次,難道你想始亂終棄嗎?不給個合理的解釋,我們沒完!”
說話的語速都加快了,可見蔣聽寒果真生氣到極點。
說完,他轉身向外走去,看不看雲岫一眼。
雲岫隻好拿着診斷結果,小跑追上去。
打車回家的路上,雲岫一直在思考,是直接告訴蔣聽寒他已婚的事實,還是先隐瞞,将劃清界限的原因推給沒考慮好。
思來想去,他覺得坦白比較好。
一來雲家對他跟雲鶴的婚姻沒有隐瞞的打算,雲鶴不同意結婚是因為兩人沒有感情,沒必要這麼有儀式感。
二來隐瞞真相有點不尊重蔣聽寒,對真實含糊其辭,留一線希望,這跟吊着對方沒有區别。
況且,蔣家跟他們家是同級别的世家,蔣聽寒知道真相隻是時間問題。
如果答應和蔣聽寒交往,婚姻的事就像達摩克利斯劍一般懸在頭頂,與其日夜擔憂不得安甯,不如趁沒開始就結束。
理清事情後,雲岫的眼神逐漸堅定。
……
雲家給雲岫置辦C市房産時,真假少爺的事情沒有曝光出來,給雲岫的自然是最好的。
地處市中心的别墅區,旁邊就是商圈,鬧中取靜,俯瞰繁華。
雲岫沒來過這,内心點評:左鄰右舍離得很遠,吵架不擾民。
這點就足夠了。
在雲岫的想象中,他們應該是相對而坐,他坦白事實,蔣聽寒知情後理不理自己,他都接受。
雖然是蔣聽寒先親自己有錯,但他隐瞞和不作為也有錯。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們剛進屋,雲岫在玄關處摸索光源的開關,手腕便被人一把攥住,随即一股大力傳來——
雲岫撞入滾燙熾熱的懷抱。
他下意識想反抗,用另一隻手去推,卻被對方連帶着剩下那隻手的手腕抓在一起,單手按在牆上!
雙手置于頭頂,腳後被鞋架隔開,腰臀離牆面有很大一段距離,身體不得不反向挺起。
全身支撐點除了雙腳,就隻有蔣聽寒拖在後腰的手。
雲岫傻眼,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作為男二,他經常見主角攻用這個姿勢壁咚主角受,用腳想都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與他預想中的坦白局相悖,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對方親下來!
而蔣聽寒已然失去理智,滿腦子雲岫不喜歡他,解釋再多無非做朋友做同學那些話,他壓根不想聽!
肢體接觸的快感緩解不了心髒細細密密的疼,他與雲岫鼻尖相抵,嗓音委屈,“岫岫,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我會對你好,一輩子隻有你。”
雲岫自然不能答應。
剛想說些什麼讓蔣聽寒放開自己,就感覺有滴微涼的水珠落到他臉頰上,他視線一凝,微微怔愣。
也就是在他愣住的空隙,蔣聽寒已經附身親了下來。
不同于前兩次純潔的親吻,這次的吻宛如狂風驟雨,對方攻城掠地,雲岫節節敗退。
錯過最佳開口時間,他沒機會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