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檸點頭。
算起來從春節過後,倆人也二個月沒見。
車子開進嘉檸在市中心的住所,裴行川牽着嘉檸的手像普通小情侶一樣從電梯上來,嘉檸跟不會走路一樣粘在他身上。
好不容易從電梯下來,進門。
嘉檸先進的門。
門還沒關嚴,裴行川就從後面一把抓住嘉檸的手腕,把她向後甩在門闆上。
随後門也被關嚴。
外面的聲控燈也随之熄滅。
玄關處很暗。
隻有房間裡大落地窗那裡有點光亮,說起來這個大落地窗也有一件事。當時房子買完,裝修全是裴行川在盯。
嘉檸那段時間在劇組拍戲,隻記得有次拍完戲已經很晚,裴行川給她發了張圖紙,她當時很困并沒仔細看,第二天又因為起的早所以忘了這碼事。
而等她再回上海,才發現屋子裡裝了一大面進口的落地鏡。
貴的要死,但質量卻是很好,裴行川是個對生活質量要求很高的人。
也包括性質量。
落地窗外車流不息,車尾燈閃着刺眼的紅,夜已經深了。
嘉檸盯着裴行川,她手搭在他的肩膀,往上去摸他:“幹嘛。”
她其實有點不舒服,被他壓的太狠,都快喘不上氣。
但身體又很想念他,不自覺的靠近他。
裴行川卻問嘉檸:“跟江聿拍吻戲,感覺怎麼樣?”
嘉檸不怕死的蹦哒,說挺好。
裴行川不爽的哼了兩聲。
嘉檸立馬讨好的親了親裴行川的下巴:“沒我男朋友吻技好。”
裴行川扯開她:“你現在很像在哄小狗。”
嘉檸聰明的轉了話題:“吃飯了嗎?”
裴行川說沒,下飛機洗了個澡就過去了。
嘉檸摸他的喉結上方的那顆痣,她剛做的美甲有點長,她說:“要不你先嘗嘗我。”
裴行川笑:“那我要先驗驗合不合胃口,才能決定這道菜該怎麼吃。”
嘉檸主動抱上他的脖子,親他的下巴,親他的脖頸。
不一會兒就撩撥的裴行川受不了。
嘉檸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勾起他的火。
他們從玄關親到落地窗前。
太久沒做,倆人都有點沒忍住。
最後關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背後冰涼的玻璃,嘉檸忽然清醒過來,用力推裴行川:“套。”
裴行川好一會兒才停下,在她胸前喘息,過了會兒,他看着她,眼底還有揮不去的猩紅浴火。
似有燎原之勢,要燒到嘉檸身上。
但他還是忍住了,推開嘉檸,說:“我去找。”
可事與願違,裴行川幾乎翻遍了卧室和書房裡的抽屜,都沒找到沒用過的。
全是用完空的包裝紙。
他又下樓去買,嘉檸去洗澡。
等他回來,嘉檸已經洗好澡,随意的套了件裴行川的白襯衫。
嘉檸喜歡把裴行川的襯衫和T恤當睡衣穿。
因為材質很柔軟,全是純手工制作,再就是嘉檸也很喜歡這樣的中性風。
嘉檸頭發濕漉漉的垂在白皙肩膀上。
她正在用幹毛巾擦頭發,筆直細長的腿露出來。
裴行川推門進來,就看見這樣讓人口幹舌燥的畫面。
不過他自制力很好,而且一向喜歡慢慢的品味,很看重這方面的質量。
嘉檸邊擦頭發邊問他:“買好了?”
裴行川扔給嘉檸,讓她自己看。
他的确是買了,但尺寸不合适。
太小。
嘉檸用眼睨他。
裴行川進浴室前說:“這已經是小區門口那家超市最大的号。”
這天晚上,倆人還是做了。
嘉檸正好安全期,裴行川沒弄裡面。
因為裴行川不太喜歡用橡膠産品,所以裴行川有時興緻來了,也會不戴弄在外面。之前幾次都沒問題,而那天又是嘉檸安全期,所以倆人都沒在意。
但沒想到,意外總是降臨,讓人所料未及。
嘉檸姨媽推遲兩周,試紙兩道杠,懷孕了。
而在她去醫院檢查的前一周,嘉檸剛和曾導簽了《将軍》的合同。
當時倆人做完,裴行川待了沒幾天就回學校了,他很忙,所以嘉檸沒第一時間和裴行川說這事。
醫生告訴她很大概率是懷孕,這個結果讓嘉檸始料未及。她獨自在家待了兩天,中間和裴行川打了一通電話,但是沒打通。
當晚嘉檸就做了決定,不要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嘉檸還有半年才畢業,裴行川在哈弗修的物理數學雙學位,也還沒畢業。倆人自己都還是個孩子,而嘉檸又身處于更新換代很快的娛樂圈中,她隻要隐身一年,再回來還有她拍的戲嗎。
想到這裡,嘉檸也沒再和裴行川打第二通電話告知他。
嘉檸提前預約了私人醫院,但沒想到狗仔已經蹲了她好多天,一路跟着她,拍到她進醫院。
她還再等醫生叫她的時候,收到了經紀人的狂轟亂炸。
經紀人一通電話告知嘉檸被狗仔跟蹤,最後手術也沒做成。
在嘉檸不知情的情況下,經紀人聯系了裴行川,讓他幫忙處理狗仔的事。
那晚,紐約正是深夜。裴行川半夜和嘉檸通電話。
嘉檸坐在沙發上,聽他講話,他好像在發高燒,聲音很低,很啞。
嘉檸聽見啤酒瓶滾動的聲音。
半天,才聽見他開口,“嘉檸,要不是你經紀人和我說這事,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
嘉檸說是。
裴行川嘲諷的扯了扯唇,嘉檸都能想到他一定是指着自己的鼻子講話的。
他說:“嘉檸,我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
“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有知情權。”
嘉檸沒說話。半晌,嘉檸聽見他打了個酒嗝。
嘉檸語氣加重,斥責他:“你喝了多少,你是不是在發燒,發燒還喝酒,不要命了?”
“你關心嗎?”
他最後問:“嘉檸,是不是無論我怎麼做,你都不會要這個孩子。”
嘉檸回答是。
他挂了電話。
過後沒幾天,裴行川親自回北京,動用他家的關系幫嘉檸重新預約了一家私密性更強的軍區醫院。
他看着嘉檸動完手術才走的。
那天過後兩人沒聯系過,冷戰狀态。
而嘉檸從頭到尾都沒告訴裴行川,紅毯那天,倆人做了一夜快天亮。
她第二天有點着涼,當時有個活動還很着急,經紀人買了感冒藥和消炎藥,她吃了。而且後來還因為睡眠不好吃了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