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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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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聞歌将信将疑的又将手放在了觀音像上仔細探了探,沒有多餘的線索後,又隻能将它推了回去。

隻是這一移一動之間,卻露出了擱在低下的一張紅紙。

她拈在手上看了看,原是個吉符,上頭寫了生辰八字,還有俞成玉的名姓,想來放在菩薩像下,是為了求神靈庇佑的。

六月初五,申時。

隻是還未等她将這張吉符放回,門口便傳來了剩下,下一刻,有人推門而入——

“真是奇了怪了,沒見着啊。”春紅彎下腰一面翻找着一面自言自語,“就這麼一副珍珠耳铛,真是背時,偏偏這個節骨眼上丢了。”

眼看着左右尋不得,她懊惱地拍了拍衣袖,歎道,“罷了,權當是獻與菩薩了。”

“也不知我這單一個奉上去的,可會惹了觀音娘娘愠怒,”她索性将右耳的那一隻也摘了下來,放在了供桌上。

總歸這獨一個也是戴不了了,不若一并奉給菩薩,也算求個福澤平安。春紅走上前去又将香案從裡到外擦拭了一遍,這才向後退去兩步轉身欲走,卻忽覺腳下沙沙。

定睛一看,險些将她吓得背過氣去。

“哎呦!”她趕忙退開步子,一把拾起地上的吉符,小聲念叨着,“對不住公子,奴婢實非有意冒犯,這就給您擦幹淨了!”

春紅隻敢拿指尖捏着那張符紙,從心口出扯出繡帕将紙上的泥印子給擦去隻惜外頭泥濕,到底還是留下了一塊猙獰的痕迹。

這該怎麼辦?

要是老爺夫人見了,少不了要受一頓皮肉之苦。再者,他們二老私用禁術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這東西看着再吉利也多少沾點晦氣,若是不慎得罪了這裡頭哪方神鬼,遭了大禍可如何是好?

春紅心下煩悶至極,偏生臉上又不敢顯露,隻得暗自咒罵道:

怎麼今日這倒楣事情全教她給攤上了!

她越想越覺得壞事,索性恭恭敬敬在軟墊上又跪拜起來,對着神像磕了三個頭,一面又拿起那張符紙,單單又磕了三個響頭。

“求公子寬恕,求公子寬恕……”

站在一旁的李聞歌把她這如臨大敵的模樣盡收眼底,心下對她神神叨叨說出來的言語也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若說方才那主仆二人的談話指向性不高,如今這回當真是清清楚楚地知曉,這俞家二老的确有一位公子,而且看樣子——還不是活人。

富庶人家玩得可真變态啊。

那符紙上俞成玉的生辰八字與名姓皆字字分明,但春紅卻喚其為公子,本便蹊跷。而她對這枚祈福用的符紙這般發怵,李聞歌便更是估摸着将這俞氏二老盤算的計謀猜了大概,必是背後藏着什麼腌臜事。

但究竟是不是她想得那樣,還須從俞成玉本尊下手。

她沒再久留,移形換影悄悄回了當日能将前院閣樓一覽無餘的涼亭。院内多槐樹,入夜的槐花不知為何比白日還要香一些,甜得發膩。

李聞歌看着閣樓上明燈盞盞,百無聊賴地撐着腦袋,拿出後腰别着的酒囊,品了一口算作打發時間。

這幾日都沒有喝上好酒,再入口竟有些發苦。李聞歌癟了癟嘴,也不知是不是這槐花香浸染了味覺,怎生連尋常酒水也失了味道。

真是奇怪。

*

俞成玉房裡沒什麼動靜,她也早早便歇下了。俞老夫人守在床前,又是輕輕捏捏手臂又是摸摸額頭的,确認她氣息尚穩且無事發生,這才又放下了一顆不安的心。

“明日便是你大婚之日了。”

她苦笑,“想了一想,這已是第四回,又要見你穿上嫁衣,将你送進喜房。”

“為娘隻希望法師說的是真的,隻要能平安度過明夜,一切便能回到原本的模樣,阿娘便能再度看到你了。”

“我兒本應穿上喜服,選個門楣堪當的好兒媳入門,而不是如眼下這般……”

不倫不類的模樣。

“若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或許為娘早便抱得孫兒,看着你們小輩合合滿滿,萬事無憂了。”她擡手抹去眼角的淚,“隻可惜,生了個孽種,将我們俞家的福氣都敗了幹淨。”

“早知如此當初便不該多留,不若溺死也罷,哪會落得今日這般光景?當初婆母說這孩子落地時卦象不詳,可惜我沒信,誰知竟教她一語中的,當真釀下了大禍!”

“娘有罪,對不住你,也對不住你爹爹,”她俯下身子,将蒼老的臉埋進俞成玉身上的那床被褥,“娘的身子怎就如此不中用,能孕一回便登天是難事,那時明明尚年青,卻在生産之後便被告知此後不能再育子女……”

春紅在一旁靜靜地掌燈,聞言心下也是一片酸澀。

當初醫師診完脈時,說夫人這一胎本就來得晚,不僅胎兒體弱,還傷及了母體根本,若是再次成孕,恐有難産之險,決不能輕易再試。

彼時俞老爺初承家業,夫妻二人聽到這樣的消息也是一時間不願相信。但礙着醫師警言相告在先,平日裡也都是小心至極,叫夫人調理好身子為主。

直到那一日的噩耗傳來。

他們決心不再将醫師的話放在心上,夫人也再育了一子,隻可惜時日不長,不過五月胎兒竟不動彈了。彼時孩子已在腹中初現形狀,卻因胎死腹中隻得被當成一團無用的肉被拿了出來,未等夫人睜眼便被埋了。

看不出男女來,但祖婆婆固執地說是男胎,怒罵着夫人無福無德,不是個好生養的。

又說若不是當初瞧着夫人娘家的兄弟幾個在地方有個一官半職,絕不會松口讓她進門,如今竟害得她往後下了地府都不得臉面向俞家列祖列宗交代。

夫人從此便病了,不光是身子,或許心也病了。醫師說的話不容輕視,這一回傷娠就險些要了她大半條命去,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阿娘的肚子不争氣,偏生不出好孩兒來,不能為你爹爹傳宗接代,可你爹爹是個重情義的,這些年即便娘再如何,後院也不曾添過姨娘。”

燭光閃爍,燈影下春紅的眼眸神色不清,隻是掌着燈的手緊了又緊。她看了看背對着她自說自話的人影,沉默着将視線瞥向一旁。

俞老夫人直起身,臉上涕淚漣漣,“是娘對他多有虧欠。兒啊,隻要你肯回來,就是拿娘的命來換,娘也甘之如饴。”

“十九年了,娘不能辜負你爹爹,求求我兒,回到娘身邊吧……”

屋外雨勢漸大,明日又要宴請賓客,等了良久,俞成玉屋子裡的燈終是滅了下去,徒留那靜靜卧在榻上的人眼皮顫動,眼角滑落一滴混濁的淚。

雨打窗棂,不多時,廊下飄搖的燈籠全被熄了焰火,紅穗子濕答答地吹落,一縷一縷地結在了一塊,往下淅淅瀝瀝地滴着水。

有一人的身影在漆黑的廊下走動,勻稱修長而色如白玉的手扶上了小窗,輕輕推了一個縫隙。

裡頭黑黢黢的,簾帷拉得緊實,半點也瞧不見卧房内的情景。封離偏了偏頭,竟是有些看不懂了。

昨夜那個家夥可謂是生龍活虎,怼到人跟前挑釁,怎生今夜大雨,它卻這般安生,不出來為非作歹了。

難不成真如李聞歌所說,是韬光養晦靜等明夜,好好飽餐一頓麼?

隻可惜他向來不喜歡把主動權放在旁人手上,尤其還是個成不了大氣候的鬼。

既然留着沒什麼用處,他也實在無意穿上那件令人作嘔的吉服,端端正正坐在喜房裡與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斡旋。

不如趁早殺了為妙。

不論是觀音像還是所謂未解之謎,一群凡人也不能捅破了天去。撕破臉之後,或許一切更好解決,何須費多餘的心思在此地久留。

還有那個夢留……

封離的眸色漸深,擱在窗台的手在看不見的地方悄然化為無形,一點一點探入房中。混沌之氣蔓延至衣袖,手臂一寸一寸消失在夜色之中,質地上乘的青衫自肩頭緩緩滑落——

“你在這兒做什麼?”

那雙手猛然頓住,下一瞬,他的瞳色霎時間重現清明,廣袖下的手恢複如初,堪堪搭在木框上。

李聞歌走近,将他的外衫提了提,有些驚異地湊到了他的臉旁,小聲低呼道:

“你這麼猴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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