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門開的檔口,女子拎着衣擺就跑了。
屋内香氣缭繞,女人殘留的脂粉味兒不嗆人,但和着自金獸爐裡袅袅香味兒,便覺腹中一股燥意。
但薛猶顧不得這些。
蕭雁識意識混沌,滿臉通紅,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子。
饒是如此,在揭開他衣裳的時候,本能還是讓他一把攥住對方的手,“你,你别動我……”
“再這麼下去你焉有命在?”
薛猶将人打橫抱起,小心放到榻上。
蕭雁識身上燙得吓人,人也沒了意識,手腕上的傷口橫七豎八,分外猙獰。
薛猶随便處理了一番傷口,又替蕭雁識解了外衫,捏了一方濕帕子拍在他額頭。
念及現在花樓外到處都是薛韶的人,他隻能遮遮掩掩将人偷偷送出去,至于能不能被薛韶救下,那就隻能看這家夥的運氣了。
打定主意,薛猶将人負在背上,準備出去。
但不知怎麼的,腿膝就是一軟。
薛猶顧及背上的人,手臂下意識在桌案上撐了一把,卻狠狠磕了下,手肘恰恰撞着麻筋,瞬間半邊身子都麻了。
背上背的畢竟是個成年男子,薛猶冷不防摔倒,本能驅使着他翻了個身,險險做了蕭雁識的墊背。
蕭雁識意識模糊,無從借力,重重砸在薛猶身上。
薛猶悶哼一聲,卸去周身氣力。
但這還不是最糟的。
因為這一摔,蕭雁識又找回了些意識,但眼前一片模糊,汗珠順着額頭滾落而下,眼睛又痛又澀,逼得他忍不住咬/唇哼了聲。
地面冰涼,二人相貼的地方卻異常暖熱,蕭雁識循着本能抓住眼前的人,潮熱的呼吸撲在薛猶頸側,幾乎燙着對方的皮/肉似的。
“蕭世子!”莫名的,小腹那裡跟被什麼喚醒了似的,霸道又失廉恥。薛猶頓覺情況不妙,咬牙叫了蕭雁識一聲。
像是亟待對方趕快清醒清醒似的。
但明顯身上的人已然失了神智,章法,一雙手攀住薛猶的肩膀,輕輕蹭了下。
“嘶!”薛猶呼吸一沉,猛地扣住蕭雁識手腕。
這會兒受制于人的蕭雁識卻全然沒了禁忌,他努力覓着眼前觸之可及的微涼,宛若稚兒一般湊到薛猶頸側輕輕嗅着。
鼻翼微動,他恍惚又天真,“……香的。”
轟!
薛猶瞬間失了智,一股大力将人掀翻,欺身而上。
蕭雁識絕不是腰軟唇粉的美嬌娘,也絕不是倌館裡油頭粉面的細郎,但就是這麼一具硬邦邦的身體,一雙浸了水的眸子,偏叫他失了神,沒了度。
衣衫大敞,薛猶按住蕭雁識的頸。
武人最忌諱叫人捏住命脈,但這會兒的蕭雁識一無所覺,甚至巴巴地擡着下颌,一副乖順且浪/蕩的模樣。
指尖挑開衣襟,微涼。
這一次是薛猶先失了神智,膽子豪漲。他俯身嗅了下蕭雁識汗濕的發,汗珠灼在腕處。
他笑了下,貪心吻住蕭雁識的耳垂,一點一點逡巡過,啄了又啄。
略有輕佻,卻更添不滿。
……溶溶月色化成水,鋪在雲亭勁瘦的腰際。
大掌沾了水,又溺在情/色中,魂遊神與。
“蕭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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