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弘的話太過直白,若是鞏楊,他還能毫不顧忌的挂斷;
但這是盛弘,沐言不敢挂電話,隻能咬着唇,委屈得聲音都濕糯糯的。
“我和他……沒有……我們隻是……”
解釋到最後,沐言反而不知道怎麼解釋了,陸雎和他确實也是包養的關系,好像本來就不清不楚。
對面聽出了沐言的心虛,音色變冷;
“還是沐少爺天生就是這麼……”
沒有聽過的污穢又情澀的詞彙此刻被對面的男人用來形容自己;
沐言拿着電話的手在發顫,幼貓般的眼眸因為羞恥感浮上水霧,不止是臉上,連露出來的一截腳踝都粉得厲害,下唇被他自己都咬得微腫,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咬破,湧出香甜的汁液;
“我沒有……”
極度的羞恥讓沐言的眼睫沾上水珠,在卷翹的睫毛上顫巍巍的,卻遲遲沒有落下;
“你不要再說了……”
沐言什麼做不了,隻能縮在沙發一角,揪着已經皺得厲害的綿軟睡衣,軟着聲音制止對方;
濕糯又強忍着低泣的嗓音完整地被手機收錄,傳進了盛弘的耳朵。
“艹!”
男人低罵一聲,坐直身子,把頸間的領帶大力扯松,粗糙的指腹按壓着鼻梁,仿佛這樣就能壓下躁動的破壞欲;
單手點起一支煙,煙霧缭繞裡盛弘的嗓音啞得危險;
“沐言,你好好給我等着……”
等他辦完沐家的事,他非得把這硬往自己面前湊、還背着自己亂搞的人狠狠做,死、做爛不可!
讓那白嫩香軟的身上,全都是自己留下的斑駁印痕!
極具沖擊的畫面仿佛瞬間刻進腦海,秘書剛推門進來,正好對上煙霧裡盛弘野獸一般眼眸,頓時手中的資料落地;
盛弘掃了一眼,終于挂了電話。
電話挂了,沐言卻還沒從盛弘可怕的聲音裡掙脫出來;
【系統,主角攻要弄死我!怎麼辦……】
系統切換了一下主角攻的視角,沒有做聲;
弄死和弄死,差别還是很大的。
沐言沒有等到系統的回複,頓時更害怕了,忍不住小聲抽噎起來。
突然一個粗糙的東西落到唇上,甚至按了按,接着下巴就被擡了起來。
陸雎看着沐言那被他自己糟蹋得鮮豔又軟爛的唇;
“别咬了。”
明明渾身上下嬌得不行,摸一下都會留印,這會兒自己咬自己卻這麼狠,就算是他,都不舍得把這塊甜軟的肉咬成這樣。
隻是陸雎忘了,他本來是一腔怒氣過來的,現在看着沐言含淚的眼眸,水珠砸到手背,卻仿佛燙到他心裡;
頓時從前那些用來諷刺沐言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眼裡的暴虐被生硬地壓下,但眸光依舊冷如堅冰。
剛和鞏楊調完情,這就又找上另一個了,他就這麼耐不住寂寞?
方才那聲音,哪裡像是電話……
某些片子裡喊的聲音,也沒他那兩句講的電話勾人。
陸雎應該要指着沐言指責他嬴蕩、無恥,但目光掃過沐言濕潤有旖旎紅唇,那像是被雨露滋潤、開到極緻、連花蕊都在震顫的玫瑰花,湊近嗅聞,還能聞到唇上濃郁的香味,比身體其他部位的味道更加濃郁,更加香甜。
他的視線無法移開,那些傷人的話也悉數被咽下。
原本是阻止沐言再咬自己的指腹,輕按上了軟馥的唇,原本隐秘又嬌嫩的唇珠,也被迫貼上了幹燥粗糙的手指;
陸雎被這個觸感怔在原地,仿佛有什麼,由内而外,爬出他的毛孔,渾身的感官仿佛都被放大;
沉默片刻,陸雎壓下莫名的情緒,視線重回到沐言泛着潮紅的臉上;
“你就那麼想男人,一天不找男人都不行?”
雖然這句話,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煩躁,反而染上了一絲壓抑。
沐言不知道陸雎這是突然發什麼瘋,臉上還挂着淚,茫然地看着他,唇瓣不自覺的微張;
粗糙又幹燥的手指驟然觸到一點濕潤……
陸雎瞳孔一縮。
“你幹什麼?”
手指像是觸了電;
明明是軟潤的觸感,卻好似比石塊砸到他身上反應還大。
沐言被他突然帶着‘怒意’的低吼下了一跳,接着羽睫撲閃,圓眸浮上一陣陣霧氣,像是被陸雎吓到,又像是有些委屈;
這人是不是有病?
他自己湊過來,反而對自己大喊大叫……
沐言漂亮的眉眼皺起,舌頭推拒出那個味道不好、粗糙到紮嘴的東西,接着扭頭,把陸雎的手甩了下去;
卻不想陸雎的手指帶出一道清淺的水意,下巴上頓時傳來濕濕的觸感。
陸雎的手并沒收回;
他掃着自己在沐言側方的手,指尖也是晶瑩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