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鼻尖都能聞到這點水的味道;
很甜;
比這麼多年觸碰過得任何東西都要甜;
還帶着香,像是花蕊裡才泌出的花蜜一般;
蜜蜂和蝴蝶見了,都得圍着打轉。
陸雎的視線在沐言和唇還有自己的指尖來回嗟磨,喉間像是着了火,急需點什麼滅火。
沐言倚在沙發一角,陸雎這個姿勢,像是把他圍在這一塊地方,這個姿勢讓他很不舒服;
更别提陸雎那莫名其妙的眼神。
“滾開。”
沐言調整了一下坐姿,想從沙發上起來;
反正任務完成了,他也不想和這個沒眼力見的陸雎在一起。
明明之前看他一眼都嫌棄,走路都恨不得離八百米遠,現在卻像中邪一樣往跟前湊……
總不會也是想着怎麼弄死自己吧?
沐言有些擔心地偷偷看了陸雎一眼,卻正好撞上陸雎深沉的眼神;
在他直起身子的瞬間,陸雎突然有了動作;
沐言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一下又摔回了沙發上,接着就看到陸雎湊近的臉。
“你……你要幹什麼……”
沐言渾身緊繃着,手和腳都無措地蜷縮起來,像是被獵人逼到絕路的小動物,在巨大的實力反差下,縮成一團,攤開白軟的肚皮,期待着獵人的優待。
隻是他不知道,這樣的姿态,會更加激起獵人暴烈的掠奪欲;
近距離下,沐言身上的甜香更濃,那點沾着水迹的皮膚直直地撞進陸雎的瞳孔,他隻覺得渴得發慌,心裡癢得發慌,仿佛他再嘗不到這味道,他的心髒就會瞬間爆炸;
陸雎終于不再猶豫。
“不用找别的男人,我們也有合約,不是嗎?”
沐言沒能明白他話中的含義,隻能在他垂頭的瞬間,惶恐地用手抵在身前,勉力抵抗。
但接着,
下巴上就傳來濕癢的觸感……
“唔……”
仿佛在準備引頸受戮時,砍下來的不是刀,而是一顆棉花糖;
沐言沒能抑制住心裡的驚訝,軟軟地哼了一聲,劇烈的心跳放緩,濕軟的眸子裡滿是迷茫。
陸雎原本隻是想遵從本能,舔去沐言下巴上那點水迹;
但怎麼會有人連皮膚都是甜的?
這點水迹根本無法澆滅他心裡的焦渴,他現在有了更深的祈望;
原本期望的東西入口,卻像是吃了一盤精緻的前菜,除了讓人胃口大開,沒有任何飽腹的作用;
他擡手扣住了沐言的下颌,輕而易舉地制住了他妄圖躲閃逃避的動作;
接着,光潔軟嫩的下巴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啄吻,那一小塊皮膚被吸進滾燙的唇裡,甚至被啃噬,頓時下巴上不僅是水迹,還有一層一層被嘬出的紅印,像是一個個薄紅的花瓣,層層疊疊,在下巴上畫上了一朵灼豔的玫瑰。
沐言被吓傻了;
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
仿佛陸雎的唇下一秒就會落在他的頸上,将他啃咬緻死。
純澈的眼裡滾落大顆大顆的水珠,甚至有些滾落到唇角,被陸雎瞬間吸,吮進去,不斷動作的喉間發出野獸餍足的喟歎;
沐言十指都在發顫,仿佛連手指都将融化;
“陸……陸雎……”
陸雎沒有理會他仿佛求救般的呼喚;
眼前的畫面荼蘼到極緻,又伴着混亂的香味和細碎脆弱的水聲,還有那軟膩的低鳴……陸雎的眼睛染上一絲猩紅,明明索取的是他,卻仿佛他還在竭力忍耐什麼……
沐言無助的抽噎聲漸漸放大,可這時沒人能救得了他,他隻能試圖喚起這頭野獸的神智;
“陸雎……合約上寫了……你要聽我的話……”
接着唇角一痛;
“混蛋……滾開……”
“我要扣你的錢……你别想再賺錢了!”
“現在就終止合約,讓你還不上債去坐牢……混蛋!”
沐言如同落網的魚,最後的神智和力氣都用來做最後的抵抗,哪怕隻是放兩句這樣沒有絲毫攻擊性的狠話;
然而陸雎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真的停了下來;
也不知是真的被沐言喝止了,還是已經餍足。
他的聲音有些啞,黑目深不可測,十分滲人;
“終止合約了你想找誰?”
“鞏楊?”
“他肯定第一天,就c得你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