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誰和你沒關系……”
“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除去跑步,跑10圈,沒跑完不能回家!”
沐言瞪着陸雎,但陸雎半天都沒動,等得他背都發僵了,陸雎才從沙發上站起來,往門邊走,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但緊接着,就是唇上和嘴裡密密麻麻的疼,下巴和脖子都濕黏黏的;
“等等!”
沐言喊住陸雎,危險解除,立即恢複了往日的驕縱,“先去給我放洗澡水。”
霧氣把沐言白皙的皮膚蒸成薔薇色,剛掬了一捧水到下巴上,唇上又是一陣疼;
也許是浴缸溫熱的水補充了方才身體流失的水分,眼眶裡頓時又聚集了水意。
陸雎怎麼敢這樣對待自己?
明明自己才是金主……
沐言滿是委屈和怨念時,又聽到了系統的聲音;
在這樣尴尬的情鏡,他立馬将身體沉入水中,縮到浴缸一角。
【系統:出大事了。】
雖然說的是大事,但系統機械設定的冰冷聲線卻不顯得緊張。
【怎……怎麼了?】
【系統:主角攻受的情感進度因為你出現了誤差。】
睜大的眼睛透出迷茫,手指無措地摳着浴缸邊緣;
【我什麼都沒做啊……做的都是你安排給我的任務……】
在這個過程中,還被一些壞人反過來欺負。
系統停頓了片刻,像是在查詢什麼;
【因為你沒讓陸雎去工作,所以主角攻受沒有辦法在受打工的酒吧相遇,導緻劇情出現了偏差。】
好像自己是對陸雎說過不要去工作的話……
怎麼會這樣?
沐言神情恹恹,已經腫得一眼就能看出異常的唇瓣再次慘遭蹂,躏。
陸雎跑得正一身汗得時候,接到了沐言的電話,讓他趕緊回去的聲音還透着不耐;
這樣的情況陸雎當然經曆過,但不知怎麼,總覺得電話中的嗓音,透着一絲憋屈。
現在這個點,酒吧才開門,零零星星地坐着幾個人;
沐言剛進去,那幾個人的眼神不約而同地落在了他身上。
沐言:……
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沐言努力忽視周圍的目光,坐在了大廳的吧台處;
陸雎和盛弘得遇到,要是開個包間,那還怎麼相遇?
坐了一會兒,估計是快到下班的時間,酒吧裡的人慢慢多了起來,往沐言身上飄的視線也多了起來。
青年仿佛并不知道自己來到的是什麼地方,純澈的黑眸帶着些許純真,打量着四周,如同到了一處從未涉足的景點;
卻不知道,此刻他才是别人的風景。
帶有墜意的襯衫勾勒出纖細的身形,即便無法透視,也能感受到青年腰身的柔軟;
看起來單調簡約的襯衣袖口設計有些獨特,露出一截白膩細瘦卻不乏肉感的手腕,看起來單手握住兩隻也十分簡單,甚至不會有硌手的感覺;
偶爾不自知舔唇的動作,在一身白與黑的色彩中,綻開一朵瑰麗的玫瑰;
純淨 又惑人,這是最頂級、最緻命的誘惑。
随着夜幕降臨,酒吧内原本緩和的音樂逐漸變成讓人心跳加速的吟唱,歌聲昭示着夜幕中的欲,望出籠,狩獵的人紛紛開始鎖定自己的獵物,準備開啟整晚的狂歡;
沐言幾乎是用了所有氣力,才讓自己坐在椅子上沒有逃走;
舞台上緊緊盯着他的視線此刻仿佛粘黏在他的皮膚上,還有那情澀至極的頂胯動作、暧昧的口哨聲……
白皙的耳垂敏感地紅到接近透明,背脊也被這異樣的感覺激得有些發軟;
【這裡的人怎麼這麼變态……】
沐言都想哭了。
系統沒有回答,原則上它并不能幹預宿主的任務,最主要的是,這酒吧全都是男人,這個宿主難道看不出這是什麼地方嗎?
沐言确實沒看出來;
他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想見到盛弘,然後把陸雎直接打包給他,自己趕緊回家。
可惜上天沒有聽到他的禱告,一杯盛着粉藍色液體的酒杯放到了面前的桌上。
是剛剛在舞池跳舞的男人。
“小朋友,請你喝一杯。”
濃重的香味混合的汗液、酒精的氣味,并不難聞,但顯然不是沐言喜歡的味道;
而且這東西,是酒吧?
他隻是來給陸雎和盛弘搭個橋,又不是真的來喝酒的。
沐言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這個度數很低,甜的,和果汁一樣。”
“甜的酒?”
沐言還真沒喝過,坐了這麼久,也确實有點渴。
他的手剛要碰到杯子,那杯酒就被大力地推到一邊;
動作的是陸雎。
“别人給你就喝?”
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在這勾男人?
陸雎有限出入這種場合的次數一般有兩個途徑;
一是沐言帶他去和狐朋狗友炫耀;
二是他之前做兼職偶爾會來這樣的地方,畢竟比起賣苦力,這裡的工資更高;
今天顯然兩種情況都不是,小少爺從前從來不會坐在大廳這種地方,這種行為對于他的身份太過掉價;
但他時不時往門口看的動作,應該是在等什麼人。
是什麼人,讓小少爺願意放下身份,屈尊降貴坐在這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