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再度陷入僵持。
沐言坐在盛弘身上,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視線,但腰上橫亘的手卻昭示着他極度不爽的情緒。
自己怎麼看不出來這兩人一見鐘情或是看對眼了,反而像是……
想弄死對方?
沐言為難地咬了咬唇,垂放在身側的小腿微顫,連腳趾都蜷了起來;
他當然是得讓兩人談戀愛,而不是打起來。
當務之急,是拉開兩頭即将鬥到一起的野牛。
“陸雎……你先出去拿酒……”
沐言都不敢看陸雎,當然這個姿勢,他想看也有點困難。
自然也就沒看到他說完這句話後,陸雎瞬間染上暴戾的臉色。
他早該知道沐言是什麼人!
他現在怕是等不及要把自己趕出去,再和他的未婚夫翻雲覆雨。
包間的門傳來打開再關上的聲音,沐言抓着盛弘襯衣的白嫩手指松了松,小口舒了一口氣;
原本因為用力而泛白的細軟手指,恢複了原本的杏色。
但他還沒能輕松十秒——
“到你了。”
盛弘的聲音像是在高高在上的發号施令,雖然他明明是在下面。
沐言初始還沒明白意思,直到他想起上通電話裡盛弘的威脅……
身上的青年水潤的眼眸瞬間蒙上一層水霧,秾豔的睫毛被水意濕透、壓彎,甚至軟哒哒地粘在染着胭脂紅的下眼皮上,看得人心都要化掉,好不可憐。
但身下的男人顯然不是心善的主;
腰間寬大粗糙的手下移,像是把玩什麼什麼有趣的把件,豐潤的觸感充盈整個手掌,甚至要從手指中溢出;
“你們做到哪一步了,你做給我看。”
沐言曜亮的眼眸宛若投入石子的清潭,瑟縮成一汪清淩淩的水波,趴伏的身體猶如一隻受驚的幼貓,渾身輕顫,那一點刺撓的爪子,除了勾住襯衣扣子,什麼都做不了。
“我們……什麼都沒有……”
過度的羞憤下,軟膩的聲音如同呢喃一般。
“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盛弘感受着掌下的觸感,聲線深沉,“你知道不聽話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沐言突然無比後悔自己把陸雎趕了出去;
他甯願這兩人打起來,也不願意這樣趴在這個可怕的男人身上,被迫講出這樣無比羞恥的事情,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劣又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