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越久,沐言的緊張就越多一分。
纖細的手指勾着衣服的邊緣,小心翼翼的往上拉,發現被卡住時,擡臉警惕地看盛弘一眼,微微弓身,拉扯襯衣下擺遮擋;
可惜量身定做的衣服并不寬大,遮擋起來捉襟見肘,新雪般的肌膚半遮半掩,反而更加吸引眼球。
沐言沒聽到身前人粗重的呼吸,側過腦袋,小心地将手探向卡住的地方。
隻是他不知道,無論他怎麼遮擋,身後的鏡子,都會完整又細緻的記錄下一切。
雪膚上染了薄紅,很容易與白色的衣物區分開來,手掌壓住那一片被白色棉質衣物包裹的地方,毫不留情的往下壓,想要将快速地将衣服套上;
可惜他半弓着身,扭着腰,兩側腰身上的襯衣貼着曲線明顯下凹,顯得那處更加可觀,衣物卡得更緊。
沐言着急的按着自己的軟肉,想要把自己塞進褲子,但定制的西褲仿佛彈性很差,不僅沒能穿上,還在腿上勒出幾道醒目的紅痕,雙腿緊繃着搖搖欲墜,像是在玩什麼令人熱血沸騰的遊戲。
眼睫不知道是被汗水還是淚水染濕,一個勁地抖;
是他最近吃的有點多長胖了嗎?為什麼怎麼都塞不進去……
“艹……”
盛弘粗罵了一聲。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折磨沐言還是折磨自己,怎麼會有人穿個褲子,都能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這麼情澀;再看下去,他恐怕都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做點什麼。
盛弘往前跨了一步,寬大的手掌映入沐言的視線,他仿佛應激一般,渾身一抖,倉惶不疊的往後退,身體再次撞上鏡面,穿到一半的衣服頓時重新落到腳下,好不容易被遮掩的晃眼粉白再度撞入眼睛。
侵略性的目光再度鎖在那片白上,直接的視線仿若化為實質在細細舔。舐,令沐言陷入極度的不安,如同面臨一頭即将将自己吞掉的野獸。
沐言都不敢蹲下去撿衣服,純澈的眼睛裡滿是防備和警惕,就這樣無聲地看着盛弘。
這樣的目光,仿佛對面站着的是一個毫無自制力的獸類,盛弘的心蓦地一沉。
他并不是個急、色的人,甚至創辦盛氏這麼多年,向來都潔身自好,因此從前沐言對他的那些示好,都隻讓他覺得厭煩和惡心,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遇見沐言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的失控。
看到盛弘蹲下,沐言呼吸一滞,擡手按住了他的肩,像是預防盛弘撲上來。
盛弘的臉色顯然不太好看;
“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
男人的眼底有不耐和怒意,情玉被壓得很深,看不出痕迹。
沐言愣了一下,難道盛弘沒想……
在他愣住的那一會,盛弘已經幫他把衣服拉了起來,大掌能包裹住的範圍比他的手要大得多,輕輕一按,軟肉便凹陷進去,衣服順利得提了上來,隻留下沐言的一聲驚呼;
“你……你按哪裡!”
他哆哆嗦嗦地推開盛弘的手,自己慌張地把襯衣下擺收進去,軟滑的真絲面料被他塞得淩亂不堪。
盛弘“啧”了一聲,捉住沐言的手,把襯衣拉出、一點一點的拉平,手掌平整地按住衣擺,順暢地沿着身體的曲線推進了衣物裡。
襯衣前後都需整理,盛弘此刻很有耐心。但那極具溫度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物按壓在身上,簡直和貼在皮肉上沒有區别,燙得人骨頭都要發軟;
沐言心跳得有些快,雖然盛弘的意思是不會對他做什麼,但這麼親密的接觸難免緊張,原本粉嫩的臉變得有些泛白
“好……好了麼……”
盛弘知道他的原意是催自己,但這句話的内容,就像是自己是專門伺候他穿衣服的一樣;
目光淡淡一瞥,沐言頓時咬唇噤聲。
白色的禮服其實很少有人穿,膚色、樣貌、身材樣樣都挑,哪一點沒穿好,就能頓時變成個土包子,顯得人配不上衣服;
但沐言絲毫沒有這種煩惱,冷玉般的膚色被衣服襯得格外清貴,精細的剪裁下雙腿筆直修長,臀部的弧度恰如其分,腰線細窄到單手就能握住;
清晰又柔和的下颌線蜿蜒至脖頸,粉白的臉蛋上眼睫纖長,墨色的眼珠如同水洗過一般的澄亮通透。
唇上還有自己咬出的玫色齒痕。
如同童話書走出的小王子,美到連神明都偏愛的程度。
這一身,在壽宴上一定格外招人注目;
想到會有各色各樣的目光打量到沐言身上,盛弘的面容又沉下一分。
沐言不想和盛弘單獨呆着,換了衣服就往外走,剛開門,就看到陸雎站在外面,看到他時愣了一下,眼瞳有些深。
沐言眼眸微睜,像是驚訝,又像是心虛;
剛剛在換衣間裡的舉動,陸雎應該不知道吧……
陸雎也換上了西裝,他是個天生的衣架子,即便是成衣,也和量身定做一般,襯得他身材欣長,和沐言簡直就是兩個風格。
沐言眼睛亮了一瞬,立馬變得恹恹的。
怎麼主角受身材都這麼好,他就是這個樣子?太不公平了!
剛剛給沐言取衣服的經理過來,看見沐言,十分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