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本就打遍修真界無敵手,好久沒有與這麼多的同境界的修士為敵了。”楚不知有些躍躍欲試道,“若是能一次性和他們十七個為戰的話……”
聽到這話,烏童子神情微妙地看向楚不知。
他能聽出這楚不知現在處于興奮當中。
他當真怕這楚不知發瘋上去一挑十七。
與此同時,楚不知有些嫌棄地看了烏童子一眼。
這家夥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沒出息。
“對了,我還想起一件事。”
聽到這話,魚述轉頭看向烏童子。
可就在看到烏童子的那一刻整個水母都開始有些飄忽,他隻覺自己像是醉酒一般。
在迷迷糊糊當中,他隐約看到烏童子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好似在說什麼。
可他此刻已經完全聽不清了。
随即,魚述便陷入了昏厥當中。
.
他是被憋醒的。
魚述猛地睜開雙眼展開觸手十分艱難地從楚不知一層層的衣衫當中爬了出來。
随即他快速打探了一圈四周。
就見他們還在那楊家莊的祠堂當中。
如今楚不知與那烏童子皆是呼吸很是平穩的躺在地上。
看那樣子似乎是睡熟了。
見此,魚述有些疑惑地看向兩人。
他記得在他睡過去前那烏童子似乎在說什麼事情,隻可惜他睡得太快根本就沒有聽清楚。
而就在這一刻,魚述身子忽然一顫。
不知為何,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的直覺告訴他,要是繼續任由這兩個家夥躺在這裡的話,那他們肯定是要出事。
思緒至此,魚述飄到楚不知的臉上正準備揮動觸手将楚不知抽醒,可就在他觸手要落到楚不知臉上的那一刻,他硬生生将觸手收了回來,随即飄到那烏童子的面前狠狠的抽了下去。
他記得他的觸手是可以抽傷楚不知的,那既然如此,自然也是可以抽“醒”烏童子的。
“啪啪啪啪”
幾乎魚述每抽一下,那烏童子臉上都會起一道血淋子,直到他抽到了第十三下,那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烏童子這才嗚咽一聲。
眼見那烏童子就要轉醒,魚述果斷轉身直接鑽進楚不知的胸膛當中。
這抽楚不知他是當真不敢,這抽烏童子他還勉強能壓制住自己的恐懼。
而在魚述躲進楚不知胸膛約是有一盞茶後便聽外面一陣響聲。
聽那聲音,烏童子似乎是清醒了。
“楚不知?”烏童子喊了一聲。
随即,魚述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下一刻便聽楚不知有些低沉地聲音傳了過來道:“何事?”
“嘶!”
烏童子倒抽一口冷氣,随後說道:“這倒是奇怪,我怎的覺得我這張臉都腫了起來?”
聞言,楚不知凝眸看向那烏童子臉上的血淋子,看這傷痕的大小分明就是……
想到這裡,他垂眸看向自己胸前的那一小坨東西,随即笑了一聲,這桃花魚當真是有些意思。
與此同時,話剛過半的烏童子聽到這笑聲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随即他有些狐疑地看向楚不知。
他好似也沒說什麼吧!
這楚不知笑的這麼滲人做什麼?
“對了,本尊記得你昨日的話剛說到一半。”楚不知忽的想起什麼似的道。
“我想說這村中還有個禁忌,在夜晚在同一間屋子裡面不能出現三個人或者三個靈物。”烏童子說着皺了皺眉道,“若是同時出現三個的話,那麼一過子時屋内所有的靈物都會陷入沉睡。”
話止于此,烏童子忽得一絲不對。
他們夜裡那情況分明就是陷入了沉睡,可是這祠堂當中不就隻有他與楚不知嗎?
“這個你無須管。”楚不知瞥了烏童子一眼道,“現在做什麼?”
那烏童子見楚不知不願意說,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直接道:“一般來說隻要詭物出現的話不見血是不回的,既然,夜裡它們沒在咱們這裡讨得好處,那應該去他人那裡了,咱們出去看看那些人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開始烏童子的語氣中還帶着假模假樣的關心,但這越到後面越是難掩幸災樂禍。
這導緻躲在楚不知胸膛當中偷聽的魚述不禁抽了抽。
他算是聽出來了。
這烏童子的意思就是這詭物不見血不歸,所以昨夜應該是有人受傷或者死了。
他現在急着去幸災樂禍呢!
楚不知則是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道:“如今這在問河界當中遇到一個修士也不容易,本尊自當關心一下這些後生晚輩的。”
關心?
魚述一時有些無言。
他覺得這楚不知殺人滅口的可能性更大。
“叮當叮當叮當叮當”
正在三個都各自心懷鬼胎之時,一聲清脆的鈴铛響聲自外面傳來。
烏童子凝眸沉思一會說道:“按照楊家莊的說法,‘鈴铛響,生人退,拜神靈,求安甯’,如今這鈴铛聲響起,應當是這楊家莊的人要拜神靈,咱們還是先行離去吧!”
話音落下的同時,魚述心中不禁咯噔一直。
這所謂的拜神靈應該不是拜那石像吧……
與此同時,那原本正急着往外跑的烏童子好似想起什麼腳步一頓,随即與楚不知一同低頭看着地上那已經碎成渣渣的石像。
半晌,烏童子才一言難盡道:“楚不知,你應該有将這石像恢複如初的辦法吧!”
楚不知理直氣壯道:“本尊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