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烏童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楚不知。
雖說他向來知曉這楚不知的不着調,但他還真沒想到這楚不知竟然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地不着調。
與此同時,魚述也不禁有些無言。
先前那楚不知動手那麼潇灑,他當真是沒看出來這家夥不會修複。
而就在此刻,那鈴铛聲已經到了門前。
楚不知和烏童子對視一眼,随後一同起身躍到祠堂之上的橫梁之上。
但因為那橫梁太過于窄小的原因,這兩人幾乎是緊緊貼在一起的,倘若不是因為那烏童子的身形瘦小的怕,兩人怕是根本就擠不下。
看到這一幕的魚述不禁有些歎為觀止。
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兩位也是修士,這躲藏方式竟然這麼簡單粗暴。
他一開始還以為這兩人打算用什麼屏息術或者是遮身術來掩飾身形呢!
還未等魚述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便見門口忽的出現了一群人,而那群人的領頭人分明就是先前見過的楊六郎。
“怎會如此!”
那楊六郎在看到那碎掉的石像後用一種很是陰冷的語氣說道:“如今石像被毀定是那些外姓人做的。”
話罷,他眉眼間的戾氣瞬間消失。
随後蹲下很是小心地将地上那已經碎成渣渣的石像一塊塊撿了起來。
見此,魚述不禁皺了皺眉。
這楊六郎有些不對勁。
那一開始發怒的楊六郎似乎與現在這個正在撿東西的楊六郎不是一個人。
此刻已經将石像全部撿完的楊六郎緩緩站起身轉眸看向如今正在他背後那群鹌鹑般瑟瑟發抖的楊家莊的人道:“那群外姓人不會以為毀去石像就能毀去我們的神靈吧!像是他們這般愚蠢的人,神是不會允許他們存在的。”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他身後的那群人臉上的神情一瞬便從不安變成了冷漠,随即便轉身齊齊朝外走去。
直到他腳步聲徹底消失後,楚不知眯了眯眼,一直半窩着的腿才猛地朝旁邊别去。
那烏童子本身就沒有防備,再加上楚不知下腳又重,他便直接摔了一個四仰八叉。
“楚不知,你!”
烏童子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有些氣急敗壞地盯着楚不知吼道。
楚不知則是伸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道:“你之前說的不錯,這楊家莊當真有點問題。”
“我什麼時候說了?”烏童子不解地看向楚不知。
楚不知繼續道:“自從進入這楊家莊後,本尊能感覺到自身的靈氣一直都在減少,而且此地也根本就沒有靈氣,這以後動手都要小心謹慎才是,最好能不要動用法術就不要動用。”
原來是這般。
魚述不禁點了點頭。
怪不得自從進入楊家莊後,他就很少看到楚不知動用法術了。
“咱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搞清楚這村中死人的情況。”楚不知微微挑眉道,“我聽那楊六郎說,最近這段時間所死的都是外姓人,按照你的說法,那也便是其他到這裡的修士,看來有必要見他們一面了。”
此話一出,烏童子雙眸一亮道:“我前兩日倒是和其他的一兩個修士打過交道,他們現在好似沒有出事,而且,他們也在找尋出去的辦法,不如就見這兩個修士吧!”
聞言,魚述有些詫異地看向烏童子。
這烏童子似乎過于熱情了……
他明明記得之前這烏童子說,他見到那些修士都是躲着走的,怎得現在又急着去見那兩個修士?
這如此反常的行為,這很難讓人不懷疑。
“不去。”
楚不知說完之後直接往橫梁上一躺,大有一副要是不被人發現就準備在這裡待到“地老天荒”的意味。
此話一出,烏童子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半晌,烏童子才幽幽說道:“你還記得你中毒了嗎?”
聽到這話,楚不知這才微微側過身給了烏童子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所以說,咱們現在要趕緊找到破解之法才是。”烏童子雙眸發亮道,“隻要找到破解之法的話,咱們就可以恢複一身靈力,然後離開這地方了。”
話罷,楚不知坐起身凝眸看向烏童子。
随即,緩緩張開口道:“本尊記得你來到這村莊比本尊稍早一些。”
啊?
烏童子被這話說得一愣,好半天才說道:“我到這楊家莊約是有三日了。”
“那也就是說離你毒發身亡還有九日。”楚不知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烏童子道,“那你應該已經試過九樣東西了。”
聞言,烏童子忽覺有些不妙。
與此同時,楚不知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道:“可是本尊還剩下十一日,本尊無須殺你,隻需在你魂靈消散之時占據芥子就是。”
話音落下之時,烏童子不禁有些沉默。
半晌,他才神情有些複雜地看向楚不知道:“楚不知,你這家夥真是個畜生。”
他本以為這楚不知最不濟也能同他“生死相随”呢,結果,這家夥在等他死!
魚述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