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當真沒想到楚不知這話說的竟然這麼……稀松平常?
就好像是在說明天吃不吃飯一般。
烏童子氣過之後也懶得搭理楚不知了,他擡頭盯着楚不知沒好氣道:“既然你不願意去,那我就去把人給你請過來,到時候你好歹和人家說兩聲。”
話罷,那烏童子也沒給楚不知拒絕的機會直接轉身離開祠堂。
而那烏童子前腳剛出祠堂,原本躺屍狀的楚不知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
随後在魚述目瞪口呆下就見楚不知一路尾随烏童子進入了一個房子,甚至在那烏童子進去後一躍上了屋頂。
見狀,魚述一時有些無語。
他現在當真覺得這楚不知的腦子被踢過了。
人家剛才好聲好氣地求他前去,他在那邊躺屍,現在人家自己去了,他還非要跟在後面尾随人家。
這當真是不知要如何說了。
思緒至此,魚述看向楚不知,随即更是無言。
楚不知這貨不僅大白天穿着一身紅衣服趴人家屋頂,甚至還掀屋頂的瓦。
他當真是好奇,這怎麼就沒有個路過的人…
等一下。
魚述直接打了一個激靈。
是啊,這怎麼沒人啊!
雖說這楊家莊晚上極為安靜,但是白日還是很熱鬧的。
而且,這烏童子所去的房子乃是楊家莊最中央的位置,按道理來說這裡應當人來人往才是,可是此刻怎得這般凄涼?
難不成是因為石像被毀?
還不等魚述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聽屋内傳來一聲尖銳且很是古怪的聲音。
魚述下意識地低頭朝下看去。
就見此刻烏童子正眯着一雙眼看着自己面前那看上去隻有十二三大的紅衣少年。
而那紅衣少年則是正在輕輕地撫摸着懷中的頭骨,而他看向那頭骨則是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紀雲禮,你到底什麼意思?”烏童子微微擡頭看着紅衣少年道,“你可知你所中之毒還有五日就會徹底發作,到時候就算能直接回去我都救不了你。”
“救我?”紀雲禮看向烏童子眸中盡是不解道,“為何救我?”
“你!”
烏童子像是沒想到紀雲禮會這般說一樣,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又憋了回去,好半晌才說道:“你們想作甚便作甚,我懶得與你們一般計較!”
這人家死到臨頭地都沒說什麼,他有什麼可說的!
而此刻聽到這名字的魚述卻是一驚。
他若是沒記錯的話,這紀雲禮便是原劇情中龍傲天最得力的小弟。
這後來将楚不知的屍身剁成肉泥以及火燒魔宮全部都是這紀雲禮幹的。
一想到這裡,魚述隻覺渾身難受。
這看着未來會弄死自己的人就這麼站在他的眼前,他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或許我應當說多謝你救我?”紀雲禮見烏童子有些不悅歪着頭想了一會才說道。
此話一出,烏童子瞬間如鲠在喉。
良久,才從喉嚨裡面艱難地擠出兩個字:“不必。”
話罷,烏童子深吸了一口氣道:“此話先撇開不談,你這兩日在村中究竟發現了什麼?”
聞言,紀雲禮看着烏童子幽幽說道:“這楊家莊的石像有問題。”
“這用你發現?”烏童子帶着一絲怒氣道,“你若是不想說沒有必要将我招來。”
紀雲禮皺了皺眉道:“我在那石像之中發現了宮角之輝。”
“什麼!”烏童子不可置信地看向紀雲禮。
紀雲禮則是反手取出一個石像道:“這石像是我從那楊六郎那邊拿到的,你可自行查看上面是否有那宮角之輝。”
烏童子皺了皺眉,随即從紀雲禮手中接過那石像查看起來,而他越看臉色就越差。
這東西怎麼會是他的!
怪不得那家夥一直都這麼從容。
看到這一幕,魚述心中的好奇也被勾了起來,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正在這時,魚述便聽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宮角之輝,本尊的東西,本尊怎得不知,本尊定是要見識見識才是!”
話罷,楚不知冷笑一聲直接一腳将屋頂踩破落到了屋内兩人面前。
此刻,魚述直接呆住。
他若是沒記錯的話,他們兩個好似在偷聽啊!
那混球就這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