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府邸,獨門小院。
“諸位道長,此事便是如此。”管家看着眼前的魚述和楚不知道,“二小姐到現在生死未蔔,老爺為此頭疼無比實在不能見兩位道長,兩位道長不如就先在此休息吧。”
聞言,魚述伸手攔住欲要開口的楚不知,随後說道:“如此甚好。”
此話一出,管家如釋重負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退下了。”
眼見那管家在說完此話後幾乎是轉身就跑,魚述的神情不禁有些凝重。
而就在此時,魚述忽得感覺有什麼東西靠了過來。
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就見此刻楚不知正眯着一雙眼盯着他,在看到他看過來後才陰恻恻說道:“你對此事頗為了解。”
聞言,魚述一怔,随即眼神有點飄忽。
他就是心中清楚剛才若是不攔住楚不知的話,以楚不知的性子還不知要說出什麼話。
可就是因為他知道,所以才顯得他有問題。
畢竟,他隻是一個才活了“四年”并剛有人形的桃花魚。
“果然不愧是本尊養的魚。”
魚述等了半晌沒等到楚不知的責問倒是得了一句誇獎。
他擡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楚不知。
在确定楚不知眼中除卻洋洋得意再無其他情緒後,嘴角不禁抽了抽。
也是,他和瘋子一般計較什麼。
要是瘋子的思緒和正常人一樣的話,那他們也便是瘋子了。
楚不知則是徑直走進院中一臉嫌棄道:“本尊記得這老頭子在這鎮上也是數一數二有錢的,結果就住這破地方?”
聽到此話,魚述悄摸翻了一個白眼上前幾步一把拽住楚不知的袖子,直到将其拽進房間中并關好門才說道:“最近來王員外府邸的道士應當不少,此時能有個獨院就不錯了。”
當時他們在商量完此事後便決定分開行動,他與楚不知到這王員外的府邸,問段以及溫子玉去了縣令那邊,至于烏童子則是折返回邪祟那邊。
他與楚不知敲開這王員外府邸大門之時就看到迎接他們的管家神色有些不太對。
而在那管家在帶他們進來的這一路上他也遇到了不少的道士,他心中就隐約有了個猜想,在剛才看到那管家的神情後他便徹底确定了。
像是王員外以及縣令這種權貴,這府邸中出了事情,這“慕名前來”的絕不在少數。
也是一開始他們還懷有期待,但伴随着這渾水摸魚的人越發之多,那他們的期待就會降至冰點。
如今這王員外肯給他們一個地方不将他們趕出去就已經是極限,他們想要從那王員外嘴中得到什麼的話怕是沒有可能了。
這當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這屍傀究竟在什麼地方?”
正在魚述思緒翻湧之時便聽一旁的楚不知呢喃了一聲。
聞言,魚述瞬間清醒。
雖說他也不知道屍傀在什麼地方,但是,這話從楚不知嘴裡說出來就很是奇怪。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楚不知說完此話之後便一躍上了橫梁,随即直接躺在其上阖上雙眸,就好像他剛才隻是随便一說。
見此,魚述雖是不解但也并未說什麼。
如今他還未踏入修行之路,自是沒有實力傍身,所以這能跟随在楚不知身邊,他自然是要跟着的。
現在這楚不知不動,他自然也沒有率先動身一說。
魚述是被憋醒的。
在睡夢中他便感覺自己被一條蟒蛇纏上了,而且那蟒蛇越纏越緊,弄得他根本無呼吸。
他猛咳一聲随即睜開雙眼。
随即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隻見此刻自己正被楚不知死死地抱在懷中,在感覺到他睜眼之後,楚不知忽地擡起頭露出一個妖豔的笑容。
見此,魚述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
剛才那楚不知垂着頭他看的并不真切,如今這一擡眸他将其全貌盡收眼底。
此刻的楚不知容貌已經恢複成了他原先的樣子,其雙眸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而他的狀态更是不對。
看上去要比以前更是瘋癫。
此刻楚不知像是不滿意魚述的反應一般伸手撫向魚述的臉,并順其一路下滑至其脖子,最終停留在喉結處。
與此同時,魚述隻覺大腦亂成一團漿糊。
說實話此時的楚不知的确很是驚豔,但是,現在的他絲毫沒有辦法欣賞其美貌。
因為他能很清楚的看出此刻楚不知看的眼神并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像在看一個可有可無物件。
“你很像本尊的一位故人。”
半晌,楚不知忽然開口道。
魚述一驚擡眸看向楚不知。
這能從楚不知嘴裡說出的故人定不是一般人,此人不是捅楚不知最深就是其恩人。
但從他的記憶中似乎并無這樣一位人。
楚不知則是歪着頭看着魚述道:“在這問河界當中有個天材地寶名為通界石,有此石在可在幻境中推演未來任意五百年内的情況。”
話罷,楚不知也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