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麼…
還記得她當時暗戀着班上一名成績很好,性格張揚的男生。
至于沈念溫。
大大咧咧,古靈精怪,聰明的時候很聰明,但大部分時候是個笨蛋。
三個人吃了頓便飯,覺得無聊,選來選去,最後定了家新開的酒吧決定再去閑聊一會兒。
好友多年沒見,總是話多。
但令人感到奇妙的是,她們的話題已經從學校、家長、同學老師,變成了工作、項目、老闆同事。
雲見中間溜到旁邊去接電話,回來就吐槽。
“周末呢,領導讓我打電話把設計叫起來加班。”
“怎麼啦,這不能自己打電話嘛?”
“最近接了個新的外包,甲方既要又要還要,我可算明白什麼叫做甲方爸爸說,我想要五彩斑斓的黑這句話了…”
沈念溫笑得不行,說雲見:“哎呀,我以前那個溫柔可愛不愛說話的小見呢?”
雲見:“死了。”
雲見:“我現在是鈕钴祿氏,雲,上班素質全無的小見。”
沈念溫直接笑出聲,感歎說:“高中畢業的時候,其實我也幻想過,以後我們會長大的,會有很多變化的,但說實話,沒想到變化會這麼大。”
越清舒也跟着笑。
隻不過她剛笑一會兒,兩人就問她了。
“好了,你别樂呵了,下周要去入職了吧?”雲見說,“我們之前接過喜萊的一個小合作,都能感覺到喜萊内部規劃和要求都超級嚴格…這簡直就是坐牢。”
沈念溫:“上班再怎麼坐牢,也不如上學的時候吧?”
“上學的時候…還能靠着,覺得學校有喜歡的人勉強過活一下。”雲見一臉死氣地說,“但公司哪有…”
沈念溫:“…………”
也是,人生唯一的念想都這麼被掐斷了。
但越清舒忽然端起面前的子彈頭shot幹了一杯,清脆的玻璃杯底碰撞:“有的。”
雲見:“?”
沈念溫:“???”
“你不喜歡那個人了?”沈念溫問。
作為室友,她們當然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隻是沒見識過廬山真面目而已,但對于越清舒喜歡了某個人好幾年這件事,她們還是知情的。
越清舒看着沒什麼情緒。
她依舊淡淡的。
坦坦蕩蕩地訴說着喜歡,平靜地承認自己忘不掉。
“喜歡。”
“還是那個人。”
她頓了頓,沒打算瞞着。
“一直都是他,沒有變過,他就是……”
隻是話還沒說完,越清舒看到沈念溫和雲見的目光往旁邊飄了飄,兩個人的注意力都被吸走。
她也不再往下,轉頭,順着二人的目光看過去。
嘈雜的空間,越清舒還沒聽清對方的聲音,昏暗的環境也有些看不清面容,但呼吸之間瞬間鑽入了他身上的味道。
隻此一刻。
她的呼吸好像被掠奪了,被他的氣息碾壓。
“越清舒?”他明明看清,卻又用着懷疑的語氣。
越清舒人一愣,下意識應了聲:“岑小叔,好巧…?”
岑景垂眸看着她。
頭疼。
不得不承認,她很漂亮,稍作打扮就更加漂亮,惹人注目。
十分鐘前,他從别人的手機裡看到她的照片。
“看到沒,這妹正死了,而且一看就是純情小姑娘,玩玩?”
“岑哥這酒吧開得好啊,每天都是漂亮妹子!”
這人叫陳喜,不算什麼好東西,但對文娛産業,特别是酒吧的管理還算是有點刷子。
岑景對他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己的事情自己管,别給他捅婁子就行。
這人一向喜歡撩妹,專挑清純的下手。
但岑景今天随便睨了一眼屏幕,便警告他。
“你最好老實點。”
室内的空調熱,越清舒穿了件吊帶裙,外套搭在後面,皮膚白皙、性感,落在好色之徒眼中,定是尤物。
他皺了皺眉。
“你們換個地兒。”
“或者回家。”
越清舒一下子氣笑了,覺得岑景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隻是為了用長輩的家訓語氣叫她回家?
岑景本來沒打算多留。
這裡不方便說話,吵,他微微勾手,示意越清舒跟他出去。
但她見他說完話就轉身要走的模樣,更是有些怒火和憤憤不平在心間蔓延,越清舒倏然起身,抓住他的手。
兩人的手掌莫名交疊。
剛握過酒杯的手指尖冰冰涼涼的,但突然緊握的手心卻是燙人的。
她毫不避諱地叫他大名。
“岑景。”
“你是不是還是把我當小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