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en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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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今天剛見過他的緣故。
越清舒覺得濕潤得厲害。
腦海中和他有關的畫面更加清晰,顫動時,那張臉也更加清晰。
她第一次被自己性幻想中的岑景吓得耳根一燙。
越清舒接觸小玩具不過是兩年前的事情,那會兒她本科學分修夠了,提前畢業讀研究生的課程。
研究生時的那個室友十分開放。
她會同時dating很多位男生,最後在他們中間選擇一位,那會兒越清舒還不懂dating文化。
室友拉着她科普了一大堆,說在确認戀愛關系前,誰也不需要對誰負責。
默認雙方也可以同時接觸多個對象,至于接觸到哪個程度,也随意。
室友總說。
“男人的實用性很重要啊,長期的情侶關系能不能走下去,性生活和諧是非常重要的。”
“你可别小瞧了性在親密關系裡的作用。”
“有時候吵架呢,瘋狂做個愛就消氣了,說白了,性.欲食欲一樣,餓了會覺得委屈,吃飽了會覺得滿足。”
更剛開始越清舒還要愣一下,覺得她話也太粗糙了,不過聽多了也就習慣了。
後來越清舒生日,室友送了她一隻基礎吮吸款,還貼心地給她準備了吸水墊。
越清舒也不是一個保守刻闆的人,覺得人送了,就用用。
用完以後,室友來問她體驗。
“挺好的。”她乖巧回答。
越清舒第一次接觸這種快感,就是很舒服的小玩具,覺得微妙又神奇。
“就是有點黏糊糊的…而且小腹有點隐隐刺痛。”越清舒說。
室友驚訝,随後跟她打趣。
“我去,舒舒,你是出水體質啊,真好,做久了應該不會幹,不然你都不知道多疼!還要用額外的潤滑劑!”
越清舒:“…………”
話還是那麼粗糙。
室友:“有點刺痛正常的,不過要注意控制,别對自己下手太狠哈!喔對了,我得提醒你…”
她說着,露出了一個非常悲痛的表情。
“很多男人其實是不如小玩具的,你的阈值會被養得很高哦!”
越清舒當場皺眉:“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喜歡跟人做?而不是自己解決?”
“那不一樣啊。”室友摸着一個粉色震動棒,“人和人之間是有溫度的,擁抱的溫度,對方的氣息和心跳…還有互相滿足時交彙的眼神。”
那瞬間。
越清舒的表情突然變了。
她下意識地咽了下,有種莫名其妙的口幹舌燥。
室友察覺到越清舒細微的表情變化,她馬上湊過來,神秘地問:“想到誰了?被小玩具開葷了,想睡哪個男人了?”
越清舒當時撇開頭:“沒誰。”
可後來每一次,她的面前都會出現岑景的臉。
随着兩人漸漸熟悉,室友也知道了她喜歡的那個人是什麼樣的。
越清舒畢業回國的時候,她送了一個筆記本,封面上明晃晃地寫着。
——【性.欲是一種高級欲望。】
因為很多動物是沒有快感的,交.配就隻是繁衍後代。
她祝越清舒。
“早日睡到你的冰山crush,這種平時冰冷的,睡起來最帶勁了,不然哪兒來的斯文敗類這個詞?”
…
實在是欲念難平。
她弄好以後,起來收拾,把墊子洗幹淨挂了起來。
人抱起來,是有溫度的,人靠近,是有氣息的,越清舒忽然很想感受這個溫度。
但她現在隻能抱住自己的大玩偶。
不過她想起自己的櫃子裡有一瓶香水,塵封了很久都沒有拆。
是岑景身上的香氣。
那瓶香水是私人訂制特調的,本來是不對外公布的,但越清舒借着自己的“身份”,撒謊做了一瓶。
她跟着周為和岑景去過那個工作室。
工作人員知道她的身份,所以越清舒借口說是岑景那瓶運輸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說他工作忙沒時間來,她再來買一瓶新的。
那是她第一次撒謊,臉紅得快要炸掉,但好在最後順利,沒有人知道她為了他身上的味道,去買了這一瓶。
這麼多年過去,他的香應該已經換了。
不過岑景依舊喜歡雪松,柏木,鼠尾草的後調,她今天有聞到一點。
還是類似的。
不管怎麼說,那是岑景的味道…
越清舒起來把那瓶香水拆了,噴了一些在毛絨玩偶上,抱着軟乎乎的它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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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喜萊offer的那天,越清舒剛跟高中室友約好了要去聚會。
難得她從美國回來,大家都那麼久沒見,當然是要見一面的,前些日子大家工作都忙,難得周末閑暇終于抽出空來。
她們都是越清舒高三時才認識的室友,那會兒高三沖刺班級調整,才有緣做了室友,本來以為大家高三都是努力拼搏學習,應該鮮少交流。
但沒想到。
最不抱有希望的時候,她們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關系好的兩位,一個是雲見,一個是沈念溫。
雲見性格内斂敏感,越清舒對她的印象,覺得她青春期是個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