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必須讓你知道。”坂口安吾說完,從手中的公文包裡拿出了另一份資料。
他緊皺着眉頭,将一直在意的事情交給太宰看:“前段時間有人一直在尋找預知異能者,因為有波爾多那條巨額懸賞壓下所以我并沒有太在意,沒想到,這條訊息的源頭竟然是Mimic的首領紀德。”
“太宰,從紀德這麼清楚地指向性來看,織田先生說不定會有危險。”
“我在想,需不需要派人将他保護起來……”比如黑之特種部隊之類的。
“那種事情是多此一舉啦。”太宰治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對坂口安吾的提議顯然抱拒絕态度。
太宰治當然會拒絕,現在他不清楚紀德是否擁有記憶無法估計對方目前造成的威脅有多大,但隻要織田作不在橫濱,他就可以暫時掌控局面。
雖然現在出了中原中也的插曲,但這點事還不足以完全打亂他的陣腳。但如果将織田作保護起來從而加快了他發現Mimic的速度的話,事情就會變得像書外一樣不可控。
他不會去冒這樣的險。
“擔心的話,安吾就保護好西餐廳的孩子們和幸子小姐吧?”太宰一邊說着一邊嘟囔着肚子餓了要去吃東西。
離開前,坂口安吾看向一臉悠然自得的太宰,對自己心中莫名的不安産生懷疑。
難道真的隻是他擔心過度的錯覺而已嗎?
*
同天,大阪。
織田作之助身手敏捷地将綁架了警察的犯人抓了起來,同行的其他刑警立刻上前控制了對方,之後快速将人質松綁。
“真不愧是東京的織田。”
回去的時候,大阪府本部的刑事部長遠山銀司郎笑着對他誇贊:“大阪本部的案件還要向東京那邊借人過來,說出來真是慚愧啊。”
“多虧了你,這種案件才能這麼快被解決。”
“您過獎了。”織田作之助垂眉:“我隻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
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一直沒進展的案件突然像被誰解決了一樣有了突破點,他也不會到這邊來。
但遠山警官顯然對織田作之助十分欣賞,全當他隻是謙虛而已,甚至還抛出橄榄枝說:“我記得織田君你的老家也是大阪的吧?有沒有回老家發展的想法呢?”
織田作之助愣了一下,有些苦惱:“啊,那可能是沒辦法的事情。”
“實不相瞞,我家裡其實還有幾個孩子需要養,幾年内恐怕是無法離開的。”
雖然讓他們寄住在了西餐廳确實不用太過操心,但畢竟不能總是麻煩老闆。
“嗯?沒想到織田警官年紀輕輕,已經有孩子了嗎?”遠山警官頗為驚訝。
織田作之助認真點了點頭:“是的,最大的今年已經18歲了。”
遠山警官:”……?”
之後他哈哈地笑了出聲,說着他真會開玩笑,還拍了拍織田作之助的肩膀讓他加油争取有一天坐上警視總監的位置,織田作之助則一臉不解。
自己沒有在開玩笑啊?
回去的時候他開着車,給目暮警官交代了任務情況得知太宰又去了橫濱出差,想了想應該是那個走私物的事情應了一聲。
不知道太宰什麼時候會回來,他好像并不喜歡在橫濱待着。
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然今晚吃咖喱好了?
腦回路不知道為什麼跑到這裡的織田作之助決定了今晚一個人的晚飯。
車子這時拐入窄道,異能力的效果讓織田作之助發現了有人在狙擊他。織田作之助幾乎是立刻踩了刹車,車子緊急制動讓緊跟其後子彈射在了公路上。
随即,織田作之助從車窗向朝某個方向開了槍。
他迅速将車停了下來,連忙追了上去。
等他趕到時,織田作之助看到的就是已經在等他的狙擊手,對方蒙着灰色鬥篷被困在了死角裡。
織田作之助感覺對方十分眼熟,是剛剛綁架警察的那些殘黨嗎?
“你去自首吧。”織田作之助出了聲:“雖然襲警也是犯罪,但自首應該不會關很久。”
“犯罪……”對方待在死角低着頭,牙縫中擠出了這幾個字,似乎對這個詞很是痛恨。
下一秒他猛地擡起頭,套出腰間的手/槍對着織田作之助開槍。
織田作之助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躲開,等他用手//槍指着敵人時,對方已經咬碎了後槽牙中的毒藥自殺倒地。
織田作之助一愣,對其反應很是意外,之後快速查看失去生命迹象的狙擊手。
兩秒後,織田作之助拿着狙擊手身上搜出的舊手//槍,整個人都沉默了。
灰色幽靈。
“Mimic……?”
織田作之助有那麼一瞬間的驚訝,沒想過會在這裡遇上Mimic。
不,不隻是這樣。
就像他在這個月到來之前的平靜生活中也沒想過會和太宰安吾又一次成為朋友一樣,織田作之助從沒想過這樣的自己還會與以前的人産生交集。
他在選擇成為警察的時候,就已經做好與不見光那一面的朋友碰上時互稱敵人的準備了,會碰上擁有記憶還沒加入港/黑的太宰完全是意料之外。
織田作之助靜靜地思考了幾秒,回過神時無暇顧及别的,第一反應就是從身上拿出手機撥通了孩子們所在的西餐廳的老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