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人陪着笑,卻不敢接話。
蕭辭和齊宏邈他一個都不敢抓,一個背後是皇上一個是太後,他誰也得罪不起。
餘光瞥見宋岷宴也在此處,嚴大人頭更大了,刑部尚書怎麼卷進兩纨绔鬥争了?
“宋大人也來馬場賽馬。”嚴大人忙上前拜見宋岷宴。
嚴大人并未将宋岷宴與兩位世子當做一起來的,畢竟他們就不是一路人。
宋岷宴看了眼蕭辭那隻已經被血染紅的手掌,“半路遇上齊世子相邀賽馬,不才,本官還赢了齊世子一匹汗血寶馬。”
“還好今日與姐夫一道,不然小爺的下場……”蕭辭接話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自己的左手。
“早聽聞宋大人文韬武略,原來賽馬也精通,恭喜宋大人喜得良駒。”嚴大人有些疑惑,這二人何時成連襟了,面上不顯,嘴上全是恭維。
拍了宋岷宴馬屁,嚴大人看向兩位鬧事的主兒。
“這時候也不早了,看這天色怕是有雨,兩位世子也早些回府,以免國公爺和侯爺擔憂。”
齊宏邈領一群人鬧事雖有過錯,但蕭辭也當着他面打人,這兩位爺的事扯開全是麻煩。
反正經常打,以前也是打完就各回各家。
齊宏邈冷哼一聲,一招手,帶着自己人走了。
蕭辭當着嚴大人面捂手臂沒有往外走,而是去了馬場供人休息的屋子。
嚴大人和稀泥般将事糊弄過去,處理兩位世子的事他早已熟練。
待兩方人走了,嚴大人才松了一口氣。
“表舅,不是說蕭世子與宋大人不合嗎?怎麼還會幫蕭世子賽馬?”一旁嚴大人的表侄跟着出來做事,都是晉安的年輕人,也最是了解那些纨绔事,不免好奇。
嚴大人看了他一眼,笑的意味深長,卻沒回答。
這兩人不合歸不合,但他們都是皇上的人,一個是皇上表弟,一個是皇上跟前紅人。
齊宏邈是誰?那是太後侄子。
這兩人再不合,面對齊宏邈那都是一緻對外。
不過以前從未見兩人合作過罷了,畢竟兩人都不是一路人。
這次也是奇了怪了,看來回家要讓自家夫人多出門走動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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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馬場供人休息的房子,西未立刻領着一身背藥箱的老大夫急步而來。
官兵的出現,以及老大夫都是那麼的及時,像是一早就知曉會有這些局面而提前應對一般。
阮昭看了眼宋岷宴,書中男主聰慧敏銳,洞察力過人,莫非這些都是他安排的?
大夫要為蕭辭處理傷口,其他人都在隔壁屋等着。
阮書瑤這會兒見四周沒有外人,拉過阮昭低聲問道:“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她從杳陵出嫁時阮昭還好好的啊,怎這才三個多月不見,就這幅模樣了,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阮昭搖了搖頭沒解釋,畢竟之前已經扮過一次了。
從齊宏邈的行為來看,蕭辭是料到他要做什麼,才刻意吩咐她扮醜。
按理來說,她模樣完好出現在齊宏邈面前,才能打破外界的傳言,偏蕭辭卻要坐實那些傳言。
她不知道蕭辭目的,也不好給阮書瑤解釋。
“世子夫人,奴婢給你戴上。”綠蕪又拿了新的惟帽來。
老大夫為蕭辭處理好傷口。
待老大夫出來,又被拉着給阮書瑤号脈。
“夫人是喜脈,隻這脈象淺尚不足一月。”老大夫一邊号脈一邊道。
“恭喜宋大人,賀喜宋大人。”京兆尹嚴大人還未走。
雖齊宏邈帶着自己的人走了,但宋岷宴與蕭辭還在馬場,故而他也還等着。
聽到宋岷宴的繼室夫人有了身孕他連忙道賀。
宋岷宴微微颔首算是回應:“嗯。”
确定阮書瑤懷孕,宋岷宴表情依舊淡淡。
這讓滿臉歡喜望向他的阮書瑤,好似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臉上表情難言極了。
阮昭在一旁靜靜看着,并不摻和。
門口傳來動靜,原來是蕭辭出來了,這會兒手臂纏着細布,手腕上用木闆固定并用布吊在胸前。
這是傷到骨頭了?
可她記得在發現蕭辭受傷時,她看到傷口了,那傷口雖然長,但好像并不是很深。
莫非自己看錯了?
阮昭沒有太過糾結自己是否看錯。
一想到蕭辭傷到骨頭了還能跟齊宏邈打一架,這兩人不愧是死敵。
“夫君,肯定很疼罷。”阮昭學着阮書瑤的聲音,語氣中滿含擔憂關懷,。
一雙手想去碰他卻又怕弄疼了他,顯得有些無措。
眼眸中更滿是不安,好似下一刻要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