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昔雀閉上了眼,有些時候,人總要吃到苦頭才學得會迎合,她反正是破罐子破摔,她這幾天受到的刺激已經夠大了,早沒有餘力來應對陰晴不定的淩昱珩。
她做不到唯唯諾諾,棄自尊以求苟安。
她等着淩昱珩的發難,他的動作很快,猝不及防地,她的身體淩空,她被他抗在了肩上,直往内室而去。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最直觀的力氣和身體的差距擺在眼前,逐漸彙聚成了害怕,文昔雀試圖掙紮,被人轄制住的感覺是異常的危險。
淩昱珩抱着人警告說:“再亂動,我可不保證不會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地方。”
感受到他的手的位置的文昔雀不動了,他在威脅她,而且以眼下的情況,他完全有可能那麼做。
入了内室,文昔雀被他放到了床上,摸着身後柔軟的觸感,她頓時覺得大事不妙。
前路被堵,她逃不出去,隻好一個勁地往後退,直至退到牆角,她無路可退,他卻欺身過來。
文昔雀顫音都出來了,她雙手擋在身前,大聲說:“我不要。”
他不能這麼對她。
“不要也得要。”
耳邊是淩昱珩無情的回複,文昔雀緊閉着眼,她不安又恐懼着,沉香味越濃,她的心都越發凄涼。
誰知,淩昱珩并沒有什麼過分的動作,隻是她兩手手腕處一沉,似乎是被套上了什麼東西。
文昔雀緩緩睜眼一看,她的手上多了一對金手镯。
那是一對金累絲點翠花紋镯,镯子是中空的,内置珠石,随着她手腕的起落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淩昱珩快意地看着她的手腕,命令她道:“每日戴着,不準輕易摘下來了,若是讓本将軍發現你陽奉陰違,我會把手镯給你換成手鐐。”
原來不是……
發現自己想岔了的文昔雀不由羞紅了耳尖,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不管是把她帶到内室,還是強行給她套上這麼一對一動就響的镯子。
這般戲耍于她,分明是拿她取樂。
而她略顯窘迫的模樣自然沒有逃過淩昱珩的眼睛,他輕笑着調侃道:“你在自作多情什麼,就憑你這沒精神的醜樣子,還遠不足以令本将軍意亂情迷。”
如此不驚吓,是誰給了她膽子來跟他嗆聲的?
文昔雀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他以為他自己能好到哪裡去,成日裡沉這一張臉,左眉處多了一道疤,根本沒法跟四年前英姿勃發的樣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