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全滾滾喉嚨,渴意從喉嚨蔓延到心口,讓他迫不及待想沖進去,他之前沒把袁武娶了漂亮夫郎這事放在心上,他以為那隻是村裡嘲諷的話!
“你!你今日把娘推到河裡家裡還沒找你們算賬,你現在拒絕我進屋,簡直沒有禮數!我可是你兄長!”袁全壓低聲音,他也怕塗茸就大吼大叫把其他人給引來。
原本他隻是想過來悄悄看看,但看到塗茸的樣子,他就有些意動了。
“我說不許你就不會進來嗎?”塗茸垂下的手輕輕動了動,眨眼間就在籬笆院入口布好了陷阱。
袁全把他的話當做默認,當下就推開籬笆往裡面走,隻是他一腳踏進院子,整個人便不受控地往地面上摔去,他想爬起來,卻像是被人按着頭似的緊貼着地面,腦袋動都動不了。
“你做了什麼?”頭動不了,袁全就以為他壓着自己,收着聲音低聲呵斥,“還不快放開我,我可是袁武的二哥,是他的親人!你敢這麼對我,就不怕我讓他休了你嗎?”
塗茸眨眼走到他面前,腳尖不輕不重地踢着他肚子:“你們可不是他的親人,我才是他唯一的親人!”
“你、你放開我!你到底做了什麼?”袁全奮力想掙脫,可自己始終像是被粘在地上似的,動彈不得。
他倒是有辦法脫身,隻要他大聲呼叫。
可如果被人看到他入夜來這裡,自己恐怕也要惹禍上身。
塗茸歪頭看他,滿臉無辜道:“你很害怕嗎?我并沒有做什麼,是你自己摔到了爬不起來。”
他說着手慢慢落到袁全膝蓋位置,微微隔開些距離,張開的手掌慢慢合攏,與此同時,袁全感覺到膝蓋陣陣刺痛。
伴随着塗茸的手猛地握成拳,袁全突然爆發出一聲急促又驚恐地尖叫,但很快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捂住嘴巴一般,再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塗茸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事一樣,歡快笑了兩聲:“你看,你摔的嚴重,恐怕稍近些的人家都聽到了動靜,你還要在這裡嗎?”
“你、你給我等着!”袁全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番話,但終究是色厲内荏,比起疼痛,他更多的是害怕。
但他驚訝發現自己竟能動了,便趕緊手腳并用往外爬,約莫爬到了街上,體力不支一頭栽了過去。
“嗬……嗬……嗬……”
塗茸猛地跌坐在地上,他本就是機緣巧合能化形的,和那些修煉成型的根本沒法比,此刻用了些法子,整個人就有些撐不住了。
兔耳朵和秃尾巴都不受控制地往外冒,但他此時必須立刻回到自己的窩裡,否則恩人就快回來了。
“蠢兔子,說你笨還不信!”塗苒罵罵咧咧出現,一手拎起它兩隻耳朵,将兔子揣進懷裡閃身進了玉靈山。
“族爺爺說了你沒有大礙,平時叫你修煉上些心,便不聽,今日就教訓那種雜碎都撐不住。”
“我可悄悄看過了,你恩人就在回來的路上了,你如果還不醒,他回家可是要看不到你了。”
“笨兔子,好好的妖精,學什麼做人呢?”
……
“做人很好玩……”塗茸被他吵醒,雖然還有些累,但已經全然沒有方才那種無力感了,“你恐怕不知道,化成人形還能吃肉哦!”
“吃肉?!”塗苒紅眸瞬間瞪大,“你居然還吃肉了嗎?瘋子!”
塗茸舔舔軟墊,哼哼道:“恩人廚藝很好,下次你也去吧?我讓他做給你吃。”
塗苒嘴巴挑,愛吃。
所以年年它都會在自己窩裡存上好多食物,也正因如此,塗茸有恃無恐,年年都不好好找食物,就靠着它了。
連最不注重味道的笨兔子都說好吃了,可見是真的好吃。
塗苒不免有些意動,隻是它們的身份确實特殊,它無奈道:“這事可不好辦,你的身份都說不清楚呢,我再去像什麼樣子?你别管我了,快過去吧。”
“好!”塗茸還是很想請好朋友吃飯,“那下次我帶些給你!”
塗茸快速跑回茅草屋,幸好袁武還沒有回來,他稍稍松了口氣。
都怪他當初沒有好好修煉,如果是修煉成型,根本不可能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撐不住,等他回頭再多找些靈芝補補,應該就能撐更久了!
他剛緩了些,就聽到了屋外傳來的動靜。
塗茸立刻跑出去,就見劉全和袁武站在籬笆院外要進來,他立刻跑過去迎接:“武哥!”
“快去拿木桶來。”
“好哦!”
塗茸将木桶拿到院内,借着火把和月光發現他們收回的漁網上挂着好多魚!
又肥又大!
“武哥,好多魚!”塗茸蹲在旁邊,剛舉着手指戳了戳魚,就被蒲扇的魚尾甩了一臉水,立刻扭頭告狀,“它用尾巴打我哦!”
袁武當即一拳頭将魚砸暈,也不知死沒死,反正是不動了。
劉全在旁邊瞪大眼,方才他收網的時候粗暴了點,就被三武哥給罵了,說怕把魚弄死不好賣,到嫂子這就變臉了?
“明日忙完就炖了它。”袁武說。
“好吧,我一點都不生氣了!”塗茸歡歡喜喜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