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在外面?”
許是軒轅傲天的聲音有些響了,又或許是精通音律的人聽力總是格外的好。
總之軒轅傲天才開了口,屋子裡的琴曲便戛然而止。
身邊大内總管正準備通報“皇帝駕到”,但軒轅傲天隻是擡了擡手示意他先等等,然後面前的屋門便被人從裡面拉開。
柳如灀和她的貼身宮女清月站在了門口。
“皇……皇上?”
四目相對的時候,不知道是小宮女還是柳如灀先開的口。
不過她兩很快就小步上前,跪在了軒轅傲天的面前。
“臣妾……臣妾不知陛下深夜來此,未能及時恭迎聖駕,還請陛下恕罪。”柳如灀跪在地上,那聲音也如同上次見面時候一樣的清冷孤傲,透着濃濃的疏離感。
軒轅傲天本想要扶她,可被她這态度給擋了回去,語氣也冷了下來,“起來吧!朕聽說你病了多日一直不見好,所以便過來看看,也沒有事先通知你。”
“臣妾隻是身子虛,太醫說,調養調養即可,讓陛下擔心了。”柳如灀由宮女攙扶着站起身,引了軒轅傲天進屋。
“朕方才聽你在彈琴,曲調婉轉幽怨,愛妃是有什麼心事?”
柳如灀捧了茶碗遞給軒轅傲天,“臣妾身子不好,病中難免多思多慮。多謝陛下關心。”
“愛妃可是思念親人了?”
如果不是這個柳如灀實在是有一張女神臉,在軒轅傲天的眼裡就像是武俠小說裡的小龍女那樣,美豔絕倫,清麗脫俗,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實在是讓人心癢的很。
他其實并不願意浪費這點時間坐在這個清冷的宮殿裡陪一個面無表情的女人閑聊。
尤其是,每次都是他在主動找話題。
“父親遠在西北邊陲,聽說那裡氣候苦寒,地勢險峻,做女兒的更不能時時得到他的消息,自然思念的。”
“朕可以為你将柳禦史調回京城。”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可柳如灀還是那樣冷冷淡淡的樣子,她微微搖了頭,“陛下,臣妾不過是一個體弱多病,隻會惹陛下煩心的妃子,陛下不必為了臣妾破這個例。況且此事若傳出去,朝廷和後宮衆人也隻會覺得是臣妾妖媚惑主,讓陛下擔上一個昏君的罪名,那臣妾就該以死謝罪了。”
“大膽!”還沒等龍傲天發難,身邊的大内總管就已經先呵斥了柳如灀,“皇上面前是能容你這般放肆說話的嗎?”
說皇帝是昏君?這是活膩了啊!
這柳如灀是身子骨不好了之後,腦子也病糊塗了嗎?
“陛下恕罪,臣妾該死。”柳如灀雖然是跪在了地上,可她依然是身子筆挺,語氣不卑不亢。
“罷了!”軒轅傲天其實也被這個柳如灀給搞得完全沒了興緻,不過想着一個男人還是不要和一個得了病的女人一般見識,他擺擺手,沒讓唐溏繼續說下去,“時辰不早,賢嫔你好好休息,朕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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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泠灀居,唐溏還是沒忍住在皇帝後邊吐槽道:“那位賢嫔娘娘的性子也未免太桀骜不馴了,明明當初是她和那個……陛下您都主動放下身段去看她,她卻依然這般冷言冷語……實在是不識擡舉。”
軒轅傲天原本還有點生氣,不過被這個大内總管這麼一說反而是相同了,“女人嘛!就是這般才有不同的味道。”
唐溏還沒能領會軒轅傲天的意思:“陛下您是還想去見賢嫔娘娘?”
“改天吧!今晚……”軒轅傲天想了想某個苦逼系統的懲罰機制,“既然顧昭儀就在臨華殿,今晚就去那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