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見過老友的模樣,但從雄蟲的态度就知道喜歡這隻雄蟲沒結果,不如把念想斷在萌芽裡。
但又覺得這麼直白有些殘忍,便轉圜道:“雖然做不成愛人,但是你們可以做朋友呀!!”
特曼:??
麥克醫生見雌蟲認真看向他,胡扯道:“藍星有句古話,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妻子是随時可以換的,但兄弟、朋友,那一當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呀!!”
特曼反駁道:“陛下說過一生隻娶一隻雌蟲!”
麥克醫生:“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呀,太天真了!”
特曼不置可否。
麥克醫生關掉相機,推了推金邊眼鏡,慫恿道:“這個隻能當朋友,要不要我幫你騙一隻B級雄蟲?”
特曼果斷搖頭拒絕。“不必”
麥克醫生露出一副“真是不識好歹”的表情。
沉默了一會兒,特曼突然說:“康尼,你說過欠我一個人情,我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時找你幫忙!”
麥克醫生直覺這是個大坑。
特曼不等他開口,就繼續說:“皇宮裡有蟲對陛下不利,下藥這種事不會是最後一次。你幫我看着陛下。”
麥克醫生聞言,一臉痛心疾首。“戀愛腦沒得治呀!!為了一隻不要你的雄蟲,用上我一個人情,值得嗎!?更何況,我康尼·麥克隻跟讓我欣賞的蟲交好。”
特曼說:“你會喜歡他的,康尼,他和你一樣,是最好的雄蟲。”
麥克醫生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戀愛腦沒救啦!!”
特曼輕笑了一聲,說:“陛下就交給你了。銀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麥克醫生不耐煩地趕人。“滾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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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的三月,春寒料峭,特别在沒有陽光的淩晨,冷得鑽心刺骨。特曼剛走出診所,就被一股寒風刮得打了個寒顫。
飛車停在一棵早就掉光葉子的銀杏樹下,銀此時正站在車旁,他融在黑暗中,一雙紅瞳看着枝桠上零星抽出的嫩芽。
特曼走到他身旁,也跟着擡頭看,問:“有沒有受傷?”
銀搖頭。“花、孔、雀、打、不、過、我。你、和、雄、蟲、交、配、了、嗎?”
特曼說:“銀,謝謝你。”
銀茫然地歪了歪頭,問:“特、曼、你、怎、麼、了?”
明明隔着面具,明明他的語氣沒有任何變化,但隻要他情緒出現波動,銀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特曼沉默了會兒,擡手按了按胸口,說:“這裡好疼。”
銀有點慌。“特、曼、受、傷、了、嗎?”
說着,就要伸手去扒特曼的衣服。
特曼阻止了他,說:“銀,我沒有受傷。隻是太貪心,受到了懲罰。但以後都不會了,我會跟陛下成為朋友。”
銀似懂非懂,還想問什麼,特曼岔開話題,說:“肚子餓不餓,帶你去吃東西。”
一談到吃,銀馬上被轉移了注意力,小雞啄米似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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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巢,頂層。
撲了個空的米爾納急火攻心,但因為身處蟲巢,不得不收斂住想要破壞的沖動,以免露出破綻,被抓上軍事法庭。
光腦的紅燈滴滴亮了起來,顯示有消息。
米爾納點開查看,發現是查立這隻老狐狸的通訊。他還沒去找他,這隻老狐狸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正是夠嚣張呀!
他接通通訊,面前的屏幕上顯現出伯爵的半身像。
伯爵此刻正倚在沙發裡,悠哉地抽着雪茄,袅袅煙霧像籠了一塊輕紗,讓他的面容變得模糊不清。
他說:“上将大人,非常遺憾聽聞你的遭遇。但事本伯爵可是辦了,東西希望上将大人能按約定送到黑市。”
米爾納輕嗤一聲,說:“伯爵大人,我這邊的事可是一點也沒辦成!”
查立聳聳肩,說:“我隻負責下藥和拿到房卡,其它的事可與我無關。”
米爾納額上青筋暴跳,咬牙切齒道:“呵!伯爵閣下,藍星有句話,叫夜路走多了,總會撞到鬼。雖然您是雄蟲,但惹毛本上将,本上将有100種方法能讓您生不如死!”
查立哈哈笑出聲來。“上将大人,你這話要是被雄蟲保護協會的人聽到可沒有好果子吃的。行吧!看在兩件瓷器的面上,我這邊告訴你個消息。攪你好事的,是特曼元帥。啧啧!兄弟阋牆!元帥的武力值可是帝國第一,上将大人這口氣,我看還是咽下去吧,免得得不償失。”
“一隻命不久矣的蟲我會怕他!!”
米爾納切斷通訊,微眯的眼眸裡全是陰毒。他憤怒地緊握住拳頭,鋒利的指甲刺破了皮膚,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他會讓特曼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