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年為驚訝地橫起眉,嚴肅的國字臉更加方正了。
他在台上看了許久,要說目前唯一兩個能入他眼的便是這正在比試的兩人。特别是寂懷月,雖然身法尚且稚嫩,但若能經過好好栽培,假以時日也可獨當一面。
但這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寂懷月能心無旁骛地修煉,最好能斷情絕愛。
年為注視着那為寂懷月加油的漂亮少年,心裡有了一個猜測,壓低眉心,問裴長硯:“這少年莫非是寂懷月的道侶?”
裴長硯動作一頓,将掌心的瓷杯放到桌面,發出咚的一聲。
“年長老将好奇心放在煉丹上,想必可以找到突破瓶頸之法。”
年為:……
“我玄靈山的無憂仙尊,年長老竟也不認識了。”他掀起眼,冷冷地瞥了年為一眼。
聞言,年為卻更驚訝了,他知道玄靈山有一位無憂仙尊,卻從沒見過無憂仙尊的真實面貌,沒曾想這無憂與想象中的邋遢廢物不同,竟還是個大美人。
心裡隐隐有個猜測,或許裴掌門不怎麼把無憂帶出來不是因為覺得丢臉。
“這是無憂?”
傳說中連金丹都沒突破的廢…無憂。
裴長硯睨他一眼,似乎看透他心中所想,淡淡道:“無憂已經結嬰。”
年為收回快要驚掉的下巴,尴尬地點頭應道:“哦哦。”
與此同時,裁判宣布:
“玄靈山寂懷月勝。”
終于決出勝負,寂懷月拉起地上的範務,颔首行禮後便向台下走去,視線急切地在人群中流轉。
還好江思昭還站在原地沒走,寂懷月感到内心深處有一片羽毛拂過,溫柔的觸感酥酥麻麻地遍布全身,他加快了步伐,最後跑了起來。
“師尊。”
江思昭彎起眉眼,“恭喜你,懷月。”
寂懷月掌心發汗,劍收至體内,琥珀色的眼睛緊張地閃爍。
内心有一種沖動要噴湧而出,他貪心地嗅着江思昭身上傳來的清香。
想要更多,哪怕隻是一個擁抱。
他啟唇低聲問道:“師尊,弟子…”話還沒說完,就被江思昭的喊聲打斷了。
“沉舟,加油!”
循着師尊的視線望去,原來是李沉舟上台了。
好不容易鼓足的氣泡被紮了個口子,變成一張癟癟的薄膜。寂懷月垂下眸,把沒說完的話吞回來肚子裡。
“懷月,你方才說什麼?”
寂懷月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邁出的一步又縮回原位,他整理好心情才出聲,以防讓師尊看出來。
“沒什麼。”
聞言,江思昭也沒多想,便開始給李沉舟加油。有寂懷月的例子在前,這次不需要他施傳音術,玄靈山弟子自發地給李沉舟加油,喊聲完全蓋過了另一邊。
江思昭滿意地勾起唇,目不轉睛地看着台上的比試,暗暗為李沉舟緊張。
“李師兄,加油!”
正給李沉舟加油的玄靈山弟子聞聲轉過身,望向這個給李沉舟加油的昆侖山弟子。
一看正是方才與他吵起來的男弟子,玄靈山弟子:?
“你吃錯藥了?”
“咳咳,我是慧眼識珠,李師兄一看就比那合歡宗的小白臉厲害好麼?”
一旁的合歡宗弟子:。
“更何況李師兄還是無憂仙尊座下的弟子,無憂仙尊仙風道骨,教出來的弟子必不可能差。”
衆人:……
你一個時辰前可不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