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聽到黛薇驚天動地的發言後，站她旁邊的紅頭罩率先向她投注了一個充滿“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的目光，然後看到被安撫住停止積蓄熱視線的安吉麗娜，該目光無縫切換成為“這TM也行？”。

安吉麗娜在聽到黛薇的話之後，暴漲的怒氣連帶眼中的紅光一起消失了。

她往下降了降，想要靠近黛薇，卻又猛然拉開距離：“不，不對！你是在騙我！你總是這樣敷衍我，你說這種話肯定不是真心的！”

“我不是真心的？”黛薇聽後八風不動，反問，“那你覺得什麼是真心？要我把你按在蝙蝠洞的牆上吻到父親回來嗎？還是說需要我發一條推特宣布自己是同性戀而你是我的女朋友？或者你想要我一直順着你，你說什麼是什麼，一點也不管你的戰損？”

“你希望這樣，是嗎？”黛薇每說一個可能就往前一步，直到三問問完，她也走到了安吉麗娜面前。

“不是，我沒有！”安吉麗娜連忙否認，“沒有，我就是希望你能對我好一點。”

安吉麗娜落到了地上，有些讨好地去牽黛薇的手，濕漉漉的狗狗眼裡全是祈求：“你能對我好一點嗎？”

“好，然後呢？”黛薇摸了摸安吉麗娜的頭發。

安吉麗娜順從地低下頭，好讓黛薇摸得更舒服：“還有，你以後隻能有我一個搭檔！”

“這不行，我是父親的羅賓。”

“你們蝙蝠家有這麼多羅賓了，不差你一個了。”安吉麗娜說。

“他們的年齡超了，更何況，最好的羅賓1米37。”

安吉麗娜歪了歪頭，然後指向在一邊看戲的傑森：“讓他去，紅頭罩和蝙蝠俠合作有利于促進哥譚的和諧——”

傑森滿頭問号：“你要不聽聽你在說啥？”

“——省得他老是纏着你。”安吉麗娜嘟嘟囔囔。

傑森一口氣險些沒上來，指向胡亂造謠的安吉麗娜的手指抖得像帕金森晚期：“污蔑！這是污蔑！超人呢？救一下啊！”

“救不了，蝙蝠洞裡全是鉛。”黛薇冷漠地回答。

傑森誇張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吾兒叛逆傷透吾心。”

“有病快治，别擱這丢人現眼！”黛薇沒好氣地說，“你這麼想當我媽是吧？建議和母親競争上崗。”

傑森一秒正經：“不，嚴格來講我是你爸，畢竟——”

“I fucked your mom.”

【現實】

“噗。”提姆剛灌進去的咖啡還沒咽下去就全吐了出來，喂了蝙蝠洞的地闆。

但此時他也無暇他顧，隻能機械性轉頭，機械性詢問：“我，他，這，額......傑森，他真的？”

迪克一臉呆滞，畢竟這種藝術形式哪怕對我們的迪斯科小王子迪克來說也還是太超前了：“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斯蒂芬妮很平靜：“沒事，這很正常，我們畢竟是美漫。”

提姆驚恐回頭，斯蒂芬，不要随便打破第四面牆啊！！！

孤獨堡壘裡也很安靜，安靜得好像之前激烈讨論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康納先瞅了瞅身邊宛如雕塑的紅頭罩，收回眼神，然後繼續瞅。

小喬不一樣，小喬瞅得光明正大，要不是康納攔着，這孩子都想沖過去問問到底咋回事了。

傑森完全可以想象旁邊這個純情氪星男孩要怎麼問了。

你不是達米安的哥哥嗎？！

你怎麼又成了他小爸了？！

他怎麼解釋？

他能怎麼解釋？！

誰年少輕狂的時候沒幹點傻逼事啊！

而後，蝙蝠家的特制通訊器裡傳來了他的養父，AKA一夜情對象的一夜情對象，那低沉沙啞充滿疑惑的聲音：“傑森，你和塔利亞？”

五個字，教你逼瘋你的養子。

蝙蝠俠，你真的是精通人性的語言學大師。

傑森想了想，還是給自己辯解一下吧：“當時的情況很複雜......”

“複雜到你剛複活腦子裡一團漿糊但是你睡了......”傑森·陶德目前最不想見到的人物二号開口，“我媽？”

毀滅吧，這狗屎的世界！

讓我躺回棺材吧，這次他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手賤挖開棺材闆！

哦，不，他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複活！

活了他也給自己悶回去！

傑森看了看旁邊安吉麗娜躺着的療養倉，比對了一下。

不錯，方方正正，有蓋，很适合社死人躺進去。

安吉麗娜，讓個位置給我躺躺。

今天的傑森·陶德眼裡失去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