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紙扇飛來的時候速度極快,雖然他能夠捕捉到紙扇的軌迹,但是卻完全沒看清對方到底如何出手的,況且紙扇脆薄,想要完好無損的沒入樹幹,沒有精準的力道和判斷力也是做不出這一手的。
眼前的人真不愧是有着‘江湖第一快刀’之稱的銘序,即使已經沒了那把标志性的白鐵刀,其實力也依舊不容小觑。
“有什麼可厲害的,一點都不好看!小妹子,改天姐姐給你看我的那招‘錦繡花’,比這個不知道好看多少倍!”沈曼曼仔細朝着師兄身後的柳樹打量幾眼,嘴裡卻還是不服氣:“說不定是被他瞎貓碰上死耗子,那樹正好有條縫呢!”
她說完這句,終于想到了自己的兵器,拔出那把峨嵋刺握在手裡,另一隻手拉着唐落羽朝着那棵柳樹走去,邊走嘴裡邊說道:“來我們好好找找有什麼蛛絲馬迹。”
其實唐莊的這一手雖然成功的唬住了師兄和沈曼曼兩人,但要是等到玩家的等級數據和他差不多,那這些人也是能做到的。隻要出手和命中高,多練習幾次找到合适的力道和角度,必然做的比他還要好。
穿雲袖抱着胳膊看着不遠處的唐莊,第一次考慮到自己‘神偷’這個職業是不是被夢境坑了。同等級情況下,他雖然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唐莊的整個動作,也清楚對方的漏洞,但他自己卻絕對做不到紙扇入木的地步,因為他的力量屬性實在太過弱勢。
或許短箭一類的可以試試——比如之前做的那些紫雪回旋?
穿雲袖正兩眼發直的盯着唐莊的方向,擺出相當高冷的姿态想着自己的人生大事,耳邊就突然發出‘噗咚’一聲,緊接着目光所及,就發現樹下的一個黑衣人變成了一模一樣的兩個黑衣人。
他揉了揉眼睛,發現其中一個還把另一個壓個滿懷,仔細一看,不是他們要等到銘序還能是誰。
“乖徒兒,你怎麼樣?有沒有摔壞!”之前還覺得自己高冷的穿雲袖立刻狗腿一樣的湊上去,伸手就把疊在唐莊身上的銘序拉了起來。
“遇到點事,嘿嘿,久等了。”銘序還在為剛才的觸感疑惑,人就被穿雲袖拉了起來,他環顧四周,發現多了三個新面孔,眨了眨眼,朝着從地上爬起來的唐莊開口問道:“醉卧怎麼樣?”
以葉‘物盡極用’的态度,做任務不帶上醉卧十裡長亭這個大殺器一點都不科學。
“沒事。”唐莊回了他一句。如果迷路沒有搭上人命的話,應該是沒事。不過換句話說,遊戲裡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又能出什麼事。
沈曼曼和師兄早就注意到唐莊這邊的響動,此時也都聚了過來。聽穿雲袖的意思,這個從半空中掉下來的就是他們往死裡等的人,頓時眼神就古怪了起來。
“這就是我們要等的人,江湖第一快刀,銘序。”唐莊對着眼前齊齊站着的三個玩家重點強調了來人的身份,便開口對着唐落羽示意到:“人齊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等等!他是銘序,那你是——不是你才是銘序嗎?!”沈曼曼瞪大眼睛看着扮相統一的兩個人,神色裡帶着淡淡的審度。雖然扮相差不多,但是真要站在一起,兩人的區别還是相當大的,并不難區分。
“之前竟然失禮認錯,醉卧兄可不要見怪。”師兄一手握着之前的紙扇一手并攏成掌對着唐莊笑了笑,也對着對方身邊的銘序點了點頭:“素聞醉卧十裡長亭和銘序二人關系非比尋常,堪稱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他之前聽見兩人交談,銘序從樹上掉下來,被他們中另一個人拉起來之後,首先出口的就是‘醉卧怎麼樣’,而之前被自己誤以為是‘銘序’的那人脫口而出‘沒事’,那麼這對方是什麼身份不予言表。
“醉卧?哪兒呢?”銘序四下扭頭張望,完全沒看到第一高手的人影,瞥見青衣人的目光,才意識到對方指的是他身邊的葉,不禁開口朗聲笑起來:“他怎麼可能是醉卧,别開玩笑了,他比醉卧可狡猾多了。”
沒看見醉卧的鴿子都被這個奸商坑到手了嗎。
“叫在下‘葉’便是了。江湖上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出來賺些銀子,幾位還是不要多費心了。”唐莊對着眼前幾人笑的得體,轉向銘序的時候眼角微微一眯:“為何來的這麼晚?害我損失良多。”
幾乎所有人都對唐莊這句話報以最深刻的鄙視——銘序自不必說,還什麼都沒幹呢,最冤的是沈曼曼和師兄,花了銀子當了打手順帶還等到天黑不見五指,損失自然是多,而唐落羽小蘿莉被半軟半硬的強留在這裡走都走不掉,更可稱為飛來橫禍。
要說損失,唐莊此人從頭到尾都悠哉遊哉,哪裡有什麼所謂損失。
“說了你也聽不懂,你那點底細,我可是都知道了。”銘序對着唐莊晃了晃食指,十分自然的轉移了話題:“我們還是盡快去做那個什麼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