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原以為自己不會和這樣的人有什麼交集,但宿傩手指是最高等級的咒物,耗費了不知多少歲月,傷亡了不知多少咒術師,整個咒術界也堪堪得到6根,所以他們必須拿到手。
猶記得上次他回到高專時,上層的老頭子們在他帶回消息之後非常高興,但在聽到對方開出的條件後直接發瘋:
“七十億美金?!她搶劫嗎?!”
“冷靜冷靜。”五條悟坐在圓圈中心的椅子上,心中樂得打滾,又把眼罩拉了拉,以免幸災樂禍的表情太明顯,啊,沒錯,七十億美金,那可是天價之上的天價,他當然想借此機會讓這些老家夥們大出血,錢可不能全由五條出:“她可是黑手黨的首領哦。”
老頭子們拍桌而起:“區區一個黑手黨的首領也敢獅子大開口!!”
然後像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忽然的一陣沉默過後:“……你剛剛說她叫什麼來着?”
“森川悠鈴。”五條悟終于弄對了那個令人誤解的名字。
周圍的老橘子全部再次陷入令人尴尬的沉默中。
第一階段的結果,作為術師世家傲氣慣了的老頭子們自然不甘心被人當肥羊宰,憋着怒火要五條悟和港口黑手黨重新談判。
于是進入到第二階段,五條悟在某個晚上撥通了電話。
“我經過深思熟慮,這個價格确實不太合适。即使是家底豐厚有着各種淵源的術師世家,短時間内拿出這麼多現金也是很難的。”森川悠鈴居然出乎意料地好說話:“看在五條先生的面子上……”
她将電話放在耳邊,戴着手套的手指貼在玻璃上,眼中映出橫濱絢麗的燈火。
“一億美金。”
五條悟陷入了沉默中。
良久他道:“我的面子這麼值錢嗎?”
一般人聽到這種話大概會直接吐槽輸出,但對面的女人絕非凡人,她仍然以她那溫柔得誰都琢磨不透的嗓音道:
“我聽說過您,”她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您被稱為‘最強’不是嗎?經過上次的見面,我由衷地相信您是位表裡如一的優秀咒術師,為了城市的和平與安定而付出,盡管那不為人所知,其他咒術師想必也跟您一樣吧?”
五條悟覺得自己多少得要點臉:“不,其實其他人未必像我這樣……”
“我重新拟定交易的價格。”森川悠鈴輕輕分開手指,高樓大廈盡在她手掌之中:“一億美金,另外,我要你們在東京的三塊地産。”
後頭那個明顯才是重點,但從小對錢沒有概念的五條悟,雖然知道東京寸土寸金的道理,卻對此并沒有什麼确切的概念。在經濟日益發達的今天,仍有許多古闆老舊的家族占着未開發的地皮,而那些家族由于日本的世襲式政治,成員在政界擔任要職的同時,也沒有什麼人敢侵占他們的地盤。
高專高層們更是如此,各種老得掉牙的咒術師家族家裡人少地廣,更有許多宅邸用來祭祀和封印詛咒,在繁華的大城市裡吃着灰。
五條悟覺得這問題不大,反正他們都不用,給出去也好,相比于七十億天價的美金,森川悠鈴已經讓了不少步了,隻有幾塊地皮而已,其中一塊還是五條家的,因此五條悟送得毫無壓力:“可以,這個條件我接受。”
森川悠鈴又接着憂慮道:“不過五條先生,我聽說那些地方可都不太幹淨,還有封印的詛咒什麼的,這樣我們可怎麼做生意呢?”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五條悟優哉遊哉地往椅子上一趟,心情輕松愉悅:“鑒于您送了我這麼大一個人情,以後您的組織遇到詛咒的話,我這邊就當提前給您包價了。”
電話對面的女性溫柔地笑了:“多謝,就這樣說定了。”
第三階段——
高專的老頭子們憋着豬肝色的臉,看完地圖上劃出的地皮,嘴皮子不斷地翕動着:“你有和她再談判一下嗎?至少這塊地……”
“我已經誠懇地和她談過了,但是對方不肯讓步,還說這就是最低條件了呢。”五條悟毫不猶豫地坑着人。老頭子看完手裡的材料,又和其他人竊竊私語地交流了一番。
“那可是東京最好的地段!”
“那可是我們家的祖産!”
“那裡面還供奉着我家祖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