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推斷到這下手重到堪稱鎮/壓的【封印】,背後的牽扯很不簡單,現在弛溯的立場和企圖都不明,她不能先自己抖信息出去。
見鐘遊星态度冷淡,弛溯又公開說話道:
“鐘遊星,我在天上望你許久,對你之情,衆星可鑒。隻是你是第一次見我,陌生也正常。這樣吧,你現在隻答應我出席大典就好,我相信到那時,我們的感情已經培養深厚,你會很高興成為天後的。如果到時感情還沒到,也沒關系,你可以在大典上拒絕我,我絕不強迫。——好嗎?”
說着,弛溯屈起單膝,半跪到鐘遊星的輪椅身邊,擡起頭仰望着她。
本界最尊貴的天道尊上,把自己降到如此低的姿态,在場的衆人,全都立刻從雙膝跪姿趴到地上,呈五體投地。人不可以高過天道。
弛溯卻不管身旁的動靜,他隻保持着謙卑的低姿态,專注仰望着鐘遊星一人,煙水晶般的灰眼睛裡,滿是真誠的讨好。
尊貴的本界天道小心又殷勤的連聲請求道:“鐘遊星,請你答應我,好不好,好不好呀?”
鐘遊星:“不好。”
同時傳音問:“你可知我剛才為什麼發狂?”
弛溯熱情的:“知道!”
然後補充道:“不過現在天機不可洩露啊。當我的天後吧!我就能告訴你~”
鐘遊星:“我當你大爺。”
她現在已經把本能壓下去了,但是……好白好嫩的一隻弛溯在跟前晃悠啊,逗貓棒都沒他晃悠得歡。
……他怎能這麼可口,話越多越可口。
鐘遊星牙齒都癢了。
但是作為優秀的捕食者,幼獅不會直接襲擊大象。
弛溯還在巴拉巴拉說話:“鐘遊星,我送禮物給你培養感情吧,你喜歡什麼呀?讓我想想,喜歡寶石嗎?喜歡靈獸嗎?……你換了大楚國的皇帝,或許是喜歡掌管國家?你想要幾個國家?……要不這樣,今天我直接無條件判你鬥法赢了,作為見面禮,好不好?”
他回頭吩咐溟月華:“好了,你輸了,讓你未來的天後尊上想做什麼做什麼吧。”
鐘遊星:“溟月華,别聽他的。來,我們重新比過。”
弛溯在說個不停的時候,鐘遊星在休息。
跟溟月華初戰,她是赢不了,但交過手,有了經驗,現在再打,她的勝率已經過半了。
弛溯卻站起來,擋在兩人之間:“不行,鐘遊星你身體不好,不能打架。你已經赢了呀。”
鐘遊星伸出黑線,支起身體,想繞開弛溯,然後把他擋在擂台外面。
但弛溯動都沒動,他周身的天道之力,就像風吹散輕煙一樣,讓她的黑線消失了。
鐘遊星一下子張開了威壓。
“怎麼了?”弛溯睜大眼睛,感到很無辜:“我哪裡得罪……哎呀!”
和弛溯的溫柔氣息不同,鐘遊星的天道威壓,自然狀态就是兇狠淩厲的。
弛溯作為天道比人類更敏感,他本能的驚到了,臉色一白,腳步都往後一踉跄。
一雙手從身後扶住了弛溯的肩膀。
溟月華。
保護自家天道,是比求偶反應更深層而強烈的,真仙的本能。
清冷的白衣仙君,長劍出鞘,直指異世界的鐘遊星。敵意與戰意從劍鋒上升騰而起,凝成實質的威光,與那傷害主君的兇狠威壓正面對峙!
衆人:“?!!”
剛剛不是和好了麼,還有說有笑呢,怎麼又要打……還較上真了?
而且……天道尊上都說過不打了耶?!
走向失控的氣氛中,高空中忽然又傳來一道清喝。
這次是年輕卻成熟的男聲,浩然銳意,英氣逼人。從聲音都能描摹出,他該是何等人間難及的俊美與強大:
“弛溯尊上!您說什麼天後?星星是我訂下婚約的未婚妻!”
鐘遊星的仆人們從她醒來起,就千盼萬盼卻不來的未婚夫藤壺仙君,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