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他哥?”
明明宴溫牧隻是表示了疑問,偏那語氣讓人莫名感覺他笑了一聲,很輕很輕,很讓人不爽,許川柏顯然就是這麼想的。
許川柏擰眉,漆黑的眸子盯着宴溫牧,空氣一下子安靜了。
事情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一時間沒有人說話,随後兩人的視線都默契地看向了桑钰。
他正小口嚼着米飯,一擡頭就看到兩人都看着他,許川柏的眼神帶着期待和渴望,而宴溫牧則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像尊重他的所有選擇。
桑钰默了幾秒,不太理解自己低頭吃飯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問系統:“他們是在幹什麼?”
【較勁。】
【這裡的選擇會決定後面的劇情走向。】
那還是主線任務更要緊。
他對許川柏說:“算了,我還是跟導師請假吧,謝謝你送我過來,等會你先回學校吧,我這裡沒什麼事了,不用擔心。”
許川柏的腦袋低了下去,慢慢道:“好。”
這副模樣,就好像他是負心漢一樣,桑钰莫名有了一點愧疚感。
吃完飯後,許川柏先回了學校,在離開前還特意囑咐桑钰告訴他結果,桑钰答應了。
許川柏離開後,宴溫牧擔心他腿腳不方便,提出抱他上去。桑钰驚了一跳,先不管會不會有人注意他們,他更在意的是和宴溫牧的親密接觸。
對方說的抱,一定是他想象中的那種又尴尬又羞恥的姿勢。
就像小孩子一樣。
想到這桑钰連忙搖頭,“我我還可以走的!不用抱……”
最後一個字的聲音都快被吞進去了,聽見宴溫牧說:“真的嗎,小钰不要勉強自己。”
“真的!”桑钰抿了抿下唇,這是他撒謊時習慣的小動作。
他看見宴溫牧露出了無奈的神情,最後伸出手攙住了他。盡管放慢了速度,這段路還是走得很痛苦,走到電梯時桑钰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确信,這是他走過的最艱難的路。
那腿像是跟他作對一般,動一下就痛得厲害,為了在宴溫牧面前證明自己,他死忍着沒有吱聲,跟着進了辦公室。
中午有短暫的休息時間,骨科診室還沒上班,宴溫牧說等會再帶他過去。
這間辦公室倒是跟他的風格很符合,桌上的資料整整齊齊,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宴溫牧不許他亂動,他就乖乖坐着看對方。
“讓我看看。”宴溫牧遞給他一杯溫水,在他面前蹲了下來,“傷得嚴不嚴重?”
桑钰看着自己的褲腿被撩了上去,幫他檢查的醫生給他噴過了止痛的藥劑,此時小腿上有一層淡黃色,仍能看出來腫脹的樣子。
宴溫牧的指腹停在那處,沒有說話。
“醫生說不是很嚴重……”桑钰隻能看見男人的頭頂,怕宴溫牧擔心,他不太好意思地說:“是我太怕痛了,自己吓唬自己,大概幾天就好了吧。”
宴溫牧聽着,微微揚起嘴角,小男友的皮膚一直很白,現在卻因為受傷肌膚發紫發紅,看着有别樣的美感。
他用手指戳了一下,看到那小腿縮了回去,擡頭發現桑钰的眼淚都在眼眶打轉了,但還是嘴硬地說:“不痛。”
真可愛。
宴溫牧将他的褲腳拉下來遮住小腿,安慰道:“打個石膏就好了,要是不想在醫院,可以回家休養。”
“還要打石膏啊?”桑钰的小臉拉了下來,那就意味着他的行動會很不方便,他還怎麼盡心盡力扮演作精男友啊!
“嗯,還要休養十來天,所以……”宴溫牧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起身在桑钰臉上輕輕啾了一下,“這些天你隻能待在家裡,哪裡也不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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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宴溫牧親自送他去了骨科診室,結果就是輕微骨折,問題不是特别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