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普通的簽字筆,普通到李港港懷疑她小叔是不是在跟她開玩笑,她特别大方的擺擺手:“不用啦,這個到時候我能買十支還給她。”
不用特地還還她,這樣會弄得雲黎也有壓力的。
作為雲黎的親姐妹,李港港當然了解她,她和港港一樣,都很怕她小叔,要是她知道她小叔還要特意還她一支筆,她肯定會胡思亂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事了。
雲黎的心思比她細膩多了。
李秉初握着這支筆,他垂眼看着,确實是一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筆,沒有任何特别的,他卻又握進手心。
“好好休息。”李秉初沒多問港港在海島的事,留下句關心就離開了。
港港回到房裡,趴在床上給雲黎報備。
李港港:【你上次來老宅落東西了?】
雲黎一頭霧水:【沒有啊。】
李港港:【沒事,我就覺得我小叔奇奇怪怪的。】
雲黎附和:【我也覺得有點奇怪。】
沒聊太多,李港港開始打哈欠,她滾進被子裡,很快睡着了。
這一覺睡得沉,卻不是很安穩,醒來的時候天剛剛黑,她一個人坐在床上,有種莫名的怅然感。
房間裡即使有暖氣,她還是覺得手腳發涼,動了動自己腳趾頭,就想到賀禹白身上的溫度。
她的移動火爐。
李港港掰着手指數。
五個小時。
距離她和賀禹白分别,才五個小時。
就這五個小時過去,她竟然有點想他了。
大概是這幾天都形影不離地待在那個小公寓,看他給她做飯,盯着他自己換藥,晚上偶爾出去散散步,晚上睡覺再被他抱着。
那種安靜的,全世界仿佛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生活,竟然會讓她覺得懷念。
正好這時候,賀禹白打來了視頻。
李港港幾乎秒接。
接完她又拍了下自己的手。
死手!接那麼快幹嘛!
視頻那邊賀禹白在辦公室,他還沒忙完,猜到李港港這個點應該睡了一覺起來了,就給她打了視頻。
看她接那麼快,賀禹白眉尾微挑。
李港港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賀禹白穿着西裝坐在辦公室,反差極大。
李港港盯着鏡頭裡的畫面,看見西裝扣子都快被他胸肌撐開,李港港視線就被牢牢吸引過去。
“你為什麼在家不穿西裝?”李港港問。
看她眼神就不對勁,賀禹白還以為她是想他,但李港港想他就兩種情況,他身上有錢她會想,她想胡作非為做點什麼了她也想。
“你說為什麼?”賀禹白反問她。
誰正常人在家穿西裝。
哼哼。
“當然是你不想給我看了。”李港港很了然地回答。
她總能把任何事說得那麼理直氣壯,賀禹白氣笑了:“摸都讓你随便摸了還說不給你看?”
李港港不好反駁,她怕自己就此失去捏捏權,隻能不爽地“哦”了一聲。
隔着手機屏幕,李港港也很愛看。
她眼神太不知道收斂,賀禹白也就這麼靠在椅子上,肩膀自然地打開,占據了整個手機屏幕,就這麼讓她看。
“你還在忙嗎?”理智回過來的李港港終于想起來要關心他一下。
賀禹白:“在忙。”
李港港眨眨眼:“那你還來煩我。”
她說他煩她,語氣卻不是這個意思,聽出來李港港在口是心非,賀禹白嘴角彎了彎:“想你了不能看看你嗎?”
李港港心髒裡的那隻兔子又跳了兩下,她不自然地挪開視線,臉上卻分明露了點笑意,又馬上收住。
“你不好好工作,下次公司再出事,我可不會再幫你了。”
賀禹白笑:“我老婆都不幫我那讓我破産好了。”
“誰準你——”
喊她老婆了。
李港港後面的話淹沒在喉嚨裡,她以前隻知道賀禹白野蠻,但不知道他原來還這麼無賴和不要臉,一向自诩沒臉沒皮的李港港都沒法這樣,果然還是要皮厚啊,皮厚了連臉皮都厚。
“挂了。”李港港想捂一下跳得“怦怦”的心髒,又不想被賀禹白知道,她隻能闆着臉,說她要挂視頻。
“讓我親下。”賀禹白話音才落,李港港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視頻那邊“啵”兒一聲,就像突然親在她臉上一樣。
李港港懵了,緊接着臉頰開始變紅,她直覺賀禹白要笑話她了,趕緊就挂了視頻。
“嘟”一聲,屏幕退回。
李港港捂着心口,長舒一口氣。
幸好,太險了。
李港港坐在床上,努力平複心情,她覺得這會兒比接吻的時候心跳得還快,明明接吻就已經很爽了,怎麼視頻通話都有種爽到大腦皮層的快感,她絕對是被某種激素支配了。
李港港捂着臉在床上打了個滾。
心情平複下來後,李港港想了想,聯系了一位她在澳洲認識的朋友,他是一位非常厲害的服裝設計師,并且在意大利有自己的服裝品牌。
李港港想找他定制一身西裝。
那邊消息很快回複,說他最近有時間可以做,但需要她提供詳細的尺寸信息。
那邊發了個表過來。
李港港點開一看,頭都大了。
肩寬、胸圍、腰圍、臀圍……
怎麼要量的有這麼多?
每一個地方的測量都有标準,量身定制的西服就是這樣,一定要尺寸合适,不然就是把錢扔進坑裡聽個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