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碰到真男同了。
原來新郎新娘隻是人家夫夫之間的情趣。
蝦系新郎無比堅定道:“你就是我的新娘。”
時樂還想辯駁一下:“但我和他樣貌完全不一樣吧!”
蝦系新郎站了起來,一步步向時樂靠近,那顆外露的猩紅心髒也跳動得愈來愈快,最後停留在了離時樂隻有咫尺距離的地方,說道:
“關了燈都一樣。”
蝦系新郎這句話暴露了。
時樂瞬間醒悟,新郎分明知道他不是新娘,隻是想借此機會故意揩油!
剛才新郎有些呆萌的形象瞬間崩塌得稀裡嘩啦,仿佛從某個時刻突然就爛掉了,把時樂惡心得不輕。
這下不止去頭可食了,連心都已經開始散發着腐朽的臭味,要一并去掉。
時樂一個借力扭身,帶着椅子旋轉了半周,椅子狠狠撞在了新郎身上,椅子頓時撞了個稀巴爛,讓時樂能夠從中脫身。
他借着慣性,順勢往新郎腹部重重一踹,眼睛也沒閑着,在房間内尋找趁手的武器。
新郎本沒有把時樂這一腳當一回事,它的身體已經因污染而強化過了,變得刀槍不入牆不可催,想必時樂的攻擊也就相當于小貓撓它一爪子吧。
怎料這一腳仿佛泰山壓頂,的确是貓撓一爪子,隻不過是老虎一樣的大貓給了它一爪子!
新郎感覺自己整個腹腔都快要凹陷下去,傳來劇烈的痛感,還清楚地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響。
它再擡頭看,時樂已經竄到角落。
青年身型纖細清瘦,褲腿下隐隐若現的腳踝也細到一隻手可以圈起來,根本想象不到是怎麼蘊藏着這麼大的爆發力的。
簡直就像是金剛芭比一樣。
蝦系新郎,此時可以更名為下頭新郎了,它勾起根本不存在的嘴角,語氣極為油膩:
“還是個小辣椒呢,不過潑辣點才有挑戰性。”
如果現在不是面臨生命危險,時樂會一本正經糾正:“不,我是一隻野貓。”
或許還可以傾情現場一首:“我是一隻性感小野貓~”,讓下頭新郎發出“詭異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出來”的感慨。
但可惜現在沒有這麼充裕的時間,時樂在角落的雜物堆裡緊急翻找了一會,猛地從中抽出一根又細又長但尤為堅硬的圓柱物。
耳邊仿佛回響着“哇,金色傳說”的遊戲播報,恭喜着他獲得了物理學聖劍——撬棍。
時樂眸子頓時閃亮起來,從衣服内側的小口袋裡捏出了一張黃符,沾了點汗水黏在撬棍頂部。
這并非是蕭驿的符咒,而是那天外婆回屋給他拿的禮物。
外婆說算到他不久後有劫數,帶着這個能渡過難關。
時樂學着外婆平時的樣子念了一堆咒語:“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急急奉北帝律令,玄武真君急急如律令……”
他也不知道哪句是有效的,反正最好三清如來佛祖觀音菩薩地藏上帝鬥戰勝佛全都來保佑他,給予他神力。
也許是外婆神通廣大,早就知道有這麼一遭,符咒一聽到時樂的聲音,就立刻亮起了光芒。
時樂頓時有如神助,心中滿是和新郎戰鬥的勇氣。
下頭新郎也在這時逼近,雙手化作白骨爪,沒有皮肉的臉更宛如一個猙獰恐怖的大洞,要把時樂吞噬。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
一陣躁動且攢勁的音樂突然震懾住了新郎,好像還喚醒了它身體深處隐藏的DNA,讓它不由得感到一陣害怕。
時樂抓住了新郎這一秒鐘的僵直,握緊手中撬棍,對着新郎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不要小瞧他和外婆之間的羁絆啊。
頓時,鮮血四溢。
新郎好像被飛來一撬棍砸蒙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但不用等它反應過來,就又襲來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時樂清冽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尾音似乎帶了些挑逗:“喜歡小辣椒?嗯?”
但瞬間就顯得狠厲:“那你喜不喜歡我把你打成辣椒?”
看着新郎好像要開口說話,時樂又眼疾手快地補了一棍,同時嘴上卻說:“說話!喜不喜歡?”
外婆的符咒似乎自帶灼燒效果,并且不止灼燒皮肉,還能煎燎靈魂。
符咒光芒乍現,新郎頓時倒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還鬼哭狼嚎、胡言亂語起來:
“啊啊啊——不喜歡了,不喜歡了,我廣東人,不吃辣!”
“時樂别怕,我來救你了!”
遊傑急沖沖一腳踹開房間大門。
他跟着時樂和蕭驿從宿舍出來到教學樓,但誰都沒看見,爬樓梯還爬了個半死。
直到他來到404附近,從一扇門那聽到了細微的交談聲。
遊傑聽出來了其中一個是時樂的聲音,後面就響起了像是戰鬥的激烈聲響。
于是他心急之下,就破門進來了。
然後看見了角落裡時樂單方面毆打新郎的絕美畫面。
遊傑還在想是不是中午吃的那個雲南菌子起效了,才讓他出現了幻覺。
呃……是誰需要救來着?
時樂?
遊傑目光落在新郎已經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臉上。
還是這哥們更需要撥打一個120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