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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海上幽靈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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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眼窩凹陷,皮膚褶皺,渾身泛着如同死屍的黑藍色。好點的臉上還能看見肉,不好的和甲闆上那個一樣,全是搭了皮的骷髅架子。

屋子裡靜悄悄的,沒一點兒聲。

十九世紀,歐洲美洲,瘟疫。

脫水,幹癟,嘔吐……

船上的瘟疫……難道是霍亂?

有點棘手。

按照十九世紀的背景來看,他們不太可能說服那個看起來跟屠夫一家子的船醫治好這些病人。更何況,背景不大可能會是肉眼可辨的霍亂那麼簡單。

雖然不知道現在這個所謂的“夢境”到底是什麼情況,但目前看來和泰坦聯邦的訓練方式有異曲同工之處——實景真人,還有和普遍夢境一樣的逼真體驗感,附加“死了就是死了”這個驚天bug。

……以及一個讨人厭的“破夢師”。

時怿眉頭擰得更緊。

這個所謂的“夢境”和泰坦的訓練方式有點相似,難道是泰坦沒公布的新訓練方法?

……用來鍛煉隊員對于神經病的忍耐性?

時怿就這麼皺着眉在病房裡繞了一圈。

半分鐘後,他找到下午路過的醫務室,側身摸了進去。

既然說船上有瘟疫,醫務室一定不隻是當擺設。

醫務室的門在身後悄無聲息地關上,發出“咔哒”一聲輕響。

房間内,時怿點着了煤油燈。

暖黃色的燈光在房間内亮起,映亮了時怿的側臉,以及木桌上帶血的鋸子和匕首。

時怿看了一眼桌上那幾把鋒利的工具,又環視了一圈四周的環境。

“……”

标着醫務室,怎麼看怎麼像屠宰場。

正入眼是一張破舊的木桌,一條斷了的桌腿用各樣殘破的書墊起,桌上擺着各類血迹未拭的利器。牆邊的架子上淩亂堆着許多看起來有些老舊的工具,一旁還有個小衣櫃。

衣櫃對面的牆角用簾子隔出了一段空間,放了兩張床。

其中一張床上躺着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這人渾身泛着藍黑色,面頰凹陷,和先前見到的病人們一模一樣。他身上蓋着的被子破舊發臭,血污遍橫,整個人雙眼緊閉地窩在那,遠看分不清是死是活。

時怿提着燈掃了他一眼,去牆邊翻那個雜亂的架子了。

他動作很輕,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音,靈敏而迅速地翻過半瓶墨水、破筆、爛了一半的蘋果等等諸物。

片刻後,他終于摸出來一個筆記本。

時怿輕輕把那個本子從一堆雜物中抽出來,見破舊的皮革封面上烙印着“船醫記錄”幾個字。

他把煤油燈輕輕放在桌子上,在燈旁邊鋪開了筆記本,入眼的是不算整齊的記錄——

x29年x月x日天氣晴

一名船員生病了,真是罕見的事,不過問題不大,我想他很快就會好起來。

x29年x月x日天氣晴

又有人生病,倒黴透了。

X29年x月x日天氣晴

很多人生病,全都一股腦湧進我的醫務室和船艙,屋子裡都快擠不開了。天啊,我做夢也沒想到船醫的任務如此艱巨。

x29年x月x日天氣多雲

不用擔心,這種病不是不可救治的。我想過上一兩天,最多三四天,他們就會慢慢好起來。

……

x29年x月x日天氣陰

下暴雨了,又來了幾個病人。前面的幾個病人死了。他們太脆弱了。他們太脆弱了。

……

……

x29年x月x日天氣晴

這不是瘟疫,這絕對不是某種瘟疫!我不會死!愛德華先生會讓我活下去!

X29年x月x日天氣陰

為什麼還沒到!為什麼還沒有靠岸!

X29年x月x日天氣陰

該死的船長,該死的富商,該死的騙子!為什麼還不靠岸!!

記錄内容稀疏平常,直到後面筆迹逐漸潦草,語氣也明顯暴躁了起來。

時怿撚着下一頁的頁腳,正要翻頁,忽然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他當即合上本子,抓着本子掀開簾子,利落地滾進了病床底。

吱呀一聲,醫務室的門又一次緩慢地打開了。

一個人輕輕地走進來,反身鎖上了門,看到點着的煤油燈時動作微微一頓。

病床下最裡邊,時怿偏頭看向外面,呼吸放放得很輕。

他看見外面那雙靴子在房間裡緩緩踱步,不時停頓一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好像在翻找什麼東西。

最後,那雙靴子走向了他藏身的病床。

就在這時,醫務室的門又發出了聲響。

床前的靴子停住了。

門口傳來咒罵聲,有人拍了拍門,沒有得到回應後哐哐踹了兩腳。

醫務室裡一片寂靜,靴子離開了病床前。

倏然之間,煤油燈滅了。

時怿在突如其來的黑暗中眯了眯眼。

下一秒,光又晃悠了兩下,亮了回來,正朝床邊走來的靴子頓了一下,最終沒回過去。

門外發出哐嚓巨響,像是有人拿着斧頭一下下砸在門上,醫務室的門震顫了兩下,裂開了一條縫。

與此同時,靴子快而輕地來到了病床前,随後一個人扒着床邊長腿一伸,幹脆地藏進了時怿所在的床底。

“……”

四目相對,來人略微愣了一下,随後挑眉将他掃了一圈,目光定格在他臉上,半笑不笑道:“好巧,時先生。”

時怿面無表情:“……”

不是很想巧。

下一瞬,醫務室的門被人暴力破開了。

船醫陰沉着一張臉走進房間,看見了點着的煤油燈。

“真是見鬼,”他對着煤油燈眯起眼,喃喃自語着,一手拎着滴血的斧子,一手拖着什麼沉重的東西進來,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我明明記得把燈滅了……”

他說到這聲音一頓,随即又幽幽響起:

“難道是……被别人點着的……?”

船醫那對渾濁陰翳的眼珠微微一轉,看向掩蓋着兩張病床的簾子,随後他一步步向病床前走去。

“是你嗎……”

病床下,祁霄略微往裡靠了靠。

病床底的空間本就不大,擠了兩個個子高挑的青年,越發擁擠起來,時怿幾乎能感知到對方的體溫。

他幾乎是立即往後縮了一點,碰到了冰涼的牆壁,眉頭微微一蹙。

船醫拎着斧子停在了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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