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熟不熟?嗯?]
[你總是喜歡這樣,每次舒服完就不認賬了。]
[跑這麼久,想被我怎麼懲罰?]
昏暗模糊的光線中,感官被無限放大,他低着黑眸,目光正沉沉地籠着她。
視線交錯中,夏眠注意到對方凸起的喉結滾動了下,顯得格外性感。
她不自在地别過臉。
他卻不讓她逃。
幾秒後,夏眠的耳畔傳來若有似無的低喘。
滾燙的指尖和他的唇貼着敏感的脖頸,即将引誘她下墜。
不要!
忽然意識到自己置身夢境中,夏眠蓦地驚醒。
-
那晚過後,周肆的話像夢魇般纏着她,無法逃避。
曾經天真地以為周肆不會計較,如今看來,這個想法實在可笑,他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一連幾天,夏眠都有些心不在焉,她的注意力在工作時仍舊高度集中,可一旦拍完戲,就如癟了的氣球,瞬間變得沒精打采,像被妖精吸走了魂魄。
夏眠不知道陳導是怎麼知道自己和周肆的關系,也實在沒有精力去揣測。
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手機裡那條突然多出的陌生号碼發來的短信。
[什麼時候拍完這部戲]
對方是誰,不言而喻。
夏眠循規蹈矩的人生兩次被打破,一次是在19歲,一次是現在,她隐約有種預感,這條短信會再度讓她的命運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所以她猶豫了,遲遲沒有回複,花時間讓自己緩慢地消化這件事。
就像當時,周肆質問她到底熟不熟之後,夏眠保持了沉默。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她和周肆的關系的話,夏眠覺得是‘荒唐’。
她是周肆的荒唐,周肆也是她的荒唐。
如今,不想再繼續荒唐下去。
在某個瞬間,夏眠終于想通了。
休息的空隙,她終于生疏而小心地回複。
[…不知道]
[周公子,衣服怎麼還您]
-
另一邊。
紙醉金迷,喧嚣暧昧的包廂裡,充斥着熱鬧非凡的氛圍。
周肆坐在主位沙發之中,咬着煙,目光停留在那幾個字,忽地挑唇笑了。
他将煙頭摁滅,修長指尖緩緩移動,落在手機屏幕中,耐心地打字。
包廂裡男男女女混雜,不乏有迷戀他的漂亮女人,秋波都送了好幾次,卻絲毫得不到反饋,他看着是一副渣蘇樣,身份地位也最高,沒想到卻是這幾個滬城大少裡最正經的。
梁峪摟着靓女的腰,模糊暧昧地問:“肆哥在給誰發短信呢,這麼認真?”
“不會是小女朋友查崗吧?”
他這句話一出,周圍的人都八卦地豎起耳朵聽。
周肆發完信息,眯着眼側頭瞥他一眼,要笑不笑的,語氣富有深意:“讨債。”
他像盯上了獵物,隻等在某個瞬間撒網,盡情撕咬和享用,可再仔細品味,又隐約懷着其它的情緒。
說完,舉着酒杯一飲而盡,喉結滾動性感萬分,讓其它女人眼睛都看直了。
梁峪作為周肆的圈内朋友之一,自然知道他曾經的事迹,金屋藏嬌,養過一個金絲雀,把人慣得無法無天、如珠如寶。
周肆本是放蕩野痞的性子,卻甘心為她轉性,捧着寵着,像狼被馴化。
隻是到頭來卻落得個不歡而散的結局。
終于回過味來,梁峪睜大眼,不可置信地試探出聲:“難道是…?”
....
[下次見面還]
[晚上到酒店找我]
她答非所問,他卻直奔主題。
夏眠怔怔地盯着這幾個字,簡直都快不認識了。
她的臉頰迅速泛出一層薄薄的紅暈。
大晚上的去酒店,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他居心何在。
夏眠的身體情不自禁瑟縮了下,迅速回想起曾經的記憶...對方是怎樣把自己摁在床上欺負,哭得不能控制。
如今這麼長的空窗期,周肆肯定早已如狼似虎,若是真聽他的話去酒店找他,她絕對會死在床上,簡直不敢繼續深想。
夏眠不知道這期間周肆是否有過其它女人,周肆卻是她唯一有過的男人,他帶給她的體驗,大多是驚吓。
因為他确實太猛了,花樣也很多。
想到這裡,夏眠紅着臉快速敲打幾個字。
[周公子,您到底想幹什麼]
[有話請直說]
對面幾乎像守着等她的消息,秒回:[你]
夏眠停滞幾秒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她眼皮一跳,又氣又羞地想:流氓!
她知道,他此刻的模樣,肯定是帶笑。
羞憤之餘,手機震動,對方再次發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