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島若利!”
有點耳熟的名字。
及川徹好像确實生氣了,獨自向前邁了一步,身體卻突然失去平衡,在倒地的瞬間被霧島源司拉了起來,接着他用半個身體托起了及川徹。
“哈,原來你是傲嬌系啊!”及川徹笑着說道:“……诶!我錯了,不要把我扔地上,我會死的!”
霧島源司将及川徹小心翼翼地扶到球場邊緣,在及川徹憤恨的眼神之下,揣着手若無其事。
及川徹拉伸完恢複了些許體力,就立刻去洗了澡,又神清氣爽地跑到霧島源司的身邊,故意用身體撞了一下他。
“現在幹淨了。”
“……”好幼稚。
“我和飯綱掌比起來,誰更厲害?”及川徹笑嘻嘻地問。
這家夥果然知道飯綱前輩吧。
霧島源司思量了片刻,鄭重說道:“發球可能不相上下?但就今天的跳發來說,你厲害點,不過你們都是二傳,二傳最重要的是傳球技術,還有賽場上的統籌帷幄?”
“你還挺懂的嘛。”
霧島源司沒回答,及川徹想了想,道:“回家吃飯吧,下午來讓你看看我的傳球。”
“哈?一個人怎麼練傳球,至少得兩個人吧?”
“不是還有你嗎?”
“我才不要,我不會打。”
“求求你了。”
“好沒尊嚴。”
“喂!!!”
回家的路上,及川徹不知道是累極了,還是因為自己不答應幫他傳球而生氣了,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霧島源司終于有機會拿出手機,看到佐早久上午又發一條訊息。
【他怎麼了嗎?】
霧島源司昨天晚上就是想等佐早久問這個問題,然後自己瘋狂輸出一番及川徹的吐槽,但是這回他竟然猶豫了,隻是回了一句。
【跳發很厲害的二傳,和飯綱前輩同級。】
佐早久秒讀,回了個【哦】。
這世界上會跳發的人太多,每年春高他都會看,到了春高的半決賽,隊裡沒幾個發球厲害的家夥早就out了。
霧島源司對佐早久的冷漠有點不滿,想補一句及川徹比你和飯綱前輩跳發都厲害,但估計下一秒就會接到這家夥的電話,然後切換謹慎焦慮碎碎念模式了。
在電話裡誇贊正在旁邊的及川徹還是有些羞恥,霧島源司準備放棄這個打算了,但謹慎如佐早久卻繼續追問:
【哪個學校?】
【青葉城西。】
【如果你特地跑來和我說他很厲害,那他一定是很厲害了,你從來沒有誇過我發球厲害。】
【你接球厲害。】
發完這句話,霧島源司聽見及川徹有些感慨——
“平時走到這裡就能看到及川樹了。”
霧島源司的愧意增添了一份,走到自家院門前的時候,霧島叫住了及川。
“下午,還去嗎?”
準備推門的及川徹詫異地轉過頭來看向霧島源司。
“如果不去了,我就睡午覺直到晚上,如果去,我定個鬧鐘。”
“……你是愛洛公主嗎?”
霧島源司翻了個白眼,“那我去睡個夠。”
“诶等等!真不幫傳球?……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多少人想要給及川大人一傳嗎?還有想扣及川大人托球的人?答案是——從這裡排到法國!……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及川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他将對面人稱之為小卷,并向他表達了自己想要周末練球的訴求。
“啊——及川你發什麼神經,過兩天就合宿了,岩泉交代過了,再打電話我告訴岩泉了!”
小卷沒給他機會,直接挂掉了電話。
霧島源司:“……”
及川有些尴尬地放下手機,再次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不好意思啊及川,我在家裡殡儀館忙着業務,你知道宮城每天要死多少人嗎?今天我……”
“不想知道!你先去去黴運吧!阿!松!”
霧島源司:“……”
“可惡。”及川捏着手機,“……小源不許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