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食物中毒。你忘了嗎，隻有屍體才能被趕屍匠趕動。我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挖上來的東西已經經過鑒定和檢驗，就趕緊都塞回了棺木，後來把那個墓再次埋起來了，就沒再發生過怪事了。而且我們那一行，隻有一個食物中毒的，沒有其他人了。”

“速記員是什麼人？”

“也是我們一個研究人員，就像老趙一樣，”虞雨朝桌子上的趙印天努了努嘴，“第一個把東西帶走的。”

莫白風的臉色青了青。其實沒錯，第一個下墓的人确實要承擔非常大的風險，就像他們這一次碰到的古墓，第一批下去的人也已經遭遇了不測……

莫白風的手握得更緊了，讓虞雨都些發疼，但是他沒有提醒莫白風。莫白風出神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見他回過神了，虞雨又接着說：“後來我們就必須要用速記員了，誰也不想滿鏡頭裡看到别的什麼玩意兒不是？要是速記員有什麼事不能來了，第一件事就是确認他的安全。”

見莫白風異常嚴肅，虞雨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嗨，騙你的。”

莫白風登時瞪着眼睛愕然地看他。見虞雨笑得前仰後合，他一拳頭砸在了虞雨的肚子上。虞雨連忙擺手說：“故事是真的，當年也确實發生過這件事，隻不過非得用一個速記員，估計隻是老習慣而已，和這件事也不能硬扯上關系。”虞雨嘴角還帶着笑，見莫白風翻着白眼扭頭，才算勉強克制住自己。

虞雨這個故事一講，就已經接近正式開始的時間了。所有還在走動的人都落座，王培華和幾個要坐在桌子後面講話的都來到了桌前，頓時噼裡啪啦一陣快門和閃光燈聲。

莫白風被閃光燈差點閃花了眼，心想做個發言人也不容易，你看看那些長槍短炮的，一秒鐘都不落下，可謂是時時刻刻争分奪秒一百八十度收錄培華叔的顔藝。

王培華坐下之後，先是感謝了一下國家和通元公司的經濟支持，以及xx學府yy研究院的技術支持，然後才開始進入正題。

莫白風聽了一會兒，基本上是出土文物多少，價值多少，年代多少……對墓主人本身的推測還不如對其一張椅子的描述來得多。墓的規格和形制倒是一點不落地說清了，同時感謝了許多人，但是莫白風卻發現王培華同樣沒有提到之前第一批犧牲的人和第二批做出貢獻的人。

他有些疑惑，低聲問虞雨：“這是不是太概略了？”

“新聞發布會都是這樣，”虞雨也壓低聲音說，“媒體和公衆一般隻接受好的積極的新聞，我們也隻要散播積極的消息，而對于我們承受的損失，在沒有得到最終的成果之前，都是無法進行衡量并且确定要不要公布的。”

“這對第一批的研究員不公平吧……”

虞雨搖了搖頭：“我們已經内部哀悼過了，但是第一批人死得都有點莫名其妙，你要說是具體因為什麼死的，跟我們研究組的壓根兒沾不上邊。我們要是上趕着賠償人家，隻會惹來麻煩。凡是能調查清楚死因和我們這個項目确實有關的，都已經竭盡全力地補償了。”

莫白風心裡有些郁郁，沒有再開口。

新聞發布會持續到中午，現場分發了盒飯，在休息了一個小時之後繼續開，又持續了兩個鐘頭。

莫白風對結果已經知道了，而且知道得更詳細，吃中飯之後就開始發困，坐在涼爽的大廳裡往虞雨那頭一靠一靠的，接着就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虞雨扶住他，讓他更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手先是替他理了理頭發，接着摸了摸他胸口的玉，滿意地不動了。

結果就是這一睡，莫白風又做了一個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