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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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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深仇大恨橫在這兒,他怎會去幫你?”

李珏認真與謝靈越分析,“他如果見了你與你九叔,隻怕第一件事便是抽劍送你倆歸西。”

“如果說金陵城誰最恨你和謝九,隻怕他要排在封餘前面。”

李珏說道。

謝靈越眉頭微蹙,“你說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我還是想試試。”

“阿娘病逝後,陽邑王未必沒有反撲的能力,但他沒有攪弄朝堂,隻守着你表姐過日子,說明在他心裡,大虞的安穩比他個人的榮辱更重要。”

“你這是病急亂投醫。”

李珏潑冷水道:“你也不想想,如果他真的出手了,那他會放棄唾手可得的皇位去讓你九叔擁立新帝嗎?”

謝靈越眼皮輕擡,有些意動。

——也不是不行。

陽邑王年過四十,隻有九叔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他真得了皇位,百年之後還是要把帝位交到九叔手裡。

當年阿娘病重托孤九叔時,旁人以為她在睡覺,但她卻聽得真真的,阿娘給陽邑王下了藥,他這輩子别想再有其他孩子,九叔是他唯一的兒子。

這是阿娘給九叔留的後路,如果他入嗣謝家後悔了,便讓他去走回頭路。

陽邑王沒有其他選擇,再怎樣對九叔不滿,也隻能捏着鼻子重新将九叔認下來。

“那就随便他了。”

謝靈越道。

“......”

這怎麼還歪打正着了呢?

李珏嘴角微抽,“要去你去,我才不去找陽邑王呢。”

“他性子古怪得很,指不定會跟封餘一樣踩斷我腿骨。”

“好吧,那我就自己去了。”

謝靈越便道:“你就留在這兒等你父王吧,膽小鬼!”

謝靈越領人去找陽邑王。

蕭重照早就得了謝慎之的吩咐,如果到緊急關頭,可去尋陽邑王。

此時謝靈越主動去找陽邑王,他自然無不依從,雙腿一夾馬肚,在謝靈越前面引路。

“喂,你怎麼不攔着點靈越?”

李珏沖蕭重照大喊。

見蕭重照的速度比謝靈越的速度還要快,他明白了,這是謝慎之的意思。

心比比幹多一竅的謝九才不相信他與他父王,甯願把謝靈越的安危托付給他曾經恨之入骨的父親,也不信任他那随時會反水的父王。

“哎,等一下,我跟你們一起去!”

李珏催馬去追謝靈越,“靈越,别把我留在這啊。最近這麼亂,咱們一起走,人多才安全。”

·

彼時帝王所居的明光宮已不能叫安全。

封餘命禁衛圍了明光宮,不許任何人出入。

原本該拱衛帝王的禁衛軍,此時竟成了封餘抵在帝王心髒處的一柄利刃。

封餘随時會動手,李鳴岐按劍而立,寸步不離守在帝王身側,警惕看着殿外往來巡邏的封餘的兵士。

“咳咳咳——”

帝王咳嗽不止,從昏迷中醒來,“外面什麼情況了?”

李鳴岐忙俯身,扶帝王起身,“逆賊封餘圍困明光宮,不許任何人出入。”

逆賊兩字讓帝王渾濁眼眸有了一絲光亮。

但周圍衛士卻聽得心驚肉跳。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大将軍是逆賊呢?

隻怕明日天一亮,大将軍便是大虞朝真正的主人了。

這個時候把大将軍稱作逆賊,委實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帝王扶着李鳴岐的手坐起身,借着昏黃燭火,打量着這個仍把自己當皇帝尊敬的少年郎。

——他依稀記得,這是小靈越的心上人。

小丫頭被謝九養得不像他阿姐,心思淺,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喜歡哪個人,便恨不得把世間所有的好東西捧到那人面前,單純得不像是宮裡能出來的人。

甚至就連他與阿姐約定的婚事,在她看來也不過爾爾,明裡暗裡與他提過好幾次,說她性子驕縱,難擔太子妃的重任,說這個貴女模樣好,那個貴女端莊,求他再給太子選新的太子妃。

這樣的話委實孩子氣。

他不過是一個連自己的皇後都決定不了的傀儡皇帝,又如何去決定太子的宮妃?

可與李鳴岐相處久了,他倒也不覺得小靈越是在任意妄為了,與金陵城年輕一代的才俊相比,李鳴岐的确出色太多,甚至他的太子也遠遠不及他。

帝王不動聲色觀察着李鳴岐。

李鳴岐拿來引枕,放在帝王背後,讓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待帝王坐好之後,他又去斟茶,輕手輕腳送到帝王嘴邊,照顧得十分周道。

“陛下,喝口茶潤潤喉嚨。”

李鳴岐道。

帝王笑了笑,“好孩子,難為你有這份孝心。”

孝心兩字出現在這裡并不合時宜,但擔心帝王安危的少年并未在意,隻恭敬給帝王奉茶。

帝王便就着他的手,喝了半盞茶。

李鳴岐收起茶盞,取來錦帕,輕輕擦拭帝王嘴角。

“陛下切勿灰心。”

李鳴岐低聲道:“謝廷尉與大司空皆是棟梁之材,必不會讓陛下困居于此。”

“陛下且放寬心,等待他們來救便是。”

李鳴岐視死如歸,“臣縱是拼得一死,也會護陛下周全。”

帝王輕搖頭,“你還年輕,不必為朕送命。”

帝王咳嗽着,慢慢從自己被褥下取出一道明黃絹帛。

燭火昏黃得很,他的被褥與寝衣又是黃色系,那道明黃絹帛被他拿在手裡倒也不突兀,如果不是離得近,便根本不會被發現。

“陛下?”

李鳴岐眼皮輕輕一跳。

帝王把絹帛塞到李鳴岐手裡。

年歲不過四十,但帝王的聲音卻極老,“封餘狼子野心,朕怕是活不過今天晚上了。”

“不止朕,隻怕朕的兩個孩子也活不成了。”

“朕唯一的指望在九郎身上。”

帝王低低歎息,“希望他能匡扶朝政,誅殺國賊。”

他将密诏攤開一角。

那是托孤謝慎之的诏書,但冊立儲君的位置卻空着,仿佛等着人去寫。

帝王深深地看向李鳴岐,“鳴岐,我記得你也是宗室之後?”

李鳴岐呼吸陡然一緊。

·

謝慎之一行人逼進明光宮。

但又在臨近明光宮時放慢速度,将自己藏身于離明光宮不遠處的密林裡。

“府君,您要的箭。”

心腹取出弩/箭。

箭頭閃着幽冷寒芒,是一支淬了毒的箭。

但箭羽之上,标注的卻不是代表着謝氏的小字,而是小小的代表着東海王的小字。

借刀殺人,禍水東引。

府君如果想殺一個人,又怎會讓那人的死與自己沾上關系?

心腹餘光去瞧謝慎之。

男人手指輕撫箭羽,眸光銳利如觀武庫森森,但見矛戟寒芒在前。

見血封喉的毒箭似乎并不能讓他滿意,他想要的是将那人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心腹眼皮狠狠一跳。

李鳴岐究竟做了何事,竟讓府君對其恨意深入骨髓?

甚至哪怕冒着與縣君決裂的風險,也要将其射殺在瞬息萬變的兵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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