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個林鶴不在的時間,到時候要和那位好好提提。
“沒事了。既然你的狀态還算穩定,我就先走了,有些事情還需要我去處理。”他邊說邊起身,順便強迫症地整理了一下身後的沙發,“你的身體出現什麼問題了随時聯系我,進入易感期也告訴我一聲,我好給那位……算了到時候再說吧,走了,不用送了。”
說完他就朝着門口走去,走到門前時,門鈴聲傳來。
吳曜也就順勢開了門,措不及防地被一抹紅閃了眼睛。
紅發Alpha靠在牆邊,擺出一個自以為很帥的姿勢,對着開門的人說:“開門這麼快是不是很想念哥...嘎?吳吳吳醫生!”
近兩米的猛A當場吓出鴨叫。
頓時牆也不靠了,姿勢也不擺了,連為了耍帥特意松開的扣子都悄悄咪咪地扣好了。
“溫疏月?”吳曜扶了下眼鏡,這才看清了臉,認出了人,隻是這頭紅毛實在讓人無法忽視,連平日覺得帥氣的臉此刻都有點不忍直視,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你這個發色,挺時髦。”
沒見過世面的老軍醫吳曜表示驚歎。
“那個...這是個意外,我可以解釋...”
他手忙腳亂的樣子還挺有意思的,記憶裡,這個三團有名的Alpha在他面前似乎一直是這幅樣子。如果不是沒有時間,吳曜還真想留下來逗逗他。
吳曜低頭看了眼光腦時間,擺擺手:“不用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還得去抽空看望一下院長,然後交接手頭的工作,他的調令很快就要下來了,一分一秒的時間都很緊張。
早知道林鶴這狗A過得這麼津津有味,他就不第一時間過來了。
“再見。”吳曜禮貌道别。
“再見...”
等人走後,看完整出戲的林鶴看着坐在沙發上回不過神的溫疏月樂出了聲,“人都走了還想着呢?”
溫疏月把頭轉了過來,像一隻好好睡着覺卻突然被一腳踹醒的幽怨狗子,怒氣沖沖:“軍醫來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忘了。”林鶴幸災樂禍。
“況且你頂着這麼一顆頭,撞見他是遲早的事,現在撞上,就當提前免疫了。”紅色果然很挑人,溫疏月長得算不錯的,都壓不住這樣的顔色。
可莘的紅眸分明很好看,好看的過分。
“我這本來就隻是暫時搞來擋一擋,過幾天就會染回去的。”溫疏月表情頹喪,嘟嘟囔囔,“老頭子又逼我去見一個世家Omega,我也是沒辦法了,隻能想出這一招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法子,畢竟我這麼帥,他們看上我再正常不過,Omega這麼脆弱的生物,萬一被我拒絕了以後要死要活得可怎麼辦...”
前半句勉強像句人話,後面越說越離譜,林鶴涼着臉,心想剛剛就應該把他關門外。
“行了,他也沒什麼反應啊。”看在有事相求的份上,林鶴耐着性子試圖安慰他。
“他是沒什麼反應,可他剛剛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大傻子。我可是猛A,吳醫生居然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的形象!全毀了!”盯着紅毛的Alpha大聲嚷嚷,跟個熊孩子似得。
明明可以不用“像”這個字的。
林鶴:“這應該是你想多了。”畢竟他一直都是用這種眼神看你的。
溫疏月嚎得更大聲了。
忍無可忍的林鶴:“再嚎揍你了啊。”
這效果立竿見影,畢竟某猛A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被打到骨折住院三個月的丢人Alpha本人。溫疏月人生中唯二的丢人事,一,被林鶴打進醫院,二,主治醫生是吳曜。
這兩人各自見證了他百分之五十的丢人場面。合起來就是百分之百,他前半生的臉都丢盡了。
整件事情裡最最最丢人的點在于,他不是被林鶴打骨折的,當時他和林鶴打了賭,沒過三分鐘他就輸了,他被林鶴掀翻後,心裡氣不過想踹一腳旁邊的柱子撒氣,一個沒站穩,徑直摔了下去,腿狠狠磕到了那根柱子上。
别說别人,他自己都懵了,疼痛感後知後覺地爆發,如果他不是一個成年Alpha,他絕對會當場嚎出來。
從此,流傳出了那個被打到住院三個月的傳聞。
當時知道的人不多,林鶴又沒出聲解釋過,平白擔了個誰惹他就會被打進醫院的名号和兇神惡煞的形象,才免了溫疏月成為軍隊裡的笑料。
後來一來二去的,兩人倒成了朋友。
這事一度成為了三團和五團津津樂道的傳奇事件。
“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被禁止emo并且轉移了注意力的溫猛A恢複了活力,又開始欠揍生涯,他露出抹嘚瑟的笑,“有什麼是你林大團長都解決不了而我卻能解決的?”
林鶴忽略他調侃的部分,直截了當道:“我需要一個給黑戶登記正式身份的渠道。”
“你偷偷生小孩了?可以啊林鶴,真有你的。”溫疏月激動地差點跳起來。
“男的女的?小A還是小軟O?不對吧,老何不是說你身邊隻有一個Beta嗎?你把人家好好一個B搞懷孕了?”
林鶴:“......”有時候他真的想把這人腦子打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多少水。
以及,他徹底确定了謠言都是從哪散播出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