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接溫疏月出院的日子。
林鶴特别被點名幾次、半夜通訊騷擾多回,連吳曜都發通訊過來跟他千叮咛萬囑咐,就為了哄那孫子高興。
啧。
至于為什麼非要他接,據說溫父鎖了溫疏月的車庫,不允許他再動車了。
林鶴和莘過來的時候他正捧着一本詩集念得起勁,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翻出來的,封面破舊而古樸,内容則更像是古老文明中的已經泯滅的浪漫。
總而言之。
有點老土。
“全天下的溫柔共十分,你占八分,遇見你那晚的涼風秋月占一分,你說也喜歡我那刻占一分。”低沉的男音在空氣中緩緩流動,勉強有幾分魅力。
畫風一轉,溫疏月興緻高昂地開口:“我感覺我也能出一本詩集。”
吳曜撐着頭,愣是被他念困了,從迷蒙的睡意中勉強扯出了幾分安撫狗子的敷衍:“怎麼呢?”
“這些我也可以寫出來,我說你聽着啊。”
溫疏月清了清嗓子,臉上少了平日裡吊兒郎當的笑意,眸子認真。
他面對着吳曜開口:“全天下的酸分一百種,檸檬算一種,醋算一種,剩下九十八種是看見你和别的蛤丨蟆說話。”
吳曜:“……”
林鶴和莘:“………………”
真的很擔心某些蛤丨蟆……嗯,某些Alpha的精神狀态。
溫狗子歪頭:“不浪漫嗎?”
吳醫生差點捏碎鏡框:“……還行。”
林鶴照舊做了些相關檢查,他坐在沙發上等結果,實在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對椅子後邊認真對比的吳曜開口:“你和溫疏月……”
“沒愛過,沒在一起。”吳曜冷漠打斷。
“那你們以後……”
吳曜:“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他神色忽得凝重了,看着手中的化驗單開口:“腦部G區神經損傷,現在沒有關于這方面的特效藥,在治療有進展之前,你都不能再過度使用精神力。”
林鶴玩着杯子:“醫生,怎麼算過度呢?”
吳曜一推眼鏡,鏡片後面的眸子銳利又精明:“在床上用精神力深入刺激伴侶超過一個小時,就叫過度。”
“噗咳咳咳咳咳、”林鶴被他嗆了一下,鋪天蓋地地咳了起來。
他擡頭,十分真誠地提出建議:“少跟溫疏月待一塊,我說真的。”
“絕對不能超過一小時。”吳醫生油鹽不進,“我也說真的。”
林鶴:“………………”
林鶴:“我們還沒到那個階段。”
“需要為你轉接腎病科嗎?”
“……不需要。”
他咬牙切齒。
隻各項檢查就花費了林鶴一個多小時,等他再回到病房裡時,那本破舊有年代感的詩集轉移到了莘手上。
溫疏月捏着光腦在打遊戲。
溫家的保镖就這麼看着他們離開,林鶴有點摸不清溫家對溫疏月的态度了。
要說放任,一個月五個Omega逼着相看。要說嚴厲,一有假期他都能蹿遍帝國星系。
如果換做林家……算了,林鶴搖搖頭,林家沒什麼參考價值。
幾人上了車,林鶴側目問身後的溫疏月:“去哪?”
“沒地去,收留我幾天。”溫疏月吊兒郎當地翹着腿。
“不行,沒房間。”
“我睡沙發。”
林鶴:“你住地下室。”
“成交!”
“……你還真是不挑。”
不過,倒是可以讓他當幾天陪練,莘總不能一直揍智能機甲,沒有對戰經驗的話以後很容易吃虧。
就在此時,他又收到了一條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