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去一個,剩下的三個人愣住了。
刀疤臉閉着眼睛仰面躺在地上,他的腦袋還在流血,地上已經暈了一灘,紅色的液體慢慢擴大。
他們不可思議地盯着地上的那灘血迹,看了一會兒之後終于反應過來,大喊道,“老大!!刀哥!!!”三個人同時撲到了刀疤臉的身邊,聲音顫抖,“老大——”其中一個長頭發的年輕男人伸出兩根手指貼到刀疤臉的鼻子下面,手指像聲音一樣顫抖着,感受了一會兒,籲出一口氣,還好,還有呼吸。
長頭發對另兩個人說:“你們兩個看着刀哥。”
“要不要打120?”
長頭發想了兩秒,“等等再說。”
說完站起來,提起拳頭朝艾星城沖過去,“艹你媽的,小兔崽子!”
艾星城以更快的速度邁開腿,對沖過去,像一陣旋風,又迅速地戛然而止,停在離對方半個手臂的距離,擡起手,手裡的玻璃瓶子抵住了長頭發的喉頭。
手裡的玻璃瓶子砸過刀疤臉的腦袋,已經碎了一半,犬牙呲互的玻璃尖兒挑着細碎的寒光,艾星城的手更往前送了送,玻璃尖戳進了肉裡,“你剛才說什麼?”他眯起眼睛,問道。
長頭發嘴唇哆嗦了起來,眼前這種對峙的場面是他沒有想到的,強弱倒置,一劍封喉,艾星城黑冷的眼睛讓他覺得危險在逼近。
小兔崽子的速度居然TMD這麼快!他之前以為刀疤臉被砸是個意外,事發突然,小兔崽子運氣好,刀疤臉輕敵了,沒有任何防備所以才會受傷。
現在看來不是這麼回事,在絕對的速度面前,他們毫無招架之力。
“我......”長頭發說了一個字。
“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艾星城語氣平靜冰冷。
脖子上的玻璃尖更往裡戳了一點,長頭發忽然覺得喉頭滲出一點溫熱的感覺,感覺越來越明顯,那點兒溫熱彙成了一股順着脖子往下流,緊接長頭發感覺到了疼,尖銳的疼,在往他的脖子裡面鑽,要一點一點地鑽,最後會把他的動脈鑽出一個洞。
長頭發瞪大雙眼,兩隻手死死攥住艾星城的手腕往外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讓他更難以置信的是,艾星城的力氣大的驚人,他推不開。
“艹,别動了,”艾星城說,“越動血流的越多,”眼皮微搭着往地上掃了一眼,“你想像他一樣?”
“不。”長頭發不敢搖頭,一搖頭玻璃尖就會往橫裡戳,更疼,隻能用恐懼的眼神告訴艾星城,他快哭了。
“我要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艾星城擡了擡眉,“聽不懂人話啊?”
剛才的話是罵人的,這會兒就算借長頭發10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對艾星城重複一遍,于是嘴唇抖着連聲道:“對不起,哥,我錯了,哥,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你放過我,求你了哥,你讓我做什麼都行......”玻璃尖往外挑了一下,穿透皮膚,長頭發聲嘶力竭,“哥、哥、哥——别往裡戳了哥,會出人命的,哥——”他的嚎叫聲越來越大,幾乎到了絕望崩潰的邊緣。
艾星城依然不動聲色,習慣性地屏蔽了長頭發嘴裡的噪音,也無視長頭發搖尾乞憐的的表情,皺着眉頭“啧”了一聲。
地上流了一腦袋血的那個人悠悠轉醒,拉長尾音,虛弱地“哎呦——哎呦——”地叫喚。
聽到刀疤臉的聲音,長頭發吓得連腿都抖了起來,他害怕下一個就輪到他。
另兩個見刀疤臉醒了,把他扶起來靠牆坐着,然後轉身沖過來要幫長頭發。
艾星城就算是側對着他們也知道他們想幹嘛,輕蔑地“嘁”了一聲,手動了動,“讓他們不要過來給你送死。”
隻要艾星城手一動,長頭發就疼的要死,他不敢扭頭去看其他人的情況,隻能聽話地張大嘴巴喊着,“啊——啊——你們不要過來,退後,退後,給老子退後啊——”
兩個人停在了原地。剛才離得遠又隻顧着刀疤臉所以沒看見這邊的情況,現在走近了才看見抵在他們同夥脖子上的玩意兒,還有他脖子上的血。
太TM血腥了!夠狠!!
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長頭發被割破喉嚨啊。
四個人被弄倒了兩個,接下來不就該輪到他們了?他們不禁打了個寒戰,不約而同地慢慢向艾星城移動腳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艾星城和長頭發身上,完全沒有察覺另一個人已經站在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魚缸不知道從哪裡撿了根跟凳子腿差不多粗的木棍子,猛的插在了他們腳前,“哎呀呀,怎麼回事嘛?讓你們别動還動,耳朵聾了?”
把那兩個人吓的縮起了肩膀,抱着頭直往後退。
艾星城循聲看過去,沖魚缸扯了一下嘴角,“可能是聾了,你給他們檢查檢查。”
“好嘞,艾哥哥。”魚缸說。
又是艾哥哥,艾星城嫌棄地偏過臉,懶得再看魚缸。
下一秒,魚缸摟過離他最近的那個人的脖子,把棍子直接插進了他的耳朵裡。
“啊——”
“叫個P啊叫。”魚缸胳膊使勁,夾緊那根脖子,“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