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惟松尚未學會熟練操縱魂玉,在清除魔障上費了好一番功夫,總算不負所托,清除幹淨魔障。
迷谷族長如約将他們傳送到下一塊魂玉所在。
若是一起被傳送過去那還得了!祝朝念忙跑到迷谷族長身邊,揚起笑臉擺手:“我不跟他們去,前輩你行行好,送我回太衍宗。”
“師妹不用了,”餘惟松走來,手裡捏了一封信,“師父昨日傳信過來,昨日他提前閉關,讓我們不必回去。”
餘惟松昨日跟她說了太衍宗宗主受傷的事情,她有些感慨,她穿來在太衍宗的半年,太衍宗宗主能陪她的時間少之又少,每次都伴随着責備與要求。
這種“愛之深責之切”的方式,祝朝念感受不到,就連原主的記憶裡,也覺得太衍宗宗主愛面子勝過愛她。
太衍宗宗主的愛太内斂,原主的記憶中把餘惟松當成唯一關心她、在乎她的人,所以才會造成了原主如此扭曲的性格和不擇手段也要執着得到的愛意,釀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劇。
可惜,原主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父親真正的心意了。
祝朝念走不成,被迫一道傳送到詭城,整個人散發着一股頹靡的氣息。系統還在她耳邊不停地叨叨,打雞血:“這樣不是挺好的嘛,你待在主角團身邊,不但可以随時知道劇情的走向,還能在關鍵時刻出手幫一把,人多力量大,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相信再過不久,回家指日可待!”
“停!”祝朝念被念了一路,耳朵都要生繭了,“我有的選擇嗎?我沒的選擇。這劇情我走,我走還不行嗎!你别再念了,你申請打了嗎?有這時間給我回去打個申請好嘛。”
系統生怕被祝朝念知道它一個字都還沒打,趕忙裝死消失。
詭城。
又名鬼城,城裡的居民全都不是活人,卻與活人無二。這座晚上才會有“人”出來活動的城池,方圓十裡無一活物敢靠近。
有的,隻是些不怕死,想來找魂玉的能人異士。
祝朝念對它的印象就是:燒錢,特别燒錢!一個專門坑錢的地方,沒有錢進都進不去。
城門口坐着個衣服破破爛爛的老乞丐,手裡捧着個碗,五塊下品靈石一個人,少一個子都不給進。
“一塊中品靈石一個人,魂玉就在裡面,猜錯了得重新交錢進入。”老乞丐吊兒鈴铛翹着腳,遞出碗,示意他們快給錢。
“什麼!”祝朝念擠到最前面,“上一次不還是五塊下品靈石麼,怎麼一下子漲那麼多!”
“上次?”餘惟松抓住關鍵詞,“師妹何時來過?”
“沒來過,聽說的。”祝朝念搪塞過去,與老乞丐對峙,“漲價不是這麼漲的,你不能看我們衣着華麗,好像很好宰的樣子,就原地亂擡價!”
十塊下品靈石等于一塊中品靈石,漲了一倍之多。
老乞丐搖晃他那隻翹起來的腳:“一塊中品靈石一個人,沒錢走開。”
“念念,”祝辛溶大方掏出五塊中品靈石丢進碗裡,“不要浪費時間在這裡,我們抓緊進去找魂玉。”
老乞丐收了靈石,立馬換上笑臉,打開結界:“五位,請進。”
走入城門,祝朝念拉過祝辛溶小聲提醒:“辛溶,裡面要花錢的地方多着呢,省着點花。”
祝辛溶不以為然:“小小一座城能花多少,再說了,你不是知道魂玉在哪兒,我們拿了就走便是。”
話是這麼說,人海茫茫,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以及還有一個麻煩的點,就是她們不能暴露身份,直接交代她們知道魂玉在哪兒,上一世知道小說劇情的祝朝念,頻頻暗示主角團還是花了不少時間。
一行人走進城内,城裡的人短暫安靜一瞬,齊齊看向他們,随後左右兩側的商家全部争先恐後湧向他們。
好像在說:看!有冤大頭來了,快來宰啊!
提前預料到會發生這種場面,祝朝念躲在主角團後頭,遠離人群,看主角團被圍得水洩不通。
“祝姑娘躲得倒是快。”
祝朝念順着聲音側過臉,邺雲蜇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旁。她學着邺雲蜇皮笑肉不笑回敬:“雲蜇兄也是。”
邺雲蜇直白赤/裸盯着祝朝念,目光裡充滿探究:“你好像很了解這裡。”
祝朝念笑看主角團如何脫身,咬定:“從未來過。”
邺雲蜇低聲笑了,發出感慨:“祝姑娘真有意思。”
“你什麼意思?”祝朝念回過頭,小臉崩得嚴肅謹慎。
邺雲蜇道:“明明前兩日祝姑娘還與我水火不容,罵在下罵得起勁,今日怎麼就能如此心平氣和與在下說話。”
祝朝念還以為是什麼大事,轉回視線淡淡道:“一碼歸一碼,你救了我,我再與你計較就不合适了。而且我不能因為讨厭别人就天天發脾氣,那我不得暴躁死了,不值當。”
祝朝念勉為其難掏出一瓶傷藥,她知道邺雲蜇剛從封印出來不久,身上肯定還留有傷:“給,謝禮。”
湧動的人群擠到了祝朝念與邺雲蜇那頭,祝朝念的傷藥沒來得及給邺雲蜇,被擠掉到了地上。人群推推搡搡,七嘴八舌,好不混亂,祝朝念忍無可忍,打發了幾顆下品靈石勉強使人群散去,再低頭,地上空空如也,藥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