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陌生的名字,許墨搖頭:“我并不認識吳樂。”
“不認識?”蕭山河想到吳樂以往惡迹昭著的作風,确實時常帶着一群人欺負人。
不過還是有太多疑點,比如十幾個人都拿着刀。
“算了,剛才丫鬟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在下常年出門在外,救過無數的人從不求回報。”
聽到這話,許墨也不再隻說嘴上的感謝,他隻将這救命之恩牢記心中,未來有機會再去報答:“大恩不言謝,不知閣下姓甚名誰?”
“在下姓蕭、名山河、字欤。”
“觀你年紀輕輕,叫我蕭大哥就行,如果那群人再找你麻煩,隻管報在下的名字即可,他們還不敢來惹我。”
“好,蕭大哥我也不客氣,我這裡有銀子,能夠麻煩你幫我查一下吳樂背後的人是誰嗎?昨夜聽他們說上頭有人要我的頭,出價二百兩銀子。”
許墨有心掩蓋自己銀子的出處,拿起放在床頭的荷包伸手掏掏,從系統中取出五兩銀子遞給蕭山河。
站着的蕭山河手揮開碎銀,十分大氣的說:“我還不差你這點芝麻粒,自己拿着買藥去吧,别讓我還給你墊付藥費。況且相識一場就是緣分,這背後的事就交給我查,待清楚後在傳信給你。”
“多謝!”許墨也不再客氣,緩緩收回銀子。
[真大好人啊!]
蕭山河看着許墨身上的傷,想了想拿出自己不喜歡的一個匕首:“給你,多少也能自保,上面烙印着我的姓氏,城門護衛看到便不會收去。”
本來還躺着的許墨這下再也躺不住了,他猛然坐起,目光從蕭山河的臉龐滑落到匕首上,漆黑的匕首被對方從鞘中取出,如鏡般的刀身冷氣森森,刃處平整光滑,看起來格外鋒利。
許墨激動的手微微顫抖,他目光再度回到蕭山河的臉上,極力克制自己怦怦亂跳的心道:“這……這真的是給我的?送給我?”
雖然他剛到這個世界了解不多,但因前幾日帶菜刀這事,也讓他徹底知道,這個時代平常的人根本沒有資格拿到武器。
私藏兵器就是誅九族的死罪。
能配兵器,烙印着姓,官兵不管,幾乎可以肯定蕭山河身份絕非爾爾。
“多謝蕭大哥信任!匕首我定日日佩戴,更不會讓它從我手上不知去向。”
許墨雙手抱拳頭直接磕在床闆上,等他擡頭時,原本站着的蕭山河已經不見。
“哎呀!你怎麼又開始流血了!”小丫鬟剛進門,就看到許墨正在坐着,身上的紗布再次被血染紅。
剛蘇醒的許墨也沒恢複多少,就借小丫鬟的力氣躺了回去。
小丫鬟在給他重新換藥的時候,嘴也不帶停。
“老爺在你醒後,已經派人給你家人傳信過,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來看你。”
“還有你這一身用的藥是在縣裡明藥堂那裡買的,你去了找徐郎中他會給你配藥,一貼藥一百文,要用幾貼我們老爺也不知道你得準備好錢……”
在小丫鬟念念叨叨聲中,許墨再次沉沉睡去。
剛給許墨換完藥,的小丫鬟就見人又睡過去了,不悅的皺眉:“飯都沒吃就睡,不會是餓暈了吧?”
“算了算了,這麼大個人也餓不死自己。”
一個時辰後。
門外傳來敲門聲将許墨吵醒,他迷糊着睜開眼睛,轉頭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小丫鬟,幾番猶豫下門就直接被推開。
站在門口的許氏看到躺着的許墨眼淚就嘩嘩流出,她踉跄着步子走到床邊,淚珠滴落在許墨的手臂上。
“奶奶,怎麼哭了啊?”許墨忍着身上的疼,笑笑的說着。
“你說我為什麼哭!我苦命的孩子啊!從小到大奶奶沒打過你一下,怎麼到了外面,就是生死存亡呢。”許氏坐在床邊,用袖子擦着眼淚。
跟在後面的的全家人也都眼眶紅紅的,躲在角落的許雅恨恨地咬緊牙關。
肯定是那些人!
賣人沒賣成,就來害她的家人!
“姐?”許盼盼疑惑的聲音叫醒正沉寂在情緒中的許雅,她低頭看了看稚嫩的妹妹,又将全家人的神色收入眼中,最終選擇走出去。
她要報仇!就現在!
她記得那些人的集合點,更知道自己之前是要被賣進佁香苑,去那裡,一定可以找到那些人!
全家人都還在憂傷中,許墨又在安撫傷心的一群人,竟一時沒能發現許雅離開。飛快奔跑的許雅因為不熟悉逍遙镖局内的路,她跑迷路了。
許雅氣的神色焦急,在亭子裡打轉,可是怎麼走,她都會轉到原地。
躺在涼亭上曬太陽的蕭山河,看着下面氣的踹柱子的小娃娃:“在踹下去,我這亭子都要塌了。”
“塌了可是要賠錢的,大概要……一百兩才能在蓋一個新的?”
……